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捏着鼻子,一脸的郁闷。
“卖出去的话,算。做的话,不算。”
导演也是无奈,
之前说了,帮黎沫干活,是不算积分的。
但是黎沫做的,陆子谦拿去卖的话,算是自力更生。
这个肯定是要算积分的。
不然陆子谦在村子里都没办法得到积分了。
总不能干什么事都算帮忙,不算积分吧。
得到导演的回答,陆子谦一脸笑嘻嘻的。
果然,他就知道这狗节目组不能不算积分。
“那我顺便帮黎沫做一下,记得算物资啊!”陆子谦的心中一阵笑嘿嘿的。
一个羊毛薅两次,果然不愧是我。
导演:“……”
mmp,好想说不算数,但是好像又没有理由。
1帮黎沫干活,是有物资的。
2卖东西算是自力更生,是有积分的。
这两者不冲突。
导演的脸快成苦瓜脸了。
早知道就直接跟陆子谦说,这事算积分,不算物资。
可恶,竟然被他薅了两次羊毛。
陆少这技能是不是点歪了?
让他干啥都不行,算计这些飞快。
哦,他家是豪门啊?
那没事了。
万恶的资本家。
导演的心中郁郁,而另一边的陆子谦薅到了羊毛,心中舒爽得不行,果断去给黎沫抱了一堆茅草过来。
别的他不行,力气他有得是。
陆子谦一根一根的帮黎沫把那些茅草给压实。
随后做顺手了,就把那些茅草一把一把的压实。
有不够扁的,他就拿出来,重新压过。
少年做事又认真又帅气。
陆子谦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给黎沫打着下手。
单看他这副模样,已经看不出来是之前作天作地又不给人半点面子的大魔王,
更看不出来是养尊处优,连一点活也不会干的豪门大少爷。
这段时间,陆子谦给黎沫打下手。
别的不说,柴火劈得整整齐齐的,火烧得旺旺的,已经算是半个质朴的乡村少年了。
剩下的半个,当然还是他那精致帅气的眉眼。
山村里,养不出这么精致帅气的人。
也没有那么嚣张跋扈肆意的气质。
——
陆子谦给黎沫打了一晚上下手。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打哈欠。
太惨了。
为什么乡村的早晨要起来那么早啊?!
陆子谦都快要崩溃了。
他看着天边才只有一点点的亮光,死皮赖脸的找黎沫拖延着时间。
“沫啊,真的不能再睡一会吗?啊啊啊啊,天还没亮啊!”
陆子谦抱着被子在竹床上打滚。
被子是昨天才晒过的,带着好闻的阳光的气息。
黎沫的日子过得清贫,但是干净。
她和爷爷还有陆子谦的被子,每次出太阳都要拿出来晒,拍得松松软软的。
哪怕是非常挑剔的陆子谦,睡在黎沫新给他做的竹床上,盖着香喷喷的被子,都觉得睡得无比的舒爽。
完全没有刚来乡村那会暴躁的感觉了。
“不行。”黎沫果断否决了他的话。
“必须得起床了,不然赶不上早班车,”
来回镇上的路途非常遥远,开车都要三个多小时。
黎沫他们要去镇上的话,必须得提前三四个钟就在村口等着,不然错过了早班车,再去赶集就晚了。
班车是4点40分抵达村口,所以,黎沫凌晨三点半就已经起床了。
她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又给黎爷爷做了饭,热在锅里,准备让节目组的人到时帮忙添把柴,这才叫醒陆子谦。
而后者一脸的痛苦,不断的蹭着柔软的被子。
“不要啊,沫啊,再睡五分钟,五分钟!”
陆子谦有严重的起床气。
节目组的人要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吵着他睡觉,他肯定会给对方一棒槌。
可是黎沫不一样啊!
人家才八岁,已经起床了。
他还需要一个小孩子来叫他起床……
可是,真的很难受啊。
陆子谦抱着被子在那嗷嗷,黎沫眼都没眨的直接把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抓了起来。
“不可以,再睡就睡过头了。”黎沫一脸的严肃。
如果让陆子谦这么睡下去的话,到镇上估计就已经下午了。
陆子谦生无可恋的被她给抓了起来。
少年拥着被子,头上的短发乱卷卷的,还有一小撮呆毛翘了起来。
那双平日里凌厉的凤眼,这会也微微的眯着,眼皮耷拉着,一副双目无神的模样,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实在是没有了往日里盛气凌人的姿态。
就连那凶厉暴躁的表情,这会也变成了生无可恋的迷茫。
陆子谦被迫拿着黎沫塞给他的牙刷和牙膏,被她推着不断的往外走着。
“等我以后继承了陆氏,我一定要狠狠的砸钱,让那些下乡节目重新定下规矩!所有的节目嘉宾,都能够九点后起床,还能够坐车!”
陆子谦蹲在院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狠狠的发宏愿。
可恶,到底是谁定下来的垃圾规矩?!
为什么他们去镇上,不能够坐节目组的车啊!
这样他就能够再磨叽一会,多睡一会懒觉了!
陆子谦嘎吱嘎吱的磨着牙,把嘴里的牙刷给咬得咔咔响。
节目组的人这会全部都自动远离了他。
这位大少爷,要是睡不好,到时又要暴躁发脾气了。
不过哪怕是困得不行,陆子谦还是一边打哈欠,一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
终于,在四点四十分之前,他和黎沫两个人顺利的到达了村口。
——
镇子里早上的班车就这一辆,因此,早早的,就有人在那等着了。
黎沫和陆子谦两个人的身影出现,立刻就有人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这段时间,黎沫和陆子谦两个人闹的事都比较多。
四周的村民们都有耳闻。
这会,不少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尤其是那些以前或多或少欺负过黎沫的人,这会更是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
早班车来了。陆子谦直接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这种小班车,座位有限,先到先得。
然而,陆子谦忽略了这种小班车上糟心的环境。
他刚刚冲上去,就被一股特别大的奇怪难闻的味道给逼得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