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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重新落在那个匣子上面,试图想看出点什么,最后捧起木匣子,转身放在另一张空桌上,又将其缓缓打开。

结果里面只有一块像玉佩一样的东西,那玉佩下面还放着一封信。

凤倾微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可左看右看,除了觉得这是块好玉以外,并没有发现其它特别之处。

她又拿起木匣子里面的信,将其从信封里拿出,缓缓展开。

看完之后,凤倾微眸光微闪。

她忽然冷笑一声,喃喃道:“该说你是有远见,还是胆大?”

“小姐,你说什么?”桑玉并没有听清。

见凤倾微方才看完信之后,神色有些变化,又忍不住问:“还有那信上,赵小姐都说了什么?”

她也是头一次见人送贺礼居然是送信的,对此,难免会有些好奇。

“没什么。”

凤倾微将手中的信重新折好放了回去。

她抬眸看向桑玉,询问道:“对了,今日我跟青王殿下离开之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府中可有不长眼的滋事?”

在笈礼开始时,就有人出言为难苏静,好在那人被萧承渊扔了出去。

桑玉摇了摇头,说道:“倒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你们二人离开之后,大家都是该吃吃,该喝喝,我瞧着他们挺开心的。”

说完,她好似想到什么,又道:“不过,小姐和青王殿下离开没多久,那东楚太子也没有久留,带着他的侍卫直接离开了将军府。”

提及夜无离,凤倾微忽然想起今日在马车上,萧承渊因吃他的醋而咬了一口自己的肩膀。

那枚牙印恐怕到现在还未消下去。

好在回来前,她已经用药膏遮住了脖子上那些细密的吻痕,否则定让人瞧见了去。

“不用管他,那东楚太子就是过来凑热闹的。”凤倾微道。

“对了小姐,还有一事。”

紧接着,便瞧见桑玉不知从哪儿找出两个木匣子,递在凤倾微面前。

其中有一个凤倾微认识,正是夜无离送给她的生辰礼,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便被萧承渊带走了。

至于另外一个,她问道:“这又是谁送的?”

“是三皇子,他也嘱咐奴婢,务必要将贺礼交到您手上。”

桑玉语气并不好,对于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家小姐的人,若不是怕他真有什么事而耽误了小姐的正事,她定要将这匣子扔得远远的。

凤倾微并未伸手去拿,反而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萧玄宸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收下他送的东西?

在她空间里,金银财宝,古玩字画,什么东西没有?

又岂会稀罕他送的?

凤倾微从桑玉手中接过夜无离送的,然后转眸看向萧玄宸送的那个木匣子,淡淡吩咐道:“你手中的那个,给我扔了。”

“好的,小姐。”

桑玉答应得飞快,她就知道小姐不会稀罕三皇子送来的东西。

“我今日累了,你先下去吧。”凤倾微扫了眼屋内的东西,又道:“至于这些东西,也不必收拾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桑玉刚想离开,忽然又问道:“小姐,您刚回来,可要奴婢去厨房给您备些吃食?”

凤倾微道:“我跟青王殿下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不用再麻烦,你也忙了一天,赶紧下去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

话落,桑玉便退了出去。

凤倾微嫌屋内这些东西碍眼,全都收进了空间里面。

次日一早,海棠来报,说是夜无离昨日便已经离开南庆。

凤倾微对此倒是没有感到意外。

只是这人也挺意思,过了未时才出发,怕是刚出城就已经天黑。

不过她也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夜无离在南庆多停留的这几日,的确是为了参加她的及笄礼。

所以,她这是惹上桃花债了?

“小姐,还有一事,之前你让我派人盯着三皇子府,昨日清平郡主那边有动静了。”

“哦?”凤倾微挑眉,瞬间来了兴趣,“快说来听听。”

海棠道:“清平郡主的贴身丫鬟,昨日偷偷出府去见了一个人。”

“见谁?”凤倾微问。

海棠回想起那人的模样,说道:“她见的那个人属下不认识,所以让白靖川暗中查过,根据他给的消息,那人曾经是荣王的心腹之一,名唤程高,只是荣王府出事的时候,他被荣王派出去办事,所以因此逃过一劫。”

“荣王的心腹?”凤倾微神色讶异的看向海棠。

片刻后,她不由得冷哼道:“这荣王府都不在了,他还在为清平办事,还当真是称得起心腹二字。”

半晌后,凤倾微吩咐道:“清平那边你继续派人盯着,有异动随时向我禀报。”

“是,小姐。”

海棠转身离开了竹心院。

三皇子府,书房。

“殿下,有密信。”

萧玄宸立即抬眸,示意暗卫呈上。

他接过密信,将其快速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萧玄宸看向暗卫,目光森冷,“给那边回信,就说,时机已到。”

“是,殿下。”

半月后,南庆边境。

天空阴沉,乌云密布。

随着敌军的接近,战鼓声渐渐响起,城内士兵严阵以待。

城楼号角声响起,城门一开,两军阵营对峙。

随着一声令响,士兵们紧握手中兵器,如狂风暴雨般冲锋陷阵,敌我双方瞬间交织成一片。

两国交兵,刀剑相向,血流成河。

京都,飞鸿楼。

“听说边境敌军来犯,势如破竹,直逼雁门关。”一蓝色锦服的男子,谨小慎微的与同桌之人说道。

那人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前那西梁进京为太后贺寿时,我便觉得他们不怀好意,这不,雅芙公主不仅死在了南庆,他们使团回去没多久,边境那边便传来战乱的消息。”

“这战事四起,又有段时日不得安生了。”蓝色锦服的男子,神色哀叹道:“只是这边境发生战乱,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啊。”

“可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