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拿着木梳给唐溪轻轻梳理着长发,挽发髻时,便看见了隐在浓密长发下的白嫩脖颈处,有着数道吻痕,泛着紫红色。
很是醒目,令人无法忽视。
“公主昨夜可有累着?”
他什么也不用干,能有什么累的?
就是腿上多了很多淤青,还有些酸痛。
唐溪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轻声问道,
“我吩咐你去操办的迎亲事宜,可有吩咐下去?”
白茶梳发的手顿住,手指下滑,轻轻剐蹭唐溪的脖颈,
“回公主,已经安排人去操办了,五日后就能准备妥帖。”
这娶亲待遇与迎娶驸马爷的待遇别无二致。
公主是有多喜爱时侍郎?
只一夜,便给了如此殊荣,还许他在公主身上留下印子。
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问出声,
“公主,之前侍郎们进府,你都未给他们迎亲的待遇,这次怎么就给时侍郎特殊了?”
唐溪心说。
因为那时他都没来。
既然他来了,自然要给足自己夫郎面子,总不可能仪式都不给,就这么丢进自己后院吧,太潦草。
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阿秋:它就呵呵!
“那么多美男也没见你给名分,这次还大摆筵席,迎娶侍郎,怎么?你很喜欢他吗?”
“你不懂,这叫仪式感。”
“啊对对对,仪式感,之前怎么没见你搞什么仪式感,那我也要仪式感,给我,我的婚礼呢?”
唐溪:……
“下次给你买婚纱,在空间给你搞上,行不行?”
阿秋傲娇撇嘴,“你说的昂,可不许骗人,不然我就不停哭,吵死你!”
“知道了,不过没有观众,你会开心吗?”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开心的。”
“啧啧,肉麻的小秋子,我会的,回来给你办。”
阿秋扬了扬下巴,哼哼唧唧道,
“那你是新郎还是新娘?”
“有区别吗?不都是婚礼,你在意这么多细节干什么?”
“好像确实没有区别,我要新郎。”
“不给,你穿婚纱比较合适,我太man了,不合适。”
阿秋:……
唐溪圈起白茶垂落在肩膀上一缕的发丝,在手指上把玩着,然后放在鼻尖处,轻轻嗅着,
“时羽是我夫郎,自然要按照迎亲方式娶进门。”
白茶看着自己的头发被唐溪轻轻把玩着,被拉扯的头皮处,微微酥麻,不疼,很舒服的感觉。
“可是其他夫郎您都未曾这般对待。”
唐溪脑袋后仰,看向白茶,声音娇软,
“白茶今日的药,我可以不喝吗?”
白茶看着唐溪一张一合的粉嫩红唇,喉咙似乎被卡住,呼吸放柔许多,
“公主,不可以不喝,你身子骨弱,若是有了偏差,女帝定然会心疼的。”
心疼?
怕不是心惊吧!
唐溪重新坐好,看向铜镜里的自己,轻声道,
“那好吧。”
扭头看向床上拱起的一大团,只露出几捋微卷的几捋金发,
“白茶,备好热水。”
白茶将最后一支簪子轻轻别在唐溪的发髻上,不舍地松开唐溪的头发,
“是,公主。”
话落,朝床上的鼓包瞥了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唐溪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正要抬步往床边走去。
只见一个黑影如鬼魅般翻身越进房间,拽住唐溪的手臂往怀里一带,低头在唐溪耳畔轻声道,
“为何我没有?”
唐溪抬起头看向林白,一脸认真道,
“他是新来的,自然需要迎娶进门。”
林白听着他这般说辞并不满意,眸光微微黯淡,紧紧搂住唐溪的纤腰,
“公主,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我好,不可再欺负我了。”
唐溪想起昨日林白那死缠烂打的模样,当真是不知道他竟有如此多的手段,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宫中嬷嬷教习的不错,可是偷偷翻阅过那本书籍?”
