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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岸安排阿鲁,去前院要了车马,朱宝月带着琴童姨侄二人再次深深拜谢宋观舟,“多谢少夫人心地宽厚,原谅奴往日不当之行。”

今儿上门,她比郡主的金大姑娘还得宋观舟几分偏爱。

宋观舟懒怠在躺椅上,“莫要客气,我如今浑身是伤,起坐甚是费力,就不送你们了。”又招来琴童,交代了几番,才放了她们离去。

楚姑姑也亲自上门,招呼裴育凛两个小公子回房,前后送客之后,韶华苑空寂下来。

庆芳庆菲跟着壮姑、孟嫂收拾院落,宋观舟依然靠在葡萄架下看着新发的芽,作放空状。金拂云的野心不容小觑,她对裴岸的爱意,几乎藏不住。

原着里,一切都在颠覆,但一切又没有改变。

比如国公爷两个娇妾的惨死,兜兜转转,哪怕她介入,也一样死了。

今日看到朱宝月,她心中沉了下去,到底原着里原配是怎么个想法,真是爱那裴岸到了绝望,才使了刘二买凶杀人?原着里没有过多笔墨描写裴彻、宋行陆等人,可这些明明都是权利中心不可忽视的。

人生和小说,全然不同。

宋观舟微微闭上双眼,她知道金拂云不会就此罢休,这本书的最终走向,目前来讲也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她未来这两年,恐怕也不太平。

说不太平,果然就不太平。

裴岸酝酿了一股怒气,脚步更为匆忙,差了阿鲁安排马车送了朱宝月等人后,他回到燕来堂平和心情。

拂云今天……,生受了委屈。

可韶华苑的宋观舟,又是自己结发妻子,他两相为难,不得其法。

那边秦庆东护送金拂云出府,刚扶上马车,金拂云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溪回,拂云有个不情之请。”

看到如此委屈的金拂云,秦庆东心中也不好受,本准备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听她这么说来,赶紧应承,“你只管说,天上地下,千难万难的事儿我都给你去办了。”

“往后季章的宴,你就别喊我了,若是提前知晓有宋氏在的地儿,也请告知我,我惹不起……,总是躲得起的。”

一番话,说得凤目含泪,楚楚可怜。

与往日那般大气端庄的女子,截然不同,秦庆东知她今日难过,又安慰几句,“好好好,你且放心,往后我帮你看着,定不让她再来为难你。今儿你也别放在心上,说来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后宅妇人,不可与你玲珑剔透相比。莫要伤了自己的心——”

锁红在旁,扶着金拂云落了座,又与她拭泪。

可烟罗红帕哪里挡得住发自肺腑的悲伤,眼泪似是不要钱一样,越发落得凶。

锁红心疼不已,“大姑娘且停了哭泣,二郎还在跟前呢。”

“不妨事,拂云,今儿是宋观舟对不住你,也是裴四做得不对,改日我与裴四定给你赔罪!”

赔罪?

金拂云停了悲伤,眼中黯淡无神,“溪回,宋氏不喜,我与季章也少见为好。”

说罢,伸手放下马车帘子,“溪回快些回去,今儿是拂云失态。”

这么一般,给秦庆东气得不轻,他想了想,抬脚回了国公府,熟门熟路走到燕来堂,刚要叩门就见裴岸抬脚出来,二人相顾一叹,还是裴岸先开了口,“拂云……还好吧?”

秦庆东这会儿也有些头疼。

他对宋观舟如今好感倍增,可一码归一码,今儿这事儿还真是宋观舟做得不地道。

“刚上了马车,就哭成泪人,你我都知道她性子,她父亲那后宅之中,多少磋磨,也不见她软弱落泪。今儿……,你我不在韶华苑,恐怕你那花一样的娘子,着实让人吃了不少苦头。”

裴岸一怔,刚刚歇下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观舟性子……,哎!”

二人又回燕来堂里坐下,相顾无言,春哥提着茶壶进来,给二位主子斟了热茶,秦庆东招呼他,“你去厨上要些酒菜,我跟四郎吃一顿。”

春哥傻眼。

二公子,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俺们那院落。

一时傻愣着,秦庆东呵斥,“只管去啊,傻愣愣的呆在这里!”

裴岸拦了一手,“往韶华苑去吃吧。”

“别!今儿你我都有气,再去宋观舟跟前,别说我不提醒你,咱一站那里,就得埃顿骂!”宋观舟这脾气秉性,跟曾经温文尔雅的宋大学士没有半分相像,若是宋观舟的母亲,那位来自许家的许氏,更不沾边。

许氏温婉,去过宋家的学生都深有感触。

如今宋观舟闹起来,不分轻重缓急。

罢了罢了。

宋观舟身子弱,他秦二郎能屈能伸,何必凑上去被骂?又拉着裴岸,重新坐了下来。

裴岸面色不愉,有些难堪。

“……让溪回你看笑话了。”

如此一说,秦庆东又于心不忍,“这事儿宋观舟做的不好,但跟她是个好人,没有冲突。”

裴岸抬头,“说好的是你,说不好的也是你!”

秦庆东摸了摸鼻头,“哎哟,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你同宋观舟是夫妻,万事跟前她最紧要,我不能平白让你夫妻二人离了心,这会儿拉着你回避,不也是缓和缓和关系嘛。”

“那拂云……”

“拂云是我二人挚友,回头再赔罪不迟。”

裴岸无奈,却也不得他法,若不是秦二拽住,他这会儿确实要去问问宋观舟,“不管喜或是不喜,总归来者是客,人家上门探望乃是一片心意,哪有做主人的如此不给脸!”

这会儿待在燕来堂,跟秦庆东说了心中郁结。

秦庆东忍不住仰头大笑,“说来是我二人魔怔,你那娘子说了好几次,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她早表达过跟拂云不对付,你我二人何必强求。”

想到金拂云上马车时说的话,他心道,这女人之间真是麻烦。

幸而金拂云无意裴岸,不然真是一屋子有这么两个娇娥,不掀了天灵盖才怪——

罢了,说什么后宅,秦庆东吃着茶,幽幽问道,“我得了个信儿,你以后避着点。”

什么?

裴岸抬头,只听得秦庆东说道,“刘妆公主,要选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