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这是有人特意让我们给您送来的礼物,如果确定没问题,就麻烦您签收了吧。”
“礼物?谁送的礼物?”时序心里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脸色也难看起来。
汽车销售最会察言观色,虽然他不明白时序为什么生气,连忙道:“是一位时小姐给您送的,她还给您留了一张纸条,不过得您签收之后才能交给您。”
时序的眉头皱的更紧,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但他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
汽车销售松了口气,拿出字条双手交给时序,“祝您用车愉快,再见。”
时序根本没心情搭理他,拿着纸条认真的看了一遍,上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时序,这辆车的价值个你帮我找场地付场地费的价格相当,我们两清了’。
看到两清这两个字,时序只觉得无比的刺眼。
他气得将字体撕成碎片,“时锦童,你还真是记仇啊,我帮你不是想让你送我礼物,我是真的当你是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撕完字条他还觉得不解气想要把购车合同和其他东西也砸了,可看着门外的车,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时锦童送给他的礼物,他根本下不去手。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
他连时锦童送的礼物都舍不得破坏,可时锦童呢?往他的心口扎刀子!
他是做错了事,可现在他已经改了,为什么时锦童还是不肯原谅他!
时序浑身戾气,将客厅里的座椅全部踢倒。
楼上的时母听到动静立刻下来,看着暴怒的时序连忙道:“小序,出什么事了?”
“妈,我前几天给时锦童安排了音乐会的场地,可她今天竟然买了礼物送过来,还说要跟我两清!她凭什么说两清就两清?”
说到这里时序又激动起来,整个人都处于狂躁状态。
时母不敢激怒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抚他,“小序,你先别激动,锦童这孩子从小就在我们身边长大,她之前受了太多的苦和罪了,你就生气了,她不是还送了你礼物吗?我记得你们很小的时候就约定过,等她长大了赚钱了就给你买礼物,你忘了吗?”
“我没忘!我当然没忘!就是因为没忘记所以才生气,我要去找她,我要问问她,她真的没有心吗?”眼看他就要出门,他这个状态要是真出了门还不知道出什么事。
“周姨,快帮我拦住他。”
周姨和几个佣人连忙过来挡在门口,“时先生,您今天还是别出门了。”
“让开!”时序本身就容易暴怒,加上他现在情绪不对,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时先生……”周姨还想拦他,时序一怒之下给了她一巴掌。
周姨被打蒙了,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躲开,免得被打伤。
“时序,你到底想干什么!”时母也没想到他会打人,气得大声质问。
“别管我!”时序愤怒的想要冲出去,却在刚走到门口时遇到时刚正好从外面回来。
看到情绪不对的时序,时刚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气势汹汹的想去哪儿了?”
时母连忙赶过来,“老公,拦住他。”
时序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点畏惧的,他握紧了手里的车钥匙,“没事,我先回房了。”
见他回去,时母松了口气,把事情跟时刚解释了一遍,又忍不住担忧道:“老公,小序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
“先进去再说。”时刚听说时序打了家里的佣人,脸色十分难看。
上次他才处理过类似的事情,那次打人的是沈星,没想到这次居然轮到时序了。
回到客厅,就见周姨和几个佣人站在一边,周姨捂着脸,她的脸肿的很严重,五个手指头印清晰可见,足见刚才时序打得有多用力。
“时先生,这件事您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其中一个佣人开口道,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挨打的。
“周姐,还有两位,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家的问题,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人一笔钱,你们回家养老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行,那我们这就去收拾的东西。”
他们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几人来到时刚面前,“时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你们的工钱和赔偿我都已经让人打到你们的账户,你们可以先看一下。”
“看过了,没问题。”
等他们都走了,时刚才沉着脸来到楼上。
时序将自己的房间弄得一团糟,地上到处都是洒落的东西,时刚一进门就皱紧了眉头,“时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想像以前一样,一家四口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时序坐在床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情况,最近总是控制不住想起从前,他越想越觉得后悔,就越是想要和时锦童和好。
可他努力过了,发现不管怎么努力时锦童都不会原谅他。
提起这个,时刚也沉默了一瞬,但很快他又再次开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们也得过日子,总不能她一天不原谅我们,我们就一天围着她转!”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时序,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最近一直在给你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到时候你们见一见,要是合适就把婚事定下来。”
提起这个,时序抬起头看向他,“谁家的千金?你以前几次三番让锦童联姻,现在又让我联姻,怎么?我们兄妹俩就是给你、给时氏铺路的垫脚石吗?”
作为儿子,时序最清楚时刚是什么样的人,他看中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寻常的女人。
“时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的时氏,我都六十了,还能活几年?以后时氏可可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时刚气得脸色铁青。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儿女都是来讨债的!
时锦童是,时序也是!
时序冷笑,“总之我是不会答应联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丢下这话,时序起身离开。
时父怕他又要去惹事,立刻问他,“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