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四海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行了，别装了。”
我放下酒瓶，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的差点把他拍趴下，“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赵四海被我这一拍，酒醒了大半，也冷静下来。
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李不见，我承认，我之前小看你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耸耸肩，一副“你早该如此”的表情。
“我本来是想……”赵四海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想请你帮我。”
“帮你？”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赵四海，你没搞错吧？你让我一个抓鬼的，帮你？”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赵四海苦笑一声，“但是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我收起笑容，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四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我接触到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出马仙，你知道吧？”赵四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
“知道啊，怎么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开始警惕起来。
“我之前认识了一个人，他就是出马仙。”
赵四海的声音低沉下来，“他给了我一些……东西，说是可以让我获得强大的力量。”
“什么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一些符咒，还有一些……仪式。”赵四海的语气有些躲闪，“我按照他说的做了，然后……”
“然后你就害人了？”我接过他的话，语气肯定。
赵四海沉默了，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玩火自焚，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赵四海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说吧，你都遇到什么事了？”
赵四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和盘托出。
原来一年前，赵四海生意不好，四处都找不到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他偶然认识了一个自称是出马仙的人。那个人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付出代价，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赵四海被力量的诱惑冲昏了头脑，答应了对方的条件。他按照对方的要求，进行了一系列的仪式，并且服下了一些奇怪的符水。
一开始，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强壮，精力也更加充沛。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里总是出现一些恐怖的景象。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对身边的人发火。
最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走到哪里都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了麻烦，于是想要去找那个出马仙帮忙，但是对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想到我。
“所以，你就来找我帮忙？”
我听完他的叙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赵四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
赵四海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行了，别但是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你赶紧走吧。”
“李不见，求求你，帮帮我吧！”
赵四海见我要走，顿时慌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赵四海，你以为一句知道错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我上下打量着赵四海，看他这副怂样，心里一阵冷笑。这家伙之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一把薅住他的衣领，语气冰冷：“赵四海，你真当我是救世主啊？你惹的事儿，自己解决！”
赵四海被我吓了一跳，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这副窝囊样，看得我更来气了。
我一把将他推开，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想获得力量吗？怎么？现在力量把你反噬了，你才知道害怕了？”
赵四海被我这一通抢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四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祈求：“李不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你能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
我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赵四海，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你要被抓了。”
赵四海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我收起录音笔，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无尽的嘲讽。
我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冰冷地说：“赵四海，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逍遥法外吗？”
赵四海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既然敢这样对待陌生的女孩，我凭什么要管他死活？
“滚吧，你这辈子就等着蹲大牢吧！”
我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背影。
赵四海颓废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我消失的方向，整个人如同石雕般僵硬。
他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突然猛地抬起头，目光坚毅，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李不见，我记住你了！”
我没工夫关注赵四海会怎么报复我，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