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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上下,一屋子主仆全部到门口,恭恭敬敬候在车前,“老朽不知少夫人驾临,有失远迎。”

“舅舅不必多礼,倒是我不请自来,颇有些失礼。”

早已下了马车的孟嫂、庆芳,待马车内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白嫩纤手时,早早扶住,临山打开车帘,宋观舟并躬身出来,莲步轻移,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方家上下一见,心头顿呼,只看这窈窕身姿,也知是仙女下凡。

就见她青衣长袍月白中衣,宽袖与领口都绣着皆有藏金线绣着侍女泛舟纹,黛绿宽腰带上,玉佩将将,香囊荷包禁步无不是精致。

虽说幂篱遮住容颜,但就看袖口处白皙肌肤,也知少夫人定是富贵逼人,貌若天仙。

“不敢当,还请少夫人移步寒舍。”

宋观舟隔着幕离,看了明白,那与自己长得五六分相像的表姐,确实不在。

她也不犹豫,迈步而入,孟嫂带着庆芳庆菲,临山带着两个护卫紧跟其后,留下两人守在方家院门跟前,形同两座大山。

方九生心头如同坠入寒窑。

再看老婆子与大儿,早已面如菜色。

待上了主座,宋观舟扫了一眼立在跟前的方家众人,示意孟嫂上前与她脱了幂篱。只这一露面,原本满室昏暗,瞬间华彩万丈,璀璨夺目。

方大郎痴痴看了过去。

表妹——,表妹的容貌只怕不如这少夫人三分,原本还觉得貌比仙子的表妹,在雍容华贵又不失妩媚绝色的公府少夫人跟前,顿时犹如野花比牡丹,全然不够看了。

他垂涎欲滴,一双肿眼泡细眼睛贪婪看去。

不料与宋观舟四眼相对,只听宋观舟冷哼一声,临山瞬间意会,马上上前扭了这方大郎,直接按倒在地上跪着,任由方大郎哀嚎不断。

“少夫人,这这这……,我家大郎多有得罪,还请少夫人恕罪。”

刘氏见状,倏地起身,面色骤变连忙求情。

未等宋观舟回上只字片语,立在身侧的孟嫂上前半步,厉声呵斥,“少夫人跟前,尔等竟如此放肆!拖下去,杖十!”

临山听来,马上使了眼色,旁边二人上前架住,一人不知哪里变出来的布头,严严实实塞了还在嚎叫的方大郎口中。

由不得他口中呜呜作声,直接拖到院中按倒 在地,噼里啪啦就杖责起来。

十杖,甚是快速!

前一刻还贪婪垂涎宋观舟的方大郎,这一刻并被打得失了声音,刘氏见状,尖声道,“少夫人,这好端端的来杖责我儿,恃强凌弱!”

宋观舟微微抬眸,轻轻一扫。

刘氏立时噤声。

方九生长叹道,“少夫人,这是——”

见方大郎被不死不活的拖了进来,方九生肝胆生寒,竟是问不出来。

宋观舟淡然道,“我为何而来,想必舅舅府上清楚,是我自个儿来问,还是舅舅主动告知。”

她一目了然,许家兄妹不在此处,既如此,青梅园里失踪的女子定然是许淩俏。到这份上,宋观舟再不给方家半分薄面。

方九生颓然道,“是我对不住——”

话音未落,刘氏抢了话头,假笑道:“少夫人容禀,您大老远来看凌白兄妹,是他们的福分,可如今凌白去了隆恩书院温书,凌俏不放心,前几日带着丫鬟去探望凌白了,至今未归。”

孟嫂早差了庆芳庆菲在院落里起了炉子煮茶,又用宋观舟自个儿的洒蓝釉杯盏冲了春茶。

待热气腾腾的茶盏放到宋观舟跟前时,宋观舟才泰然自若道,“如若舅舅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来,若只是接表兄表姐过府,哪里犯得着我亲自上门,这不是出事儿了吗,才寻着来要句话。”

方九生听闻,犹如五雷轰顶,一时软了身子,“这……”

谁料刘氏却看不清楚状况,声音尖刻起来,“说来怕是少夫人受了人哄骗,许家兄妹二人大老远来投亲,钱少人娇,我们伏低做小,好生照顾,怎么就落得个让少夫人平白无故打上门来的道理——”

“那我问你,许凌白何日去的隆恩书院,许淩俏又何日带着丫鬟去寻他?”

刘氏一时被宋观舟问懵,回头看向大儿,见大儿疼得闷哼,只能自己抬头算了日子,“淩白去的早些,妾身不记得日子,但凌俏是三月二十一去的,临行时我家大郎还许了十两银钱做盘缠。”

三月二十一?

宋观舟嘴里重复这个日子,方九生佝偻着身子,微微点头。

“少夫人,凌俏如今在哪里?可是在府上?”他面上哀戚,全是担忧,可宋观舟前世今生见惯了这副嘴脸,笑了起来,“舅舅怎么问我来着,他兄妹二人孝顺,想着你是长辈,自是先来探望你,如今人在你府上不见了踪迹,怎么反而问我?”

方九生闻言,立时愣住。

“不在……不在您府上?”

宋观舟收敛了笑意,满脸肃然,“舅舅,不如实话实说,我既是敢上门,自有底气。”

“什么底气?”

刘氏见状,愤愤不平。

“她非要去看她兄长,我屋中上下都劝解不了,毕竟不是我闺女,我能如何?只能由着她野去!而今不见踪迹,谁知道是不是跟着野男人跑了,真是恬不知耻!”

原本退到宋观舟身后的孟嫂,忽地又上前来,“少夫人跟前,休得胡言乱语!表姑娘堂堂许氏后人,哪里像你这等山民野妇,口中喷粪!”

“你竟然敢骂我!”

刘氏就是那种一旦气急,并不管不顾的,什么都往外骂,她指着宋观舟,“还有五天里?你就是公府少夫人,也不过就是个孤女,你若是有能耐,怎地不早些带走这拖累货,恁地来到我屋中,搅得天翻地覆!”

“表姐温婉,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地到你嘴上,就成了这等样子?”

宋观舟沉声反问,刘氏听她语气绵软,想着也不过就是个狐假虎威,纸糊的罢了,索性大起胆子,“呵!少夫人可曾见过你那表姐?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整日里在这屋里搔首弄姿,勾引我儿——”

“孟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