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青柠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只是在潜意识里面，她似乎感觉一般这样重重设防的时候。
也是容易出事的时候。
宁以凝代替的是原本宁老爷子的角色，她在讲完准备好的稿子之后。
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好像是正在享受着此时的掌声簇拥。
可是苏青柠在身后却能看清楚，宁以凝分明是在往自己的旁边这里看。
其实在宁以凝右边，实际上还空着一个位置。
在台下的人当然看不见。
但那个座位是空着的，现在还没有人来。
那是他们原本预留给白老头的位置。
他本应该来的。
虽然说在之前君宁集团内部的董事会上，众人已经统一意见，同意宁以凝的说法，把君宁集团在政界的这个傀儡——
也就是现在的白老头给替换了。
可白老头毕竟是南华之地的首席，想要完全替换他的话也得按照一些表面上特定的步骤和程序来。
至少也得等到今年的那个选举季到来再说。
所以明面上，白老头还是南华之地的首席，还是有着一定利用价值的。
君宁集团的一位董事也是别出心裁，直接想要扶持白老头的政敌作为竞争对手，而这几天也一直在接触。
连下一任南华首席都直接找好了。
对于一名在南都的政客来说，失去了君宁集团的支持，几乎就相当于被宣告了“政治死刑”。
君宁集团对白老头的态度降为了冰点，这个态度非常明显，这一件事情不光是南华之地稍微了解一点的人知道。
就连白老头肯定也心知肚明，自己已经作为一枚棋子，被君宁集团给抛弃了。
但是君宁集团还并不能这么快就把白老头给换下来。
至少这一次的比赛，他按理是应该来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老头现在还没有到。
这如果引起了外界不必要的误会，可是不好的啊。
而宁以凝站在了这个位置，自然也想的更多——
白老头的缺席是在表达什么信号吗？
或许，他是不是已经心灰意冷，打算最后要鱼死网破了呢？
不过就在宁以凝“胡思乱想”的这个时候。
白老头终于出现了。
他看上去急匆匆的，领带都弄歪了。
他一见到宁以凝，还是像往常一样眯着眼，然后解释着自己晚来的原因。
脸上微微透露出谄媚的神色。
这一点倒是没有变，只不过目标进行了转移，以前是宁老爷子，现在是宁以凝了。
而此时，白老头竟然直接称呼宁以凝为“宁董”。
宁以凝也是点头默认了。
算了，就放过你这回吧。
身后的苏青柠目睹了全过程，她此时也正在认真考虑是不是要把自己称呼的“宁总”给替换了。
可她总感觉这样“拍马屁”的嫌疑实在是有点太重了……
参加活动但最后迟到这种失误，放在一个政客的身上自然是不正常的。
但是考虑到这个白老头的年纪已经非常大了，脖子基本上已经埋到了黄土里面。
他平时私底下干的事情也很荒唐。
所以在这个场合，宁以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宁以凝的错觉。
她今天看见白老头，不知为何感觉更加顺眼了。
但是宁以凝感觉白老头今天怪怪的，表情似乎也有点不自然。
动作也更加迟缓了——
看来是他身上不知道哪种病开始犯了吧。
不过苏青柠倒是频频把目光投向这里的白老头。
看到白老头到来之后，最失望的还得是那些记者们。
毕竟白老头迟到这个新闻，远远没有白老头缺席，以及从各方面剖析解读这样的新闻来的夺人眼球。
可即便白老头来了，他们最后还是要写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的……
——
在穿着一身正装、因为上台需要还化了妆的陈曦尘正式出场的时候。
其他人可能只是特别的注意一下。
但是东胜之地小队那边的反响却很是“热烈”。
早已准备好的林明雪此时也已经迅速拍好了好几张照片。
她之前一直把陈曦尘当作哥哥的同龄人。
而现在的大学生，社会上也基本不把他们看做那种真正的成年人。
他们很少有机会能穿着这一身正装，像真正的大人一样出席那种正式的场合。
所以这一幕还怪新奇的呢。
“以后我们的机会多的是呢，这一身穿上可就脱不下来了……”
苏闫看的倒是通透一些，因为他老姐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在当初，苏青柠也是从大学生过来的，在中原学府的那段时间，穿的肯定都是自己随意的衣服。
她对自己的样子虽然大差不差，可是性格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冷”。
但是就在慢慢开始接手万辉集团之后，她也就没有了自己真正的衣服。
她私底下的时间极少。
苏青柠天天出去应酬和谈判，穿的也是正装……
而在那边，中原学府的修源出来的时候，竟然也是一身小西装。
分明是个小孩，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很“大人”。
先不说其他，站在这一群参赛人员中间，就显得很“娇小”。
要是其他不了解修源的人看见，可能会忍俊不禁。
但是在台上的，都是了解修源的人。
谁也不敢轻视这个对手。
除了在最开始那一场，中原学府的发挥“平平无奇”之外。
其余的时候，只要是眼前的这个人出马，那第一名必定是易如反掌。
不过现在这最后的题目，发生了一点变数，要由主办方亲自指定。
参赛选手都看着这一次的出题组的组长。
可是没想到在现场的组长却是一脸尴尬，并不说话。
众人：“？”
但是就在下一刻，他们看见了，宁以凝再次站起身来。
似乎是她要开始出问题了——
不是，这半点不符合规定啊。
事发突然，下面的老师也没有料到。
而这个时候，下面的王老师已经在查找着自己手中掌握的出题组名单了。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里面的名单中，宁以凝赫然在列。
“这……这可能是主办方新加的吧……”
林映江也在旁边看着，他只能不确定地说。
“校长啊，下一次这种活动，我们华泽大学不参加了！”
已经不知道踩过多少坑了。
但王老师此时也只能无能狂怒。
宁以凝一开始从比赛的事外人，再到参赛队员，最后竟然还混进了比赛组。
嗯……这可真的是为所欲为了。
不过既然是宁以凝要出什么题的话。
那么之前他们早已经安排好的部署就已经完全作废了。
毕竟现在的宁以凝虽然看上去已经改变很多了，但是谁又能知道她要出什么题来刁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