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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兄弟情(传错卷了)

(传错卷了)

宋无溪独处时把戚幽煜放出来给黄皮子瞧,他将脐带绕了圈,把戚幽煜挂在自己的腰上。见此,黄皮子并不惊讶,它只是带着慈祥的笑感慨着重聚的缘分来之不易。

第五喜欢抱着戚幽煜,外在冰冰凉凉内在暖乎的一团蛮舒服的,受宋乾的影响,他觉得用力撕扯揉捏戚幽煜蛮好玩,即便如此,戚幽煜也未讨厌他。

戚幽煜多数时间是在宋无溪体内,有时从他嘴里钻出,有时从他肚脐眼,有时从后门里钻出把宋无溪跟人格们吓得不轻。

不过,宋无溪堕胎一事并未了却,药效并不显着,肚子里的东西似乎还在,他还是觉得难受,在被剥开自己腹部查看一番这个想法冲昏头脑之前,他打算先去找禅心寺方丈或三师父聊聊。

诸葛扶苏在陪清甲子下棋。

清甲子听闻了宋无溪的情况,他纳闷起宋无溪没歇息几日就出门:“诸葛兄,你瞧,宋道长出去了。”

诸葛扶苏撵着白棋子,心无旁骛的随口道:“兴许他是焖得慌了,想出去透透气。”

“那倒是,我去看看。”

清甲子不慌不忙放下黑棋子后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但是走的是反方向——那条道是下山入村的。

诸葛扶苏望着杂乱的棋局,好多白子都连一块了,分分散散的黑子愣是没挨着。他知道,清甲子又顺走了他的钱袋下山买炙肉去了。

清甲子走后不久,寅木回院四处张望一番后向诸葛扶苏询问:“庚金人呢?今日金蝉方丈回寺,晚上定会召见我们五人,在此之前三师父有要事叮嘱他。”

诸葛扶苏不动声色的将清甲子的茶盏收起,泰然自若答:“小生不知。”

禅心寺三师父喜欢收养夜猫野狗,一只养了十多年的野狗死了,清甲子为了安慰三师父,半夜“汪汪汪”学了几个时辰狗叫,之后被绑在寺里的菩提树上驱了三天魔。

三师父知道这是清甲子一片好意,他担忧清甲子生事便隔三差五就要提点清甲子一番。

......

宋无溪出门不凑巧的撞见来看望自己的宋余潭。

宋余潭挡在道上,一反常态的面露关切:“无溪,你要去哪啊?这么不待见我?我只是一厢情愿的草木人罢了。”

宋无溪视而不见,绕道而行。

宋余潭故意在宋无溪擦肩而过时松手把礼品摔在地上,有些难为情道:“唉?你怎么又发脾气了,是我来的不巧了。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我当兄长看待,但是没关系。”

宋无溪一脸阴沉,他知道宋姥爷也来了,所以宋余潭一直在阴阳怪气,他不想费口舌挑事端,实在忍无可忍时拽住宋余潭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滚,别在道爷面前犯贱。道爷会撕烂你的嘴皮子。”

宋余潭有些失落,还是挑衅道:“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随性的人,私生活混乱,可以随意说些伤人的粗鄙之语,欸,我就不行,我说不出口。”

宋无溪后知后觉自己行为举止受了宋乾的影响,他只好作罢,但是他手腕上的伤突然渗出血,随之他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宋余潭的主观里头。

宋无溪不想以宋余潭的视角看过去事,他用手指捏住裂开的伤口想要止住血,奈何无济于事。

一开始,宋余潭对宋无溪并没敌意,他知道宋无溪来之前在妓院生活,那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尽人皆知,即使过意不去的是宋姥爷,他也待他这位素未谋面的苦命弟弟无微不至。

宋余潭知晓宋无溪惧怕陌生男性后,他给宋无溪安排个贴身丫鬟照料宋无溪的衣食住行。

那丫鬟心肠好、善解人意、能说会道,还有胆量护主,她在诸葛扶苏被请进府里教书后成了宋无溪的陪读。

当下,宋无溪以宋余潭的视角站在屋檐下,他唤起那个过去的他。

“宋无溪。”

站在火光旁的小孩并未回头,而是抱着胳膊、蜷缩蹲下。

宋无溪把人格的名字都叫了一遍,那小孩还是没理他,对此的漠不关心倒像是那些名字太轻了,轻得陌生。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唤:“司命来?”

小孩略微惊讶,他应声回头怔愣的望着宋无溪,一切不言而喻——宋无溪的过去没有宋乾、极道、其他人格,只有司命来。

“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这是你的名字,我只能这么叫你。”

宋无溪发觉,那片谣言的火光源于一只不成形的猫。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像爬虫一样无孔不入,一半来自猫濒死的呜咽,一半来自旁人的谴责。

宋太太与宋姥爷争论不休:“小小年纪,心肠竟这般歹毒!今日残害只畜牲,明日就杀人放火,玷污我们宋家的名声!”、“你别跟孩子计较,那只是一只畜牲而已。”......

火被浇灭时,司命来才回过神来。宋姥爷顿感心累,他认真的问司命来:“你是真心喜欢那只猫吗?”

