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琳琅又看向时锦童,同样都是时母的孩子,可时母为了时序愿意来求她,面对时锦童时,时母又是另一番嘴脸,琳琅担心时锦童会难过。
时锦童感觉到她的视线和她对视一眼,温柔一笑道:“没事,我真的已经不在意,你不用担心我。”
琳琅点点头,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掏出手机,“你看迟迟给我拍的照片……”
提到女儿,时锦童顿时把时家抛到脑后。
“迟迟最近乖不乖?”最近为了处理时家的事,她一直没空去看迟迟,不提起还好,现在琳琅一提起来,她顿时恨不得立刻将迟迟接回来。
“乖着呢,你就放心吧。”
时锦童点头,却忍不住盯着琳琅的手机。
另一边,时母经过十几分钟的努力之后,终于找到一个隐藏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称是时锦童名字的缩写。
她压抑住内心的喜悦点开视频,果然是时锦童想要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她只看了一眼就点了关闭,同为女人,而且视频里被折磨的人还是她的女儿,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用视频换取儿子的安全,她立即把视频转移到U盘里,保存好之后她刚打算关掉电脑,可看着文件夹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她忽然起了好奇之心。
她抬头扫了一眼这个狭小的隔间,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电脑,可好端端的,时刚为什么要弄这么一个隔间?
如果不是她这次机缘巧合找到了这个隔间,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书房里还有这个隔间。
环视了一圈,她又将视线落在面前的电脑上。
迟疑了片刻,她点开了其中一个文档,文档里的东西她看得一知半解,连蒙带猜的觉得因该是一些公司方面的秘辛。
这方面的东西她并没有兴趣,她又打开了其他的文件。
直觉告诉她,这台电脑隐藏的秘密绝对不止这些,否则时刚为什么要藏的这么隐蔽?
她不自觉的回想起了一起生活的几十年,当初他们算是一见钟情,后来自然而然的结了婚,结婚一年之后她就生下了时序,而时刚对她一直不错,钱财和其他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时刚。
可看到这个隔间,她心里忽然开始怀疑。
如果时刚问心无愧,他为什么要弄这个隔间?
她越是翻找,心里就越是烦躁。
而很快她就发现了端倪,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寻常的文件,光看文件名什么都看不出来,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文件夹里绝对隐藏着秘密,她握着鼠标深吸一口气,轻轻的点开了文件。
很快文件里的内容全部显示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些照片各色各样,有的甚至十分露骨,时母愣住了,整个人呆在原地,连呼吸都几乎忘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缓慢的移动着鼠标,发现这里面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点开了视频,视频一打开就是一男一女坐在床上,女人穿的十分清凉,可以看出她的身材极好,但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是时刚!
视频里的时刚还很年轻,由此可以看出,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
再加上刚才的照片和眼前的视频,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时母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令她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她颤抖着手又打开了另一个文件,依然是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和刚才那个女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里面不仅由她的单独照,还有和时刚的合照,照片中,两人笑的十分甜蜜,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感情深厚的情侣。
时母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热起来,血液仿佛在身体里燃烧。
她再也没有犹豫,一一点开所有的文件,这一看才发现,他从他们结婚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和这些女人来往了,她也是看完了所有的文件才发现这些文档的命名代表着开始的时间,至于有没有结束,她也不确定。
这一刻,时母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她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幸福,丈夫对她好,还有一双儿女,可眼前的这一切把她以为的美好撕开,露出了隐藏在美好表皮下的血淋淋。
原来她以为的美好,她以为的幸福,却原来都是虚假的。
极度的愤怒之后,她反而冷静下来,她又点看另一个文件夹,这才发现这里面是账单,账单的收款人都是这些女人,她仔细看着账单的时间,发现时刚每个月都给她们一大笔钱。
这些数额,时母只觉得可笑至极。
不仅有钱,还有他送她们的礼物,其中有一个项链,那时时家还是全盛时期,她曾经看上过一条项链,不过价格有点高,可时刚却拒绝了她,以需要资金周转为由拒绝了,可现在她却在礼物清单里看到了这条项链。
这个发现让时母浑身发寒,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时刚的心里不过就是个完美的妻子工具人。
因为她美丽,出生也不错,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让他成为了众人艳羡的对象。
可笑的是她被蒙蔽了三十来年,难怪有时候时刚一出差就是好几天,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时刚比较忙,现在想起来,她那个时候真的是蠢的可笑。
时母机械的点开剩下的文件,这才发现时刚不仅给她们钱,甚至还给了她们公司和房产,而这些东西的价值基本已经超越了现在时家欠的债。
他明明有无数的办法来填补时家的亏损,可他却没有,他反而想要用视频来要挟时锦童出这些钱。
时母默默的把这些东西也全部拷贝进了另一个U盘里,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关掉电脑离开的。
走出书房,时母握紧了手中的U盘。
刚才她看到的一切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这些东西的存在否定了她粉饰太平的几十年,而一个人有几个几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