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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重楼早早见惯,也不奇怪,反而多方照顾许凌俏。

一开始,许凌俏还是放不开手脚,闺阁之女,与外男一桌子用饭,说不出的局促,后头在华重楼和宋观舟的引导下,慢慢也没那么害羞。

裴岸面上无波,心头却大为惊诧,之前宋观舟说待与表姐相见,定然知为何会因我而害表姐,而今真正看见了,才知道这天下如此相象的表姊妹,真是少见。

许凌俏,个儿比宋观舟矮了半指,但那张鹅蛋脸,却与宋观舟形神相似。

若说不像的地儿,无非也就是许淩俏是柳叶弯眉,而宋观舟浓眉如剑,更为英气。

旁的,还真是越看越像。

他脑中飞快走转,想着宋观舟之言,金拂云为何做这些?她如今要同贺疆议亲,与自己从来是君子之交,娘子呷醋之言,恐不能随意揣摩。

何况,余成、朱三等行踪有鬼,却也没有直接证据说与许淩俏失踪有关。

他想到这里,甚是快速用了饭,起身告辞,“表姐与华姑娘慢些用饭,裴四往楼下,与刘二哥们交待些事儿。”

宋观舟知他迂腐守礼,抿唇淡笑,“那你自管去吧,我们姐姐妹妹的,更要随意些。”

华重楼和许淩俏起身屈膝送人,待裴岸离去,宋观舟单手托腮,看着二人,啧啧称赞,“与你二位比起来,我这礼数真是极差,怪不得曾经我那婆婆差了嬷嬷死命磋磨我,原本还学得不错,可如今一日日松散下来,同您二位一比,简直不忍直视。”

许淩俏听得,浅浅一笑,犹如春风拂面,温柔顺意。

“观舟言重,礼数什么的,我自小少了母亲教诲,还是差了不少。”

宋观舟用公筷给她二人布菜,螓首微摇,“是我素来胆大,又得父母兄长宠爱,哪里学了什么。”

华重楼闻言,笑而不语,裴家四少夫人确实不拘小节,往来间,她的礼数犹如她所言,确实稀松了些。

可那又如何?

曾经被公府老夫人私刑惩戒,九死一生的四少夫人,而今还是阖府上下,颇受恩宠。

她看了这客房布置,也知裴四夫妻今夜下榻此地,若是其他规矩森严的豪门深宅,单这夜宿外头就说不过去。

言及此事,宋观舟摆手,“无碍,只说我与四郎今夜宿在隆恩寺,他陪着我烧香还愿。”

少了裴岸,三人欢欢喜喜吃了饭,许淩俏心中的痛苦、纠结也慢慢有所缓和,宋观舟郑重同华重楼再三道谢,亲自送回屋内才算了事。

许淩俏陪着宋观舟和华重楼吃了不少酒,这会子头重脚轻,宋观舟差使莲花,“一会儿你们吃了饭,你二人也不须到我跟前伺候,今夜就给表姑娘守夜吧。”

莲花看了眼宋观舟,“少夫人,奴还是先伺候好您,再往表姑娘跟前去。”

宋观舟笑道,“快些去用饭,我这边就是洗漱而已,旁的还有什么事儿。你二人也知道表姑娘历尽千辛万苦才到我跟前,我定然十分看重,伺候她要紧。”

二人齐齐应了个好。

饭后,壮姑也不含糊,早早的从店家要了多的一床被褥,往表姑娘房中去了。

只是去之前交待莲花,“虽说只有咱二人,可份内之事也是要做好,你往少夫人跟前听差,表姑娘这里我先顶着就是。”

宋观舟也是吃了几盏子酒,酒意散发出来,她也是酡颜如霞,意识模糊,这会子趴伏在窗棂跟前的高几上,静静看着外头。

“我的少夫人,奴伺候你往榻上去睡。”

莲花打了热水进来,看着这般娇憨的少夫人,也笑了起来,宋观舟微微闭上眼眸,同莲花说道,“我心头快活,多吃了几杯,不碍事,坐在这里吹着风儿,不那么热了。”

“少夫人,奴就知道表姑娘定然平安无事,而今看的全须全尾回来,奴也高兴。”

宋观舟眼眸微睁,仰头看向房顶,眼神甚是虚空。

“这一个多月,她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莲花——”

莲花听得,端着水盆到跟前,低声道,“少夫人,奴在呢,您且吩咐。”

“晚间过去守夜,得空多与表姑娘说说话,她性子内敛,诸事全藏于心底,恐对公府也有所惧怕,你与壮姑多与她说些,让她莫要担忧。”

莲花笑意盈盈,应了是。

伺候宋观舟洗漱,又洗了脚后,才给宋观舟放了发髻,檀木梳子,在浓密乌发间穿梭,“表姑娘有少夫人您在为她处处打算,也是好福气。”

宋观舟微微叹息,“那也是她聪慧、勇敢,自己为自己劈开一条生路。”

“少夫人放心,奴会好好伺候表姑娘的。”

扶着脚步踉跄的宋观舟上了床榻,莲花有些不放心,又锁了门往楼下去,偏僻一处桌前,犹如荧光皎月的四公子正在同刘二、阿鲁吃酒,她上前屈膝道,“四公子,少夫人今儿心头舒爽,多吃了几盏酒,这会儿倒是歇下了。”

有了这话,裴岸起身,叮嘱阿鲁与刘二,“你们二人少吃些,切记我交代的事儿。”

二人早早立在一侧,“属下明白,四公子您就放心好了。”

莲花随着裴岸入了房,又伺候裴岸净面漱口洗脚,待要与裴岸宽衣时,裴岸挥退了她,亲自落了门栓。

待上榻时,宋观舟已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今儿从城内赶车出来,情绪波动极大,到后头宋观舟已是累得乏力,再说不出话来,这会子身子一着床,直接入了梦乡。

梦里犹如镜花水月,迷雾时来时去。

“多谢你,救了我表姐。”

宋观舟侧耳倾听,好似几个月前梦里那胆小懦弱的声音,她不屑一顾,“怎地,还不曾消失?”

那人听得这话,明显愣了一下。

她也不敢露面,只低低吟泣,“多谢你救我表姐,我如今……是真要死了。”

死?

宋观舟嗤笑,“你不是替了我在现世里生活吗,怎地,那等神仙日子,你却过不下去?”

女子一听,天大的委屈顿时宣泄出来。

“我好不容易适应,是要过好日子了,可哪里想到你是个短命的,今早路过一广告牌下,被砸了个正着……”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