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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引秀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赶紧低声赔罪,说了不解之处,幸而裴渐也不计较,没有斥责,反而说了情况。

裴辰一听,上前躬身道,“爹,孩儿也有几个好友……”

“你那些都是什么人,能懂何为算学吗?若是来看热闹,你瞧着你四弟妹和苍哥儿,谁像热闹?”

几句重话下去,裴辰再不敢吭气。

萧引秀看着自己丈夫又窝囊又没脸,心头窝火更多,她低声应了,与裴辰离去后,她愈发恼火,在拐弯处,眼见左右就是跟前的丫鬟,她抬手就朝着裴辰打了过去。

“我是府上的世子夫人,还是管家婆子,怎地他们小打小闹,还得我来招呼?”

裴辰被打懵了,疑惑看着发疯的萧引秀,“什么叫你来招呼,父亲只是让你知晓,你是主母,外人入府,你不管的啊?”

“管什么?这一日日的,我可有闲暇之时?什么蒜皮小事都要我来料理,来日我若是病了、死了,这府上是不是就瘫了废了?”

“无知蠢妇!”

裴辰抬手,欲要打她一记,可想着这几日连番吵闹,早已厌烦,他指着萧引秀道,“父亲抬举你,让你执掌府上中馈,如若你是不愿,我跪求父亲,让能耐之人来管!”

“能耐之人?你说谁能耐,你的四弟妹,是也不是?”

二人眼看就要吵得天翻地覆,霜月再不顾旁的,唤来小丫头,她抱着夫人腰间,小丫头扶在一旁,硬生生给萧引秀拖回正房。

“死丫头,谁让你这么对我?”

霜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使不得!”

楚姑姑上前,欲要问个来由,小丫头早早拉着她到旁边说了个齐全,楚姑姑一听,跺了跺脚,来到跟前,也跪在霜月边上,“夫人!我的祖宗,你如何在世子跟前说这些话……”

萧引秀坐在胡床上,揉着帕子拭泪,“一府上下,那么多事儿,好似都看不到,个个见天的围着宋氏打转,她是什么狐狸精——”

“唔!”

楚姑姑一步上前,捂住萧引秀的嘴儿,一字一顿道,“夫人,您是忘了老夫人的下场了?”

什么?

萧引秀立时不挣扎,眼中含泪看着楚姑姑,霜月也膝行到跟前,搂住她腿儿,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儿,低声哭道:“夫人,执掌中馈是好事儿,您在世子跟前埋怨这些,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何曾说错?”

霜月摇头,“夫人,您同世子本就不和,公爷吩咐下来,本也不是大事儿,你差奴婢们同海叔去说一声,就能完事,何必还说这些话,四少夫人如今是红人,就是舅老爷舅太太都十分喜爱,您又何必去寻她得不是?”

萧引秀双肩怂落,失魂落魄。

“是啊,我那母亲,待我一日不如一日,待她却是犹如亲生,萧家此番带来的贵重大礼,怕是有一半入了那宋氏的韶华苑。”

她惨笑起来,“……这世子夫人,做的真是无趣!”

楚姑姑心疼的看着萧引秀,忍着心伤劝慰道,“那四少夫人注定不是凡人,她命大,也命硬,救了五公子得了舅老爷太太的喜爱,我的世子夫人,您纵然再是不喜,也不可与她明面上对着来,若世子狠了心,真夺了你的主母中馈之权,那才是要不得。”

萧引秀撇过脸,哼了一声,“这苦差事,谁要,谁拿去吧!”

“使不得啊!祖宗!”

霜月抬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世子夫人,若您真是失了这些,往后哪有那么便宜,旁人不看,您看看李姨娘,有二姑娘撑在跟前,过的日子还是那般憋屈!”

“混账,我是堂堂世子夫人,不是那样的妾侍玩意儿!”

她抬手,就朝着霜月打了一记,只是没落了脸上,打在肩头,霜月嘭嘭磕了两个响头,“夫人,你无权无势时,谁又在意这些身份地位?”

“我身前有淩哥儿、桓哥儿!”

她不是李姨娘,不是!

霜月失望跪坐在小腿上,吟泣不止,“夫人,奴今儿就逾矩,说一嘴子不该说的话,老夫人呢?老夫人膝下儿郎可曾把她从小佛院里救了出来?”

姑母……

霜月抹了把泪,“今儿端午,两家人和乐一处,可小佛院呢?夫人您不得靠近,两位舅老爷不曾提过半句,那可是他们亲妹子——”

萧引秀失了魂,喃喃问道,“霜月,你想说什么,一并说来吧……”

霜月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夫人,您不能再与四少夫人去争了,有些事儿,她争不过您,您也犯不着跟她争。奴想着,这府上如今还有哪个女主子能大过您去,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一旁的楚姑姑也说道,“四公子再一两年,领了京外的官位,他一去,您就让宋氏一块儿跟着去,从此眼不见心不烦的,是不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使得萧引秀更为难受。

“裴辰那混账,一说老四家的要比什么算学,他倒是比谁都叫的响亮!你们说说,好好的闺阁女子她不做,同苍哥儿比什么?苍哥儿那是能吃饭的能耐,她一个蠢妇竟然敢去比——”

二人由着她在屋内骂了好一会儿,才服侍着歇下。

外头裴育凛带着弟弟,悄无声息回了屋,裴育凛人小,却很聪明,他抬头问哥哥,“母亲为何不喜四婶?”

裴育凛大一些,知道大人总是弯弯绕绕,他说不清楚,只能叹口气,“可能是吃撑了,没事儿干!”

嗐!

二人的乳母丫鬟们,也不敢多说别的,只哄着二人歇下,裴育桓摇头,“今晚我同哥哥睡。”

兄弟二人素来亲近,乳母们也不拦着,取了桓哥儿的小枕头,抱到了隔壁裴育凛的房内。

兄弟二人躲在被窝说了许多。

“爹爹说过,妇人总是头发长没见识,想必母亲也是这般,咱不理会,只管孝顺就是。”

桓哥儿点头,片刻之后说道,“四婶从不曾说过旁人坏话。”

他们兄弟二人,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背后辱骂四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