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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敬茶再没出差池。

要知道杨柳儿可在这里。

刘玉燕不想被她逮住小辫子。

请完安敬完茶。

安远恒带着两位小妾离开了。

正院可安静下来了。

阿枝喝着茶水淡淡道,“秀红那边如何了?”

“夫人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自然是集万千积怨于一身。

如今的刘玉燕越得宠

那么她就越危险。

只需要轻轻挑拨

那么嫉妒就能使人被蒙蔽双眼。

阿枝放下茶盏捏着手帕擦拭嘴角。

刘玉燕,希望你活的长一些。

可不要死的太快了。

那样就太没乐趣了。

一个月后是长公主的生辰宴。

长远侯府已经收到请帖。

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老夫人。

她居然给阿枝送来俏丽的衣裳。

看着托盘上精致的裙裳。

阿枝眉毛微挑看向杨柳儿。

“这是婆母让你送来的东西?婆母不是一向喜欢稳重大气的颜色吗?为何给我送来这样俏丽的颜色?”

当初原身刚进门,正值芳华爱俏色。

可老夫人只要看见原身穿的鲜艳些。

她就拉着老脸一顿数落。

讽刺原身没有侯夫人的气质。

打扮的就像秦楼楚馆的女人。

好几次让原身下不来台。

只能躲在房间里面暗自掉眼泪。

如今让杨柳儿送来精致漂亮的裙裳。

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见阿枝有些起疑。

杨柳儿表情有些不自然。

“姨母听闻长公主喜欢鲜艳的颜色,特意嘱咐绣娘为夫人赶制,为的是让长公主看着舒服些。”

瞧着对方的表情。

阿枝便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老夫人是要对付自己。

看样子杨柳儿是提前知情。

不错,自己便也无需手软。

见阿枝没有再继续询问。

杨柳儿心里松了口气。

只有老夫人把阿枝拽下来。

自己才能被表哥扶正。

不过夫人之前帮过自己,自己日后不会赶尽杀绝。

“行了,到时候我会穿着去赴宴,你回去告诉婆母,她送的裙裳我很喜欢。”

“是。”

看着杨柳儿摇曳的背影。

阿枝将指尖放在鼻下轻嗅。

用特制熏香过的衣裳,一开始穿着不会有事。

可只要开始微微出汗,这上面的香料可顺着肌肤渗入体内。

它会让女子失去意识……

“夫人,这件裙裳有问题,不如我让人去查一查?”

“查什么?”

阿枝勾起唇角笑得开心。

“不用查了,这裙裳上面有特制的催情香。”

“什么?”

福子瞪圆眼睛不敢置信。

“她疯了吗?居然要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动手,且不说会致夫人于死地,整个王家也会受到波及。”

“这老妇太狠了。”

阿枝用手撑着下巴,慵懒妩媚的摇着扇子。

“她不是狠,只是又毒又蠢,为了让我声名狼藉,可以顺理成章吞下我的嫁妆,恨不得让我魂飞魄散。”

“如今的长远侯府在她的打理下,那可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我的嫁妆就是及时雨。”

看着旁边托盘里的裙裳,福子紧紧握住双手。

“夫人,不如让奴婢把这脏东西处理了?”

“无需处理。”

阿枝用扇子挑起裙裳,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啧啧啧,多漂亮的裙裳,婆母还真是费心了。”

长公主可是夜长厉的姐姐。

哪怕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可关系还算看得过去。

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想起夜长厉精壮的腰,以及那一声声的喘息。

她用团扇遮掩住脸,那双眸子媚气十足。

不过阿枝没忘吩咐下去。

“福子,你去准备一些东西……”

等到福子离开屋子。

阿枝躺在贵妃椅上,用团扇轻触自己的下巴。

公子,你可还记得妾身吗?

皇宫内勤政殿。

夜长厉正在批阅奏折。

娇小的玉佩系在腰带上。

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这时总管太监陈树捧着东西弓着腰上前。

“陛下,奴才有事禀告。”

“说。”

“马上就要到长公主的生辰宴,不知陛下是否要亲自挑选东西送去。”

长公主?

夜长厉停下动作问道,“她要大办?”

“是的,已经宴请京城全部的大臣女眷。”

女眷?

夜长厉下意识垂眸看向玉佩。

她是长远侯夫人。

自然也在邀请的行列中。

本以为自己忙碌起来,就不会想起阿枝,可事实证明没有用。

只要他闲下来了,就会忍不住抚摸着玉佩,脑海里浮现出她的容貌。

前几日江南进贡一批布料。

他看着布料想到阿枝。

如果把这些布料制成衣裙。

到时候她穿在身上一定非常好看。

自己就像是中毒一样。

“你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陛下?你可是身子不适吗?”

这把陈树吓了一跳。

夜长厉摆摆手。

“没有很严重,你去请太医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等到太医来到勤政殿,小心翼翼的为夜长厉把完脉。

发现对方除了肝火旺。

没有其他任何的问题。

身体可谓是非常的健康强壮。

太医拱手行礼道,“陛下,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微臣从未见过如此蓬勃的脉象。”

面对太医的夸赞。

夜长厉并不高兴。

他把手放在胸口上。

“朕觉得心里不舒服。”

“心里?”

太医微微皱眉。

“容微臣检查一番。”

可一番检查下来,还是没发现问题。

“陛下可以描述一下症状吗?”

“朕总是想起一个人,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就能想起她。”

“朕就算是看到一支簪子,都能想到她戴上的样子。”

“太医,朕是不是中毒了。”

太医和陈树皆是满脸惊愕。

见无人回答自己,夜长厉面露不悦。

“嗯?”

“啊,陛下,你这确实是生病了,还是非常严重的病。”

只见太医回神跪在地上,“按照微臣行医多年的经验,陛下是犯了相思病,此病世间无药可解。”

“相思病?”

夜长厉拧紧眉头,“你敢耍朕?”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你是不是时常想起那个人。”

“睡前想,睡醒想,用膳想,练武想,没事就会开始想?”

“时不时还会想到她与旁人相处,这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啃咬一样,感觉酸酸疼疼还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