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周围看戏的人,刚刚并没有看到唐溪从那唐氏专属马车上下来,也误以为是假冒的。
毕竟没有人真的见过公主殿下,众人纷纷附和道:
“那色鬼公主怎么可能长这模样?定然是假的!”
“公主殿下从来不出门,而且听闻那公主殿下身患不治之病,身子骨弱不禁风,一个小孩都能将其扑倒,这人面色红润,怎么可能是公主殿下?”
“冒充公主殿下可是死罪,谁人敢冒充,看那华贵的着装,我倒是觉得是真的。”
“……”
白茶听着众人说话,冷笑一声,也懒得解释,直接从兜里掏出令牌,高高举起,展示给大家看。
粗犷女人在看见那令牌时,便知道这人身份是真的。
她额头渗出层层细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猛缩了一下,也不管地上还在打滚的那些女子们,转身就想跑。
唐溪缩在斗篷下的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只见转头就跑的粗犷女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前脚往前踏,后脚跟抬起,手还保持着跑步的姿势。
林白也在这时,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将剑抵在女人脖颈处,也就是这时,女人的身体恢复了自由,能够动弹。
林白微微皱眉,心中微惊,刚刚他并未出手点穴,是何人将其控制,出手竟如此迅速。
只是转瞬间,便将人制住。
粗犷女人感受着脖颈处微微刺痛传来,额头上与鼻尖处的汗珠越流越多,心中充满了骇然,惊的她汗毛倒竖,眼中透露着恐惧。
粗犷女人还想挣扎一下,嘴巴大张,高声喊道,
“公主,我舅母可是太傅,你不能杀了我,不然我舅母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太傅乃女帝之师,女帝对其甚是礼让、尊敬。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太傅手握国家四分之二的兵权。
女帝根本不敢轻易招惹她。
林白偏头看向唐溪,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唐溪抬手示意他罢手。
林白便收回了抵在女人脖子处的剑。
粗犷女人以为唐溪怕了,心中的惧意瞬间消失,转过身,看着唐溪,眼里泛着得意,笑道:
“公主殿下,我刚刚不过是玩笑之言,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唐溪轻轻挑起唇,笑得乖巧无比,让四周看热闹的人都看痴了。
粗犷女人看着唐溪的笑,心里的邪恶念头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不过她是万万不敢对公主下手的。
尽管她舅妈确实厉害,她也还没傻到自己找死的地步。
“公主殿下,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粗犷女人见唐溪不说话,便转身大步朝前离开,她走时,还故意朝四周看了看,抬起下巴,很是傲慢。
她眼底的意思很明显,公主都怕她,让周围的人都小心点,别惹到她。
所有人见唐溪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那女人,看向唐溪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如此软弱可欺。
唐溪余光看着旁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方逸,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只见已经走到人群外围的粗犷女人,突然面朝地面,直直倒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口鼻流血,浑身抽搐。
众人惊呼,朝粗犷女人看去,就见那女人,抽搐了几下,忽然就没了动静。
嘴里流出的血,染红了雪花。
跟着粗犷女人的一个女人,惊叫大喊,冲上前去,手放在女人的脖颈处,手微微颤抖着,猛地摔倒在地上,惊恐地将脚往后缩去,惊叫大喊,
“啊啊啊——陈翠花死了!!”
粗犷女人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角还流着血,死不瞑目。
死状恐怖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人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不少人心底都是惊喜交加,同时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公主殿下令人下的毒手。
不过那粗犷女人,是在走开了一段路后死掉的。
而且公主那侍卫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
众人都将陈翠花的死,归咎于作恶太多,遭到了上天的惩罚。
林白心中更是惊讶无比,他的确没有动手。
那女人死得实在太过蹊跷了,杀死那女人的人,武功定然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不然以他的眼力和武力,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人是如何杀死女人的。
究竟是何人的武功竟能如此之强?
为何会帮他们?
唐溪的眼底的冷意散去。
转身朝着木讷地盯着粗犷女人尸体的方逸看去。
然后上前一步,抬头看向方逸,举起白嫩的手在方逸面前晃了晃,
“喂,方逸,傻了?该回神了!”
方逸眨了眨眼,低头朝着正笑看着他的女子看去,眼底流露出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公……公主殿下?”
唐溪上下打量着他。
方逸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自己的衣衫凌乱不堪,衣襟大敞。
虽未露胸膛,面对公主这般行径,完全失了礼数。
方逸心中猛地咯噔一声,公主看见他刚刚被强的画面,虽没有成功,但是他的的确确被女人乱摸了。
已是不洁之躯。
公主不会要把他杀了吧?
唐溪看着他这副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好笑的笑出声,
“没钱了?我的夫郎竟然出来摆地摊卖扇子?”
方逸瞬间石化在原地,未经允许,擅自出府,要打二十大板。
他能够翻墙出来,主要是他住的偏僻,根本无人问津。
因为他身边没有侍从,也没有人发现他逃出府外。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向唐溪的笑颜,虽然很好看,却让他汗毛倒立,咽了咽口水,
“公主,我……我实在没有钱了,不得不出来讨生活,不然我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