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两个小子！”
密钥收集起那散开的纸张，心疼地拥抱住自己，合成了一本完整的书。
怜生走了好一会儿，发现前路被一层浓雾笼罩。
“怜生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非白伸出一只手戳了戳眼前的雾，发现它跟平时看到的雾不同，似乎像无数只小虫子一样在轻咬自己的手。
怜生也发觉出了不对劲，朝后面看了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本书没跟过来吗？”
非白低下头窃笑，他觉得眼前这个怜生，有种卸磨杀驴的狠劲。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身后还是没动静，怜生便松开了非白的手。
怜生的手指结出一个印，嘴里念念有词，“恶灵退散～”
非白已经很少想起那帮子徒弟了，这四个字似乎把他带到了回忆里，南厝也用这四个字来驱赶过自己。
过了一会儿，浓雾似乎并没有变淡，好像还成了一团，直接浮在他们的正前方。
“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稚嫩的声音传到非白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群三四岁没有攻击性的孩童，叉着腰挡住你的去路。
“再说一次，赶紧离开这里！”
声量又提高了一些，怜生伸出手捏成拳头猛得砸向那团浓雾。
“哎哟～”
非白没想到怜生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那团浓雾受到这么一击，直接化成了无数个白团子，分散开来。
“都是你，叫得那么大声！”
“我压根没叫～”
“那就是他，平时最怕疼了！”
看到十来个互相指责的白团子，怜生走上前，准备打断他们之间的争吵。
“是我打的，别吵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菡谷的入口在哪吗？”
白团子就像是被精心修剪过得云朵，一个个胖乎乎圆滚滚的，还有个小尾巴。
“我们就是菡谷的入口，可是我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魔灵不是在避世吗？应该弄几个强大的守护灵兽在这里，这些白团子有啥用，除了看不清道路。
“那你们怎么样才让我们进去呢？”
非白抬着头，他得手伸得很高，想摸摸这些白团子云。
“很简单，答对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放你们进去！”
“怜生大哥，我怀疑这里压根不是菡谷入口～”
非白小声地对怜生说了起来，怜生的眉头一皱，灵钥并没有跟他结契，他现在也找不到那本书的具体位置。
“你们商量好了吗？开始后就不能后悔了！”
怜生想了想，又朝后看了看，他发觉原本清晰的道路全部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海面。
“好，你们出题吧！”
得到回复后，白团子们兴奋起来，来菡谷的外来者本来就少，关键有时候还轮不到他们值班，就更加遇不到了。
“请问，琼灵之上是什么？”
这才第一个问题，已经把怜生和非白愣在原地，他们一个是新起之秀，一个是活了一千多岁的老灵，从未探究过这个问题。
“答不出来吗？天啊，第一个就被难住了，难怪，蓝叔叔说外面的生灵都很笨！”
“是的，我也觉得！”
“我第一次觉得你说的话好有道理！”
刚刚争吵的白团子们，这会子成了统一战线，互相附和着。
“啊影，你年纪小，见识独特，你说说看，琼灵之上是什么？”
非白瞪了怜生一眼，也是快成年的仙灵，竟然把问题扔给一个几岁的孩童。
“嗯，我猜，琼灵之上是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