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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这就是时序。”赌场老板忙道。

傅清时点头,对身后的保镖道:“把他带到车上。”

“好的傅总。”

时序被带走之后,赌场老板看向傅清时,“傅总,那您答应我的?”

“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明天我的助理会联系你。”

“傅总肯定是一言九鼎,那我就不送傅总了。”

傅清时点点头,和时锦童一起离开。

走出去一段距离,时锦童才问,“你答应他什么了?”

“放心吧,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要说亏本,唯一亏本的大概就是他爱时锦童这件事吧。可他一直都很清楚,爱情不是做生意,不是有付出就会有收获。

时锦童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那就好。”

一路上他们都没在说话,时锦童紧紧的攥着协议,显得十分紧张。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时家。

时刚在护工的陪同下在院子门口候着,他坐在轮椅上,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一些,脸上还有不少时母抓的划痕。

看到时锦童和傅清时一起出现,时刚并不意外,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U盘就在我手里,时序和协议呢?”

傅清时回头看了一眼,时序被保镖搀扶着走了进来,此时的时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头发和胡子许久没有打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野人一样,身上的衣服更是又脏又乱,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腐朽味。

时序的双腿根本站不稳,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保镖身上,他神情恍惚的看着时刚,艰难道:“爸……”

这一声爸让时刚心里难过极了,他老了,年纪越大的人就越在意自己的孩子。

他将U盘递给时锦童,“你要的东西在这里,快把时序交给我。”

时锦童接过U盘,为了确定U盘是真的,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打开,确认无误之后,她对着傅清时点头。

这时时刚又道:“你答应我的协议呢?”

这东西就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哪怕时氏只剩下一个空壳,他也不愿交给时锦童。

时锦童把协议递给时刚,“我答应你的都已经做到,时序就在这里,我们两清了。”

话音刚落,保镖把时序扶到院子里放下。

没了保镖的支撑,时序稳不住身形跌倒在地。

时刚看到他这幅样子,直接晕了过去。

“爸……爸……”时序艰难的朝着时刚靠近。

时锦童却没理会他,而是默默的毁了U盘,这几天压在她心口的巨石终于移开,她彻底松了口气。

她看向时刚手中的协议,他此时已经晕过去,时锦童上前将协议拿在手里撕成碎片。

做完这两件事,她只觉得无比的轻松。

时序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而时刚也人事不省,护工并不在,时锦童看了他们父子俩一眼道:“清时,麻烦你找个人找个人送他们去医院,就当是我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时家这样对她,她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的,这边我来安排。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时锦童点头,她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可留念的。

他们刚打算走,时母不知从哪儿回来,走的满头大汗,头发乱糟糟的,鞋子上还沾了泥土,看起来十分狼狈。

看到时母这幅样子,时锦童惊讶不已,这才过去几天,她看起来又老了几岁。

“锦童,我想跟你聊聊。”时母有种无颜面对时锦童的感觉,可她现在孤立无援,除了时锦童以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

时锦童想了想道:“就在这里聊吧。”说完她对傅清时道:“清时,你到车上等我,我说完就来。”

傅清时点点头上了车。

时锦童再次看向时母,“你想跟我聊什么?”

听到这话时母一下就哭了起来,她哭得满脸是泪,可见是真的伤心了,时锦童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过了几分钟她开口道:“如果你只是找我哭的,那我就先走了。”

时母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不,我不哭了。”

“你爸,你爸他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年就出轨了,后来每一年他都会出轨不同的女人,不仅如此,这些年他还一直养着这些女人,甚至还转移了时家的财产,这些年我就像是一个笑话。”

说着时母又难过起来。

时锦童依然神色淡漠,“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时母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她已经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可以倾述心事的伙伴,如果她不把心里这些委屈说出来,她一定会被憋疯的。

“我想过离婚的,可现在时家除了债务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不仅什么都分不到,甚至还有可能会背上债务。”不说她根本就没有赚钱的能力,就算有,她也不会替时刚还债。

这些时锦童都知道了,她并不觉得意外。

让她不解的是另一件事,“你为什么没有拿U盘去找我?难道你不想救时序了吗?”

提起这件事,时母眼中闪过一抹悲凉,“他不值得,这些年时刚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可他却选择一直瞒着我,在他心里我是什么?是装点时家的工具人而已。他们需要一个完美的工具人,长得好看、拿得出手,还能给他们时家生孩子。”

她越说越崩溃,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时锦童暗自挑眉,竟然被她猜中了。

不过时序做这种事情也不意外,他本身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他看来,讨好有权有势的时刚可比得罪时刚有用的多,时母不过是个家庭妇女而已,根本不值得他付出。

时锦童冷漠的听着她的哭诉,或许这一切在时母看来是真的很痛苦,但在时锦童看来,这不过是她遭受的痛苦的一半而已。

起码时母没有遭受身体上的折磨不是吗?

“锦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现在只能求你了,如果你都不愿意帮我,那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