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当李牧在自己的房间中修炼造化仙身时。
冷冷清清的剑道院,却是难得的热闹了起来。
陈东亮等一众人险些将整个剑道院都给翻了过来,全都在找李牧!
“坏了,真没找到李牧前辈!”
“等等!等等!你怎么也开始喊前辈了?”
“干!之前被冯韬光那小子给带歪了,我都喊顺口了……”
“别贫了,快去找人!”
这一夜,整个剑道院都无人入睡。
他们都在找李牧到底去哪里练剑了。
云岳东悬在剑道院上空,纳闷的看着这群弟子穿梭在院中的各个地方。
“这些小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晚上也开始锻炼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剑道,倒是没怎么看剑道院了。
毕竟也是造化修士,其实就算闭关几个月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挂念着剑道院,这才隔三差五的在院中现身。
今夜忽然感知到剑道院中活跃的气息多了起来,这才出来看看。
没想到,这群偷懒的家伙竟然罕见的都动了起来。
“他们也总算开窍了么?是好事啊!”
虽说不是在练剑,好歹看起来倒是更有活力了。
就是这修炼方式有点怪,怎么一直在绕着剑道院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体道院呢!
“算了,由他们去吧!”
云岳东轻轻点头,心中多少感到了一丝欣慰。
好歹现在的剑道院,看起来总算是有那么些起色了。
“看来李牧的到来,对他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嘛!”
“不过,要是他们能在剑道上多下点功夫,那就更好了!”
云岳东有些遗憾。
毕竟整个剑道院中,甚至还是法之境偏多。
就算是三年的老生,甚至都不全是势之境。
一些悟性差一点的,不够努力的,甚至四年都还是法之境!
这要是换成剑阁,只怕除了李牧之外,一群人根本都留不下来!
“算了…算了,跟剑阁还是比不了啊!”
毕竟,凡是能入剑阁的,就算不是势之境,一年时间,也都能成势之境了。
他这炎武院福水城分院中的剑道院。
想跟人家独一份的剑阁比,还是太天方夜谭了。
“过两天再来看看他们吧,希望能更进一步!”
……
初春的夜不比夏日绵长,在众人的闹腾中很快就结束了。
一群人没有找到李牧,失望而归,又纷纷涌入万法楼。
但是这里同样没有李牧的身影。
李牧现在依旧还在房间里慢慢等待丹田将命精吸收完呢。
这个过程很慢,但是又偏偏没办法半途而废。
一旦李牧散去束缚命精的气血之力,这些生命精华在体内四散而开。
他就得重新找一枚充满生命精华的灵药了。
“这效率还真是堪忧啊……”
李牧感受到被气血之力所包裹着的命精,此刻依旧充沛。
他估计要等丹田将这些生命精华吸收完毕,怕是得等到今天晚上去了。
“可惜,这《造化仙身》虽然比《琉璃金身诀》要快,可依旧得等丹田吸纳到足够的命精才能有所体现……”
“也不知道这枚乙木灵果包含的生命精华够不够?”
李牧有些担忧,总感觉光靠这一枚乙木灵果恐怕还不够。
毕竟是一门能够放在五层的炼体秘法,见效又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修成?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些难度与桎梏在里面的。
“大概率应该还需要更多蕴含命精的宝物。”
李牧呼出一口气,也不担忧。
需要宝物是小事,只要能练就行。
大不了还是那句话——身上的四阶极品法衣一卖,他立刻就能暴富!
“不过,尽量还是先留着吧,毕竟造化仙身未成,总得有点东西护身。”李牧想着。
他虽然不能主动以灵力催发这法衣,可光是其被动展现的防御力就很强了。
连两道造化九重招数的余波都能随意化解。
若是低于造化五重的招数落在李牧身上,只怕都难以伤他分毫了。
只能说不愧是四阶极品的法衣,确实非常逆天。
李牧也是通过万法楼狠狠补习了各种常识之后,才认知到这东西的珍贵。
且不说那玄翎鹤命羽之难得,能凑出这一身羽衣有多离谱。
光是寒元丝一根就价值上万灵石,还得把这一身的命羽串起来,做到严丝合缝。
此外,这法衣上的阴阳符文浑然天成,多半也是阴阳院的大佬所镌刻。
放在外面也是珍贵无比。
这羽衣若非是炎武院出品,光是成本恐怕就得翻几番。
放在外面,更是价值连城。
若是有可能,李牧还是尽量想将其留着。
就算要卖,最好也是等自己仙身有成再说。
“就是不知道,我这造化仙身,究竟得吸收多少命精才能有所成就……”
万法楼。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阳光没有像平时一样从门口照射进来。
白玉尘手中捧着淡白的书卷,目光却时不时往门口一瞥而过。
她今天心情有些躁动,总感觉坐立不安。
“他今天怎么还没来?”
若是按照往常来说,这会儿李牧早该来了。
甚至都已经学完一门剑法了。
而现在,她却是连李牧的影子都还没看见。
一开始白玉尘倒还不是太在意。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越发感觉不自在起来。
总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眼睛不自觉的四处乱瞟,但却一直没有看见那个期待出现的人。
有那么一会儿,她真的有种想踏出万法楼的冲动。
只是这股冲动很快就被她抑制住了。
“连和他同在剑道院的师弟们都不知道他在哪,我上哪找去?”
当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白玉尘瞪大了双眼。
“我刚刚这是……想到外面去了?”
她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吃惊,既有些恐惧,但又有些意动。
“为什么,我会诞生出这种想法来呢……”
白玉尘对外面的世界有种发乎本能的恐惧,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父母的死讯,自打她懂事起,就对万法楼外的世界抱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万法楼在她的眼里就像一个世界,很静谧,很安全。
就像魏长志说的,这里面的生活毫无波澜,平淡到极点。
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平静造就了现在的白玉尘,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对外界失去了兴趣。
可是今日的冲动,又是因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