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穗穗,有人找你!”顾千帆离开就两分钟,又退了回来。
钱穗穗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猝不及防地和顾千帆四目相对。
“你脸怎么了?”顾千帆纳闷地问道。
钱穗穗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连忙转开话题,“你说谁来找我了?”
“哦,说是你朋友,你要出去……”
“穗穗!我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了啊?”孙思思已经自己推开了房门,一脸关切地看着钱穗穗。
没想到孙思思还能自己追到顾家来,钱穗穗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快好了。”
“那就好,我听说了以后可担心了呢!”孙思思已经挤到了床边抓住了钱穗穗的双手。
钱穗穗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放心,我明天就去上班了,你不是还有工作,早点回去吧。”
“不急,我已经和主任请假了,大家听说你生病了都挺担心的,托我来看看你,我还给你带了苹果和红糖,都是柳向西……哎呀,他不让我告诉你呢,我这嘴,怎么就是不听话!”
孙思思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顾同志,你可别误会啊,柳向西和穗穗就是同事关系,互相关心也都是基于同事的情谊啊!”
这茶里茶气的发言让钱穗穗都气笑了,现在她才发现孙思思和她记忆里完全不一样。
或者说记忆里的孙思思是她自己美化过了的,只是因为上辈子美好的事情太少了,总觉得孙思思对自己的闺蜜之情都是真的。
现在看来不仅不是真的,孙思思对她还有可能存在着莫名的敌意。
顾千帆哼了一声,他也不是个傻子,孙思思这么明显的暗示怎么可能听不懂,“哦,那柳同志的关心,你可帮我们穗穗感谢一下啊,还托你送礼物呢,可真客气!”
孙思思咬牙,不知道顾千帆是真的没有听懂还是故意说给她听懂,她微微一笑,“嗐,没事,柳同志对穗穗那是真心实意的,送的礼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啊。”
“是吗?都送了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了?”钱穗穗淡淡说道,就柳向西那种只会出嘴的男人,什么时候真的送过礼物了。
钱穗穗这句话也让孙思思意外,还以为钱穗穗会担心害怕她居然一点也不怕顾千帆误会的吗?
还是她真的那么自信顾千帆已经被她拿捏在手上了,想到这种可能,孙思思气得手心都要掐烂了,钱穗穗她凭什么!
“你怎么忘了呢,上次我还看见柳同志给你糖呢!”
“你说什么糖?”钱穗穗表情里的疑惑真情实感,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穗穗,你爱吃糖家里多着呢,我抽屉里都是大白兔!”顾千帆眯了眯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带了两分冷意。
“我不爱吃那个!”钱穗穗对甜食没多少爱好,姜月华给的喜糖她基本都带去厂里分给同事了。
“不是啊,穗穗,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柳同志那种条件给你买糖不容易,你这不是辜负真心吗!”孙思思着急地说道。
“嗤,他的真心就值一块糖啊,那是挺不容易的呢!”顾千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孙思思的脸顿时涨红,感觉自己说了句蠢话。
“孙思思,我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吃了人家的糖了,就算是吃了,那也没什么吧,我结婚不是也给你们办公室送了喜糖了,你没给他们分吗?”钱穗穗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记起来。
“那怎么能一样呢,喜糖那是……”
“怎么不一样啊,不都是糖啊,我的喜糖可都是贵的呢!”钱穗穗挥挥手,一点不想和孙思思继续讨论这颗莫须有的糖。
但是孙思思不甘心,她最近感受到了钱穗穗的冷落,今天才上门拜访。
本来是想着修复两人的关系的,但是进了顾家,她才知道顾家的条件有多好,凭什么钱穗穗能嫁得这样好!
以前她还能自我安慰,顾千帆是个没用的,但是刚才她进门的时候,才看清顾千帆的长相。
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太好看了,这颜值就能让人忽视他的性格,而且顾家还有钱,这两层的小楼,在蒴阳能有几家有啊。
“穗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知道柳同志对你的感情,啊不是,为人,才没忍住多说了两句,你不会怪我吧!”
“好了,你也看过了,礼物也送到了,可以走了吧!”钱穗穗开口赶人,头还有些晕,不想和孙思思掰扯。
孙思思抿住嘴唇,低头小声说道,“穗穗,我知道你生我气了,都怪我不会说话,你是了解我的,我就是个直性子,可能说话不中听,对不起!”
说完她还眨着眼睛看向了顾千帆,“顾同志,你帮我劝劝穗穗啊,她还生病呢,不能生气的。”
“知道她还生病,你还不赶快走!”顾千帆说话更是一点也不客气了,也不管孙思思对着他眼睛都要眨瞎了。
“好吧,穗穗,都是我的错,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柳同志是真的关心你的,你别把我的话放心上!”孙思思脸皮就是厚,就算是两人都下了逐客令,她也脸色不变地告辞。
钱穗穗和顾千帆都没有说话,孙思思不好再留,只能离开了顾家。
直到顾千帆关上了顾家的大门,孙思思的脸才气到变形,钱穗穗真是一点脸面也不顾了,居然直接赶她走。
等着瞧吧,钱穗穗,她非得让钱穗穗好看!
“你这都什么朋友啊,怎么说话这么奇怪!”顾千帆皱着眉头问钱穗穗,不能相信钱穗穗交友的眼光。
钱穗穗叹口气,裹上被子,“谁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我上辈子怕是瞎了眼了,身边全是妖魔鬼怪,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怪不得比如啊。
“行啦,你早点离这个女人远一点,你看她刚才眼睛眨的,怕是有病!”
钱穗穗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来,孙思思要是知道被顾千帆终于说,怕是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