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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平稳,让她有些松懈。

还考虑到了怀孕……

黑夜里,宋观舟自嘲一笑,无声无息,她靠在裴岸身旁,内心很是萧瑟,那是洞悉悲惨结局却还在挣扎着奔赴过去的无奈。

裴岸搂着她,与她亲密无间,好似要做她最安全的堡垒。

靠得住吗?

宋观舟靠在裴岸温热的皮肤上,呢喃道,“裴岸,你是我这一世最亲近的人了。”

如果能活着离开裴岸,她也再不会沉溺男女之情。

**

放榜这一日,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大早的,阿鲁临溪二人就奔到礼部贡院外东墙跟前守着,他们去往那里时,早围起无数人,眼睛盯着昨儿清得干干净净的墙面上,等皇榜上墙。

许凌白临考前状态还算平和,可到了放榜这日,却是坐立难安。

他本要亲自去看,却被宋观舟拦住。

“急些什么,也不曾说过什么时辰张贴出来,不如由着阿鲁们几个去看,粘贴出来二位表哥再打马而去。”

因着这话,众人被宋观舟留在韶华苑,私学先生知今儿放榜,也放了几个哥儿的学,由着他们来到韶华苑,一个个围着宋观舟说道,“一会子我们也要上东墙去看榜。”

宋观舟捏了捏桓哥儿的小鼻头,“你们都去吧,也算见识一番。”

大一些的钦哥儿倒老神在在,“我是见过的!”

淩哥儿跟在身后,“早些时候四叔上榜,还是海爷爷拉着我和大哥亲自看来的。”

古今中外,放榜无不热闹。

许凌白静不下心来,连与萧北手谈几局都有些吃力,宋观舟看着许淩俏也面生慌张,才松了口,“罢了,你们去看吧,若不嫌弃人多的话,嫂子与表姐、几个哥儿都去吧。”

“那观舟你——”

张芳慧和许淩俏齐齐看着她腿脚,她摆手道,“那种热闹,我不凑也罢。等二位兄长喜登科的好消息。”

齐悦娘得了信,带着裴秋雨到跟前来,“我们也跟着出去沾沾喜气。”宋观舟这才知道齐悦娘那名庶出兄弟也应试了。

外头临山也走了进来,“海叔得世子吩咐,早早准备了车马,若是这会子去,那就去角门上车吧。”

话音刚落,几个孩子雀跃声起。

围着临山就先走一步,齐悦娘看着落了单的观舟,“那你好生修养,等我信儿。”

“好。”

人来人去,空了楼院。

忍冬给宋观舟揉着未被绑住的腿,低声说道,“真是希望二位表公子都榜上有名。”

宋观舟含笑摇头,“千军万马,只取二三百,何等艰难。”

庆芳庆菲和荷花跳脱些,早早跟着许淩俏一同出去,留着忍冬几个年纪大的守在宋观舟跟前,壮姑听得这么说来,不由得咂舌,“这么难哇?啧啧,奴倒是想的简单了些。”

孟嫂摇头,“你见着咱四公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是个二榜进士,想着轻而易举,哪能呢?”

壮姑带着疑惑,看向宋观舟。

“少夫人,何为二榜啊?”

幸得炮灰原配记忆还在,兼之如今的宋观舟十分好学,倒是知道个七七八八,吃了口温茶,方才科普起来,“今儿放皇榜,是为会试录取名单,上届科考取了二百二十名。待月初参加殿试,按最终成绩分三榜广而告之,前朝又名三甲,大隆有史以来,改成三榜。”

“奴只知道什么状元、榜眼、探花郎,这又是——”

宋观舟笑答,“这是第一榜,取殿试前三名,用的上好金黄纸上书名单,俗称一甲、或是金榜。”

“乖乖,怕是几万人来考,最后就这么三人上榜,啧啧!”

壮姑孟嫂二人听得眼睛发亮,瞠目结舌,忍冬自是知道这些,在旁说道,“世人只盯着前头三名来看,孰不知后头的人也是极为厉害。”

“这是自然。”

宋观舟灿然一笑,“二榜呢,上届取了十七名,头一名封金殿传胪,后跟十六名,一并赐进士出身,你们四公子恰好是这一榜上的第六名。”

原来如此!

宋观舟又说了其余人员,将是上的三甲又名三榜,赐同进士出身。

说得热闹时,秦庆东带着春哥摇摇晃晃进来,他惯来睡懒觉,此时艳阳高照,他才睡眼惺忪来到韶华苑。

忍冬几人伺候着落座,又摆了留好的饭菜。

“观舟,你竟是全懂得,不过可知为何不是进士及第的四郎,却进了翰林院吗?”

宋观舟摇头。

继而又点头,食指倒指自己,秦庆东却不明白,疑惑反问,“你这是……”

“是因为我?”

秦庆东有些迟钝:“啊?”

“是因我看中了四郎,特意求得我家爹爹,赶紧给这东床快婿候选人招致麾下,以便我宋观舟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庆东听得叹为观止。

许久之后才收起舌头,咽了口口水,“观舟,你如此大胆,我与四郎都知,但却不知道你敢如此揣测!”

啊?

宋观舟扶额,“不是?我真心同父亲提过。”

“当然不是!”

秦庆东满脸无语,宋观舟抬头看向忍冬,忍冬摇头,以示不知,秦庆东扶额,“你倒是敢想敢说,幸而是在我跟前,若四郎知道,只怕要被你给气得升天。”

宋观舟赶紧提壶,给秦庆东斟茶。

“二郎,快些说来,竟不是裙带关系,那就是靠我们四郎的真本事咯!”

“那是自然。”

秦庆东看着一脸物质但又谄媚的宋观舟,哭笑不得,“金榜三人不用多说,要入翰林也好,不入翰林也去了好的地儿。进士这十多人,还参加了朝试,一番考教之后,四郎喜提头名,才入了翰林院的。”

宋观舟轻吐香舌,有些羞涩。

“差点以为是我老爹为了女儿,以公谋私呢。”

“你这女子,不可乱说,若传到旁人耳里,恰好能递些话,真到了御前,可就出大事儿了。”

“往日是我不懂。”

宋观舟赔着不是,“原想着四郎从前不喜我,冷落了我两年,应是被我逼迫成亲——”

“那是外头传来的瞎话,你当四郎是榜下穷进士,随你宋大千金随意拿捏的?”

宋观舟双手捧着香腮,红着脸儿说道,“……四郎也是有意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