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
随着说唱继续,侦探和助手出门,分头寻找嫌疑人的踪迹,这是目前唯一的已知线索,但进行得并不顺利。
“消失的手枪,焦黑的手杖,融化的蜡像,谁不在场?”
“矛盾通往,他堆砌的死巷,证据被完美埋葬。”
“那嘲弄苏格兰警场的嘴角上扬。”
这一系列的歌词画面感十足,只是看着能让人脑补出整个情景。
这显然是一个高智商罪犯所作的完美谋杀,他把破案的警探们耍得团团转,就连侦探和助手,在他手下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凶手的特写镜头,真的是特写——除了嘴角上扬什么都看不到的那种。
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显然是狂妄到了极点。
这种大海捞针一样的搜捕毫无进展。
直到某天,侦探和助手一起在餐厅吃饭,最后上的一道甜品布丁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作为摆盘装饰在甜品旁的,正是和凶案现场同样的蓝玫瑰。
在第一段说唱结束之后,林夏刻意用略显幽冷的声线唱起了旋律。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这一段其实是男女对唱,林夏唱的是旋律,方嘉乐继续在说唱,只是男声的声音很小,很难听清楚。
当然……声音不小的时候这说唱听得也不怎么清楚。
这就是中式说唱的特点了,真要把每个字唱得很清楚,怎么听怎么像打快板和数来宝。
“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地惆怅。”
这种变化很有趣,他们两个人唱的完全不一样,偏偏能对上节拍,歌词也是在一唱一和。
侦探和助手顺着这条线,查到了嫌疑人正是这家“蓝色妖姬”餐厅的服务生。
林夏的旋律继续着:“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侦探的声音铺在下面:“那我就点亮,在灰烬中的微光。”
和歌词一致,他们好像真的看到了微光,一直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的侦探和助手看到了希望,继续追逐着这条线索。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在林夏幽冷的声线之后,钢片琴宛如八音盒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在预示着新的危险即将到来。
“事实只能穿向,没有脚印的土壤,突兀的细微花香,刻意显眼的服装。”
“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说谎。”
他们追查到了嫌疑人的住址,在潜入搜寻的过程中,侦探被人从背后偷袭,砸晕过去。
当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焦急地跑去确认了助手的安危。
助手同样晕倒了,只是躺在外面。
侦探已经顾不上去追凶手了,他只好背起助手,一步一步走回去。
目光里满是庆幸。
“越过人性的沼泽,谁真的可以不被弄脏?”
当歌词唱到这一句时,他却注意到助手垂下的手,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正是他被偷袭晕倒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幅画面。
侦探的表情突然僵住了,脑海里又回想起吃着布丁的助手,和餐厅蓝玫瑰装饰的甜品——同样也是布丁。
他的眼神复杂地看向背上的人。
“被移动过的铁床,那最后一块图终于拼上。”
这一段说唱之后是小提琴的声音,演奏的正是“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那一段主旋律。
如果是有心人,对小提琴的音色足够熟悉,会发现这段旋律在开头和间奏的弦乐片段同样出现过,但和这一段的音色截然不同。
因为开头和间奏的旋律是弦乐团奏出的,那是十几把小提琴一起发出的柔和音色。
而这一段,在尖锐的,指甲磨黑板的声音之后,是小提琴的独奏。
这琴声从更遥远的方向传来,音色也更加冷清华丽。
凶手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
屏幕上再次闪过了蒙太奇画面,夜色中,助手独自拉着小提琴,刚出场时画家帽下绾起的头发全部散开,在月光下长发飘飘。
小提琴的音色缥缈得像是从远方传来,冷清哀婉,她的身影和琴声一样,在夜色中显得无比华丽而又危险。
“我品尝这最后一口甜美的真相。”
毫无疑问,真正的凶手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他们互相欣赏、在一起工作,过着平静温馨的每一天,联手侦破了一个个案件……
随着侦探的醒悟,剧情也开始倒叙。
“嫌疑人”拿着相机,惊慌失措地躲在房间。
“我听见脚步声,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
下一秒,皮鞋的声音响起,有人推开门,“嫌疑人”在角落瑟瑟发抖。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镜头出现的脸,毫无疑问是助手,她面无表情,接过“嫌疑人”递过来的底片,挡住自己,拿出手枪,果断扣下了扳机,红光照在纸板上,暗示着喷出来的鲜血。
底片曝光,冲洗出来的照片在火焰中消失。
那上面的脸是助手,一个完全陌生的助手。
并不是一开始递给侦探咖啡,把布丁留给自己,那副无害而又可爱的样子,而是带着危险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手里拿着那朵蓝色玫瑰。
一声音效之后,助手给“嫌疑人”戴上了行凶时的头套,关上门,来到了客厅,直直地躺了下来,头砸在地上,伪装成同样受到袭击的样子。
最后一段旋律由男声唱出: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画面回到现实,侦探垂眸,看着助手在自己背上,披着自己外套熟睡的样子。
他把助手往上轻轻扶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继续走着,直到走入夜色之中。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他唱完之后,钢片琴空灵的低音旋律之后,是一模一样的清脆高音,像是在承认他的猜测。
随着一声弦乐拨弦,画面一片黑暗,打字机继续工作着:
“四月十四日,结案。”
“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但是我不能说,也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