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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庸去而复返,急坏了外面守候的周叔叔,他虽然不知道张逸仙是何时离开的,但他肯定张逸仙此刻肯定在屋里。

毕竟凭周叔叔的境界,屋里的声音就跟在耳边没什么区别。

两个守卫听梁文庸想要进去劝林夭夭,当即掏出钥匙就要去开门。

“相爷,这么巧,您今天来看小姐。”

梁文庸一转头就看见周叔叔站在旁边:

“啊,是震霆啊,今天这么巧,不当值?”

“回相爷,当值,但小姐今日比往日闹得还凶,属下实在心有不忍,本想从院外劝一劝,巧遇了相爷,属下擅离职守,请相爷责罚。”

周震霆说着,往门口一挡,双膝跪地,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

梁文庸挺纳闷,周震霆的武功在宰相府数一数二,他平日里跟林夭夭关系最好,来看她无可厚非,就算擅离职守,以他的身手想躲开自己易如反掌,怎么会主动出来领罚?

“震霆啊,你也是关心夭夭,我不怪你,下去吧,我进去看看她。”

梁文庸虽然奇怪周震霆的举动,但并没在意,挥挥手让周震霆退下。

“请相爷责罚。”

周震霆一动没动,依然跪在地上,挡住门口。

“震霆啊,我说了,下不为例,走吧走吧。”

“请相爷责罚。”

周震霆还是同一套词儿,就跟长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梁文庸以为周震霆不想搞特殊,既然出来领罚了,要是什么事都没有回去,未免被其他同僚说闲话。

“周震霆,擅离职守,罚俸禄半月,下去吧。”

这回他不等周震霆再说话,从旁边绕过,径直走进小院。

屋里,张逸仙在周叔叔阻拦梁文庸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夭夭,快停下来,梁文庸又回来了。”

“管他做什么?正好让他进来瞧瞧,还要不要把我嫁给那个岳焕洲。”

“不要闹了,夭夭,快停下……”

外面周叔叔已经拦了三次,梁文庸也走进了小院。

周震霆一看,这不行啊,时间太短,还得加把劲。

原地一掉头,跪爬到梁文庸前面,再次一挡:

“相爷,属下有肺腑之言要讲与相爷,小姐她整日关在屋内,郁郁寡欢,恐忧思成疾,属下实在不忍看着小姐受苦,恳请相爷开恩,放了小姐吧。”

梁文庸感觉不对了,一次两次挡自己,可以理解为无心之过,或者周震霆比较死板,但三番五次地挡住自己的路,就有些刻意了。

梁文庸能在宰相位置多年,可不光是治国厉害,对人对事向来明察秋毫,心思缜密,当即就觉得屋里肯定有情况,说不定是周震霆私自放走了林夭夭。

对两个守卫一挥手,三人快步向房门走去。

周震霆还想阻拦,梁文庸用手一指:

“周震霆,就在这儿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

周震霆心里一凉,完了,这要是被梁文庸撞见,可就出大事了。

屋里,张逸仙心下感激,周叔叔真仗义,哪怕他是出于林夭夭考虑,这也是一条真汉子。

耳听,门锁声响,人已经到了近前。

张逸仙一把抓住林夭夭:

“人马上要进来了,快停下。”

林夭夭反抓住张逸仙的手,将他再次压倒在床上,臻首凑近张逸仙的耳边,几缕混着汗水的乌丝滑落到张逸仙的脸上:

“之前你说要停下,咱们还有时间收拾,但你也没停啊,现在他们都到门口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是故意的……不过,我喜欢。”

林夭夭说着,再度献上香吻,缠了上来。

门外梁文庸看着两名守卫在那鼓鼓捣捣的,半天也没打开门锁。屋内虽然偶尔会传出来一些轻微急促的喘息声,但跟往日大不相同。

梁文庸心里着急,着急地催促道: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快点把门打开。”

其中一个守卫回道:

“相爷息怒,这别院久未使用,门锁生锈,时灵时不灵,我们这就想办法打开。”

“快点!”

梁文庸在旁紧盯着两个守卫,两个守卫心里慌张,越慌张越打不开,越打不开手底下越乱,鼓捣了半天,一个没留神,钥匙断到了里面。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来大难临头的预兆,缓缓转回身,双双跪倒在梁文庸面前:

“请相爷责罚。”

梁文庸看得真真的,钥匙就那么被两人给弄断了,再加上认罪的话都跟周震霆如出一辙,心道,好啊,你们全都是一伙的,在这给我摆迷魂阵。

“给我闪开。”

梁文庸从其中一个守卫身上拔出佩剑,来到门边,对着门锁就开砸。

“夭夭,他们要进来了。”

林夭夭无暇答话,捂着嘴巴,浑身止不住的抽搐……

门锁哪禁得住这通砸,不出一会儿就被砸了个稀巴烂,梁文庸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林夭夭……”

后半截话没说出来,因为他看见林夭夭好好地坐在床边,正在挽发髻,除了面色有些潮红外,一切正常。

林夭夭见梁文庸进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起身从地上扶起了一把椅子给他:

“我的好姨父,你总算愿意来看我了?不过来就来吧,怎么还把我屋门的锁给砸坏了,难道是良心发现,想要放我出去?”

梁文庸虽然看到了林夭夭,但心只放下了一半,多年官场的生存经验让他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借着跟林夭夭说话的机会,梁文庸在屋里绕了一圈,边边角角都没放过,全都用目光扫了一遍。

当然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张逸仙早就用神遁术离开了。

“夭夭,这几天就先委屈你了,你的性子,姨父知道,这要是放你出来,肯定就跑没影了,但这是陛下的赐婚,你就算不替姨父考虑,也要想想你们林家,这些道理我想你比我更懂,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记得吃饭,不要再让你姨娘担心。”

梁文庸一无所获,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只能先离开了林夭夭的别院,临走不但让人更换了新的门锁,还增派了人手,现在变成了六个人守着林夭夭。

林夭夭见梁文庸走了,两腿一软就要往后倒,她也没控制,就那么闭着眼任身体后仰,然后如她所愿一般,躺到了张逸仙的怀里。

“我要是没及时出现,你可就要摔到地上了。梁文庸虽然是宰相,你也不至于被吓到站不住吧。”

林夭夭睁开美眸,小嘴一撅:

“我这样是因为谁,你心里会不清楚?”

张逸仙一脸无辜:

“我可是早就喊停了,你不听,可怨不得我。”

林夭夭一口嘬在了张逸仙的脖子上:

“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这感觉好刺激,要不要我现在把梁文庸再喊过来,咱们再来一次?”

张逸仙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表情惹得林夭夭笑得花枝乱颤:

“好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暂且先放过你,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