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宋观舟身边的忍冬得了信,早坐立难安,看府上护卫打马归来,与世子夫人说了裴家上下撤离之事,她也不顾身份,上前抓住那侍卫袖口,交际询问,“我家少夫人可还好?”

梅太太、萧引秀以及金拂云都在旁侧,听到她问,也看了过来。

那护卫倒是实话说道,“少夫人还好,能说话,也吃了些四公子带去的参汤。”他没好意思说宋观舟嫌弃参汤苦涩,只喝了一口。

忍冬听到宋观舟还能说话吃东西,心头落了大半,又追着问道,“那少夫人伤得如何?”

护卫摇头,“看着精气神还好,只是躺着,小的也不敢凑近看,不如姐姐们收拾物件儿,马上出门应是能追上。”

壮姑、莲花几个早准备好了,眼巴巴看着梅太太与萧引秀,萧引秀无奈,只得吩咐,“先叫来一架车,送她们几个上前伺候。”忍冬赶紧跪下磕头,“多谢世子夫人。”

忍冬几人准备登车,淩哥儿不知从何处跑来,拽着忍冬的衣裙就说道,“冬姐,我跟你一起去看四婶。”

楚姑姑赶紧追来,“我的祖宗,一会儿回府就能看到。”

何须急在这一时——

裴育凛执拗,绝不放手,“我担心四婶好几日,冬姐带上我吧。”忍冬为难的看向萧引秀,这若是四房的孩子,她并也就带上,可偏偏是——

萧引秀看楚姑姑拉不下儿子,只得说道,“楚姑姑你同淩哥儿一起,她心忧四婶,其心可鉴。”

得了首肯,忍冬伸手托举裴育凛,送入马车里。

裴渐这边左右看了,才拉着裴海问道,“彻哥儿呢?”

阿鲁后头下山,见状与老爷禀报,“三公子已自行离去,四公子本要追上去挽留,可三公子踪迹全无——”

如此吗?

裴渐心头微叹,神情落寞。

他终是怨恨这一府上下啊……

宋观舟回到国公府,孙姑娘父女早候在韶华苑,上下里外一通检查,刮伤很多,其中小腿处与腰际、后背上各有一记寸余长的伤口,因被水泡了许久,这会儿开始匮发出来,皮肉发白朝着两边翻开。

孙大夫与府里赵大夫犯了难。

倒是宋观舟看了一眼,咬牙说道,“寻个针来,缝起来。”

孙大夫同赵大夫两眼对视,心中一惊,“倒是有羊肠线可做缝合,只是如今麻沸散难寻,功效不好,素来缝针都是硬撑着,痛感剧烈,怕是——”宋观舟两眼一闭,她当然知道巨疼无比。

可不缝的话,如何好?

“少夫人伤口缝合之前,还得切了腐肉。”

裴岸一听,满脸急切,“除此之外,再无旁的办法?”

孙大夫摇头,“倒是可以不缝,只是那般的话,伤口太大,过些时日天气渐热,对伤口也多有不利。”

裴岸于心不忍,“如此怎么受得住,那所谓的麻沸散的,果然是找不到了?”

孙大夫道,“医书上有记录,可寻了方子来配,还是不行。”

宋观舟躺在床上,道了句,“弄点曼陀罗就酒,我硬是能熬过去?”

“何为曼陀罗?”

——宋观舟语迟,“一种花儿,具有麻痹功效。”

众人面面相觑,从未听说。宋观舟恨不得捶床板,硬挺着道,“那就多给我喝点酒吧,醉过去估计就没那么疼了。”

……裴岸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宋观舟。

韶华苑上下来了不少人,裴育凛只看到宋观舟一眼,确定是活着的才听话,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回到院中,桓哥儿咳着嗽,拉着他问,“四婶婶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

“没死?”

“不会死。”

秦庆东与金拂云得了裴海送来关于宋观舟身体状况的消息,二人上下整理仪态,准备进宫请罪。

到了中宫,皇后娘娘宣了他二人进殿,跪拜之后,宫中姑姑搬来八脚鼓凳,分赐二人,二人谢恩落座,才说了这番意外。

皇后娘娘倒也和蔼,从头到尾说了两句,“贤儿回来,饶恕了他身边侍卫同小太监的罪责,本宫想来,这也算是好,贤儿身为皇子,立于子民跟前,他柔和善良,方才不失了皇家表率。”

秦庆东起身行礼,“陛下圣明,娘娘慈蔼,东宫贤能,十皇子善良,实乃天下人的幸事,是学生存了侥幸,差点酿成大祸,还请娘娘责罚。”又跪下请罪,一旁的金拂云跟着跪下,“是臣女失了盘算,惹来这等祸事,请娘娘责罚。”

“你们也无谋害之心,出去玩闹难免磕磕碰碰,倒是裴大人女眷,可有性命之危?”

秦庆东低头答道,“回娘娘,裴家四少夫人宋氏而今找了回来,身上俱是皮外之伤,确实受了不少苦楚,但幸好没有伤及骨头,还请娘娘放心。”

“那就好,贤儿日日念着,可算是有惊无险。”

皇后娘娘免了罪,二人侥幸出了中宫之门,有小太监上来,“陛下宣秦家二郎觐见。”

秦庆东理了理衣领袖口,与金拂云道别,跟着太监去往尚书房。

低头入门,磕头跪拜,礼仪全了之后,听得陛下醇厚之声传来,“起来吧,二郎。”

秦庆东方才谢恩起身,立于陛下书案之下。

“可知罪?”哪知陛下突然问责,秦庆东马上跪下,又呼了声学生知罪。

陛下放下朱批,看了座下之人,叹道,“起来回话。”

“学生不敢。”

“起来吧!宋守安之女跳下去时,你们一杆子儿郎在干什么?”

一句话,问得秦庆东面红耳赤,只得说道,“回陛下,学生们往桃林深处去了,出事之后飞奔而来,可不及四郎家的娘子反应及时,加之学生们都不谙水性,只能在岸上放了绳索下去帮忙。”

陛下丢下笔墨,冷冷一哼。

“朕亲理政务多年,也少见这等奇事儿,一山头老少爷们,却只有个妇人跳了下去。裴岸呢?”

秦庆东嗫喏道,“我们都不会水,宋氏娘子跳下去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不会水的混乱下去添乱。”

陛下嗤笑,“你们是听话还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