这会正值正午,阳灼人,司命来低头呢喃,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动,昏昏沉沉像中暑,但是浑身上下却出乎的冷,他局促不安、焦虑时又扣起自己手臂上的血痂。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别问我啊.......唉,我那时太冷了,我以为那只是一堆干草,活物睡着时像死物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讲。”

宋太太不知是出于刁蛮还是长远打算,她对司命来怜悯、厌恶都混为一谈——司命来被猫抓了,哪有睡着的猫会抓人?司命来真是个连谎话都说不好的废物。

“唉,你真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治治,这是为了他好。”

宋姥爷看着司命来闷不吭声,宋太太说的不无道理。

猫坏死流脓的眼睛需要每天定时换药清理,身上是一些粘稠的,类似于胶水的液体把毛发粘在一起,还有数不清的跳蚤和大大小小的伤口。

司命来向宋无溪描述如何小猫身上的跳蚤,他似乎在恐惧什么,却只是装成是小事的样子。

“看,只是跳蚤跟烧伤,我很快就处理好啦。”

那个语气就像安慰自己一样,好像有去他别样的情绪挤压着愧疚,其他什么的都无足轻重。这对站在宋余潭视角的宋无溪来看,实在是太怪异了。

有时候说着说着,司命来就会突然安静下来。

“嘘~”

宋无溪不自觉压低声音:“怎么了?”

司命来望着远处空无一人的街道念叨几句,转而不舍得看着宋无溪:“李医生说我该吃药了,我们晚些见。”

宋无溪仔细端详司命来,他希望从司命来死气沉沉的瞳孔倒影里瞧出些别样的事物,也许是一个穿白大褂的轮廓,也许是一群穿病服的人群,但是那是一堵让人置身事外的墙。

“李医生?李太清?”

司命来抛着一枚26面黑骰子,他眨了眨眼:“是的,这个秘密我不能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不能?嗯,不想回答也无妨。”

司命来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没事,那些秘密已经很好的沉底了......”

宋无溪第一次发觉自己对过去这般陌生,他希望司命来再说点,用那些不着调的字眼填补上让那些不知所云消淡。试探时如吹起微波助澜,不会让一滩死水掀起太大波动,也许会让一些潜在的不可见的蒸发。

“你......你记得易清风吗?”

司命来默不作声的流泪,很迷惘的模样,他过了许久才道:“唉,兄长,你最近好像变了,你问的好可怕。”

宋无溪被那时宋余潭牵着走,脱口而出:“我一直都是这样,你才刚到宋府,我们都没认识多久呢。不过,你愿意跟我敞开心扉,我喜不自胜。”

“一直都是这样吗?”

之后的一段时间司命来没有像之前那样自残、伤害旁人,他更多时间是一个人孜孜不倦的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他们好像知道了......”、“我考考你......”、“我知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的。”

明德学堂里的学生来来往往,司命来用软趴趴的目光扒开人群,目不转睛盯着那个丫鬟。就在宋无溪以为相安无事,可以早些脱离虚堂时,他得知司命来突然杀了那个丫鬟。

“我做到了,李医生,你说得对,哈哈,只要我杀死了幻觉中所有人,我就能痊愈了!而他们会尸解成仙。”

丫鬟像一团被水泡烂的糯米,难闻的气味似某种东西发酵。噩梦并不会伴随司命来漫长的一生,因为他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宋无溪不记得一样。

宋无溪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气愤给了司命来一拳,他终于知道宋余潭所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了。

“为什么你要杀她?!她明明待你这么好!”

那个26面黑骰子转啊转,最终停滞在三点。

宋无溪伸手,在他要捡起那枚黑骰子时,突然被宋乾厉声呵斥住:“别、动。”

与此同时,司命来稍微清醒了些,他一时间还是头昏眼花,什么也看不清,只看见了自己沾满鲜血、哆嗦着的手,顿时迷茫又委屈:“啊?抱歉,我,我不知道......”

“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司命来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断往墙上撞,似乎迫切希望凿开脱离此地的路,在他头破血流之际被众人制服。挣扎不休的他带着一丝期盼与偏执对着人群喊道:“李医生,救我!”

人群纷纷退避三舍,耐心耗尽的腐朽让周围人对司命来到包容也跟着消瘦。

宋姥爷帮司命来收拾了烂摊子,哪怕宋无溪也来求情,他也视若无睹的把司命来送进精神病院。

一切是呈现给宋无溪看的,也仅仅如此。

司命来带走了很多事物——宋无溪不值钱的回忆,支离破碎的精神状态,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似乎消失了,似乎还在,不一定是宋无溪忘记了他,他就离开了宋无溪。也许是过去的司命来成为了现在的宋无溪。

身体似蛆虫的住所,在精神病院里的未来早已被枷锁桎梏,逃吧,永远不要回头。

“哈哈哈!我到了个地方!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我知道那是精神病院,因为里面有穿白大褂的!那张纸上是什么字?我看不懂,欸?!懂了,那是我的病历单,因为上面印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老兄!”

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疗机构名字叫极道。

他们把司命来融化、揉碎、清洗,再把他还给自己。精神病院里的什么也带不走 ,那时他或许充斥着坦然,但连坦然他也带不走。

四肢百骸中传来的阵阵隐痛是来自配合治疗的疲惫,手上新诞生的六道红杠时刻提醒着他今时不同往日。

“我的病好了吗?医生?嗯嗯?你能治好我的病吗?嗯嗯嗯?医生?医生,你在哪里?”

光是回忆这些还远远不够,彘于此失散汇聚成台风海啸,他想是这样,因为他贫瘠的找不出恰当的借口,在精神病院“溺毙”前仍期望有风欺骗他:“精神病院门口满是鲜花。”

司命来亦或是治好病要被送去清风观的宋无溪,他预感到自己出院那日会说些什么。

“那是出院的门,上头还写着字呢,门口果然全是鲜花......我的病好了。”

后悔什么的,都是在欺负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