林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如晚霞般逐渐滚烫起来,他明白唐溪的意思,
“那公主可是喜欢?”
唐溪踮起脚尖,正要吻上他的唇,床上的鼓包突然动了动。
林白见他看向床榻,一把将唐溪推到衣柜上,弯下腰低头,捧起唐溪的脸颊,轻声道,
“这边时侍郎就看不见了,公主,你怎的不唤我夫君了?”
唐溪踮了踮脚,在林白的唇上轻轻一吻,
“我怕你承受不住。”
林白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着,
“如何会承受不住?”
唐溪似乎想起了什么,“话说,你如何就能确定你已怀孕?不是才……”
林白脸色羞红,松开了他的唇瓣,
“我不知。”
唐溪轻笑一声,“哪能一夜就中奖呢?”
林白的脸色更加绯红,他避开唐溪炽热的目光,
“那我如何才能怀上公主的孩子?”
唐溪手上一转,旋身,将高大的林白抵在衣柜上,扯住他的衣领,将人下拉,环上他的脖颈,重重吻上他的唇瓣,
“我也不知,不过……”
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林白耳尖发烫,心脏剧烈跳动,
“公主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生我掳走你的气?”
唐溪舔了舔唇瓣,膝盖微微拱起,抵着他,
“为何要生气?你如此得我心意,我宠你还来不及。”
阿秋:……还说我肉麻,也不见得你说的多正经。
唐溪:正调情,你别高氛围好不好?
阿秋:我不搞,我还是你的小甜心了吗?
唐溪:……
林白的喉结上下滚动,深深吸了口气,
“公主为何不能只宠我一人?”
唐溪抬手扯下他的衣服,林白的衣服在唐溪手下,犹如薄纸一般,根本撑不住他的轻轻一扯,便碎裂开来,
“公主……等下……时侍郎还在。”
林白心惊,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
身体也泛着桃红。
唐溪的眼睛里的欲望很浓烈,他体内的药性也越加浓烈起来,无法克制,他抬头吻在林白的脖颈处,
“夫君~”
林白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他托起唐溪,用力地吻了上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拥抱着,亲吻着。
然而,就在这时,门却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而后猛地被踹开。
齐少轩看向衣柜旁拥吻在一起的两人,眼眶泛着赤红,眉头紧紧皱起。
为何不是时侍郎?
唐溪的眼中含着一汪秋水,他望向门口,瞳孔猛地一颤,推开身上的人。
林白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松开了他,撞在衣柜上,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齐少轩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头的汗水不断涌出,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唐溪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件外衣,裹住自己的身体,赶忙朝齐少轩跑去。
抱起躺在地上的人,看着他身下流出的血。
唐溪手微微一颤,扭头朝林白大声道,
“林白,快去唤楚洛过来。”
林白看着齐少轩身下的血,眸光一滞,飞身离开。
时羽本是困倦不堪,早在林白与唐溪行房事时,便醒了过来,只是不敢作声。
现见唐溪抱着身下满是鲜血的人,忙披上衣服,翻身下床,为齐少轩腾位置。
唐溪抱着脸色惨白的齐少轩放在床上,在床沿蹲下,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探查情况。
齐少轩面色惨白如纸,额头细密的汗珠如断线的珍珠般不住滚落,肚子上的疼痛,让他四肢痉挛,视野边缘泛着阵阵的黑晕,耳畔嗡嗡作响,身体颤抖得如寒风中的落叶。
他半睁开眼眸,看向唐溪,虚弱地低喃道:
“公主……孩子……孩子,求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
唐溪紧拧着眉心,不断地输入灵力给齐少轩护体,
“不要说话,不会有事,无论是你还是孩子。”
齐少轩呼出一口气,泪水不停滚落,感受着下腹源源不断流失的鲜血,身体逐渐泛冷,如坠冰窖。
而手上的温热却缓缓传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