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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了快两个月。

“你好像不太高兴。”带着墨镜的人推过来一杯天使之吻,“喝吧,我请的。”

“确实。”希桐拒绝了那杯酒,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他怀里抱着一把电吉他,“因为今天唱了五遍海阔天空。”

“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墨镜人自顾自地喝了酒,咂摸了咂嘴,“你外貌和嗓子的条件很好,在这里有点浪费了。”

“可这个月工资我还没拿到。”希桐道。

“我是何时乐娱乐传媒的经纪人。”墨镜人推给他一张名片,“我目前带过两个你肯定听过的艺人。”

希桐示意他继续说。

“一个是希栖凰,一个是夏晨泽。”

希桐哦了一声,希栖凰这个名字让他的脑神经动了动,“一个因为心脏病猝死,一个跳楼。”

“你不要看结果,看过程。”墨镜人道,“我确实把他们捧红了不是?”

“算了吧。”希桐道,“我怕我签了你,我第二天就被大卡车创死了。”

“我看你和希栖凰还有八分像呢。”墨镜人捂住了耳朵,继续说道,“来跟哥哥挣大钱吧。”

“我得考虑考虑。”希桐道。

他不敢把自己失忆的事告诉任何人,夜色声色犬马的日子希桐过着有点害怕,好几次他都看见来寻欢作乐的顾客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希桐摩梭着无名指的戒指,他之前是不是已经结婚了?等攒够了钱得赶紧去医院查查脑子,还得补办身份证明。

“考虑吧。”墨镜人唉声叹气,他又点了一杯螺丝起子,“遇上那么大事我也考虑。”

“再不签人,我家就断粮了。”墨镜人托着下巴小口地品着鸡尾酒,“我现在悔死了,要是有下辈子我就去当个兽医,狗比人有意思。”

“说得对。”希桐把写着“金牌经纪人 韩雨”的名片还给他,“但你得帮我跟老板说。”

“瞧好的吧。”韩雨打了包票,“先叫你见识一下哥哥的三寸不烂之舌。”

时间过的飞快,A001看见在韩雨的运作下,希桐发了一张又一张唱片,出了一张又一张专辑。

他的粉丝量越来越多,从小透明到出门也要戴上墨镜口罩,从唯唯诺诺的综艺新人坐到海选节目的导师位。

与此同时,他和顾与归的感情正在飞速进展,从一开始看到了会礼貌地拉开距离,但现在已经能在无人处偷偷摸摸地拉拉手指。

只是希桐偶然间发现,每次他和顾与归约会后的一段时间内他都会感到思维的滞涩,往日里自然流出笔下的灵感也随之枯竭。

甚至一次还在演唱会前夕,他出现了咽喉炎的症状,咳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唱歌了。

这对歌手不可不谓致命,韩雨在圈子里求爷爷告奶奶,可算在演唱会前几天让他的嗓子恢复到了之前的八成。

这件事让希桐心有余悸,加上他总觉得顾与归的精神不太稳定。一次活动结束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还下起了大雨,希桐低着头,一边等经纪人来接他,一边在手机上措辞和顾与归分手的事。

这要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克着我了。希桐戳了戳自己的额头,顾与归这人除了某些时刻过度的占有欲,和间歇性发作的神经病,长相和能力都属于最优秀的那一挂。

只是这人自从得了神经病,整个人都太精神了。

“在等人吗?”头顶移过来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希桐抬起头,看见雨里站着一个脸色有点苍白的人,“去哪,我送你吧。”

希桐友好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的经纪人会来接我。”

“你真的不记得了。”

“什么?”对方的声音太小,希桐没有听清,“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雨里的人勉强地笑了笑,“我有个本子,想请你演主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工作上的事,请您和我的经纪人韩雨对接。”希桐道,“还有别的事吗?”

“我是…”沈岸芷顿了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他们是老同学?是非法同居?是共同抚养一个孩子的室友?

也许失忆是件好事。沈岸芷悲哀地想着,不用再和他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用担忧会不会有仇家在他们的车里埋炸弹,也不用担心去便利店遇上零元购。

顾与归是个活在光里的人,所以他张扬肆意。

而沈岸芷早就半截身子陷在泥里了。

“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他最后说。

“好啊。”希桐营业地笑了笑,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笔,“签哪里?”

“就这儿吧。”沈岸芷脱了西装外套,挎在胳膊上,指了指自己白衬衫的胸口。

“您的衣服不便宜吧?”希桐看得出这是一件没有标签的衣服,大概出自某人手工定制,他婉拒道,“还是换个地方吧。”

“不,不值多少钱。”沈岸芷道,“就这样吧。”

希桐没再反对,马克笔隔着衣料在胸口的皮肉上滑动,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谢谢你。”沈岸芷重新披上外套,遮住了签名。

你的名字是我高悬于心上三寸的信仰。

“我们还会见面吗?”沈岸芷问。

“会的吧。”雨中的商务车按了两下喇叭希桐和他道别,快步走入了雨幕,“我的经纪人来了,再见,先生。”

“再见。”沈岸芷摸了摸胸口的签名,在略带寒意的雨夜,他甚至觉得那个名字有些烫手。

他是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的。今天时间太短了,时机并不合适。

沈岸芷已经开始计划着接下来如何缓慢微量地刺激希桐的记忆恢复。

“你那戒指。”韩雨开着车,随口提了一句,“顾总给的吗?”

“不是。”希桐摇摇头,试图忽略心头的微妙感觉,“打小戴的。”

“开什么玩笑。”韩雨笑道,“我听说过镯子项链从小戴的,从来没听说过谁手指头从小到大一样大的。”

“不能戴吗?”希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