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步入厅堂,未见洪凌波身影,只见莫愁慵懒地斜倚于躺椅上,瑾儿则静坐一旁,翻看书画。
易逐云随意拉过一把椅子,在莫愁面前落了座,笑道:“我都说了,需得多活动筋骨,切勿终日卧床,对胎儿亦是不利。”
莫愁轻轻蹬去足上靴子,将一双玉足搭在他腿上,笑意盈盈,道:“你素来体贴我,便替我捏捏脚吧。”
易逐云双手捧起她的双足,揉捏起来,说道:“你也没什么事,何不前去指点萍儿与燕儿一番武艺?你可是她们的师父。”
莫愁漫不经心地答道:“且让凌波去代劳,亦或是你去教授也未尝不可。”又笑道:“你说过,‘好玩不过燕儿腿’,不知我这双脚,是否也让你觉得有趣?”
易逐云尴尬地笑了笑,以指尖轻挠她的脚心。
莫愁吃痒,被逗得咯咯直笑,娇嗔道:“你这贼子,就知道捉弄我。”
说着,双脚抽回,轻轻蹬了他几下,却又被他牢牢捉住,继续享受。
易逐云柔声道:“娘子,你的梦想是什么?”
莫愁闻言一怔,似是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心想:“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呢?”略作思索后,答道:“我并无什么特别的梦想,只盼你能收心养性。”
易逐云笑道:“当真没有吗?我原想着,若你有梦想,我们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助你圆梦。”
莫愁心中暖流涌动,沉吟片刻,道:“我的梦想啊,便是与你一同远离江湖纷争,寻一处无人知晓的净土,安心度日。若这腹中胎儿是个儿子,咱们便再添个女儿;若是个女儿,那便再生个儿子。”
易逐云笑道:“这江湖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退出的?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只有你我二人,也难免要斗智斗勇。”
莫愁笑道:“分明是你想与我斗,我可无意与你争锋。”
易逐云道:“哪有此事。”又问道:“你曾说要为我生下十个孩子,难道忘记了?”
莫愁轻啐一口,幽幽说道:“我原也想多生几个,但若是如此,又怕你会嫌弃我,另寻新欢。”
嘴角微撇,微微伤感,几欲落泪。
易逐云柔声道:“你莫要胡思乱想,我岂是那般薄情之人?师姐与师妹们若不在身边,谁来为你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照看孩子?若是换作他人,你又怎能放心?”
莫愁冷哼一声,道:“你就会找借口。”
但经他这么一说,也觉颇有几分道理。毕竟,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已然习惯,若让三个徒儿嫁作他人妇,心中还真有几分不舍。更何况,每日里操持这些琐碎之事,也是难以想象。
见他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莫愁右脚轻轻一抬,在他脸上轻轻蹬了几下,笑道:“瞧你那得意的模样,就知道哄我。我就不许你碰她们,让你看着干着急,嘿嘿。”
易逐云也不恼,又抓住她右脚,置于双腿之间,为她左脚推拿起来。
莫愁柔声道:“你很久没有抱着我睡觉了,今夜不要再守夜了。那鞑子秃驴已然受伤,料想不敢再来,至于其他人等,来了也不是我们对手。”
双脚轻轻蹬踏,撩拨之意明显。
易逐云把她一看,只见她脸红含春,双眸含情,眉间更有万种风情,令人魂醉,真乃绝色佳人。但又想若日日与你黏在一处,其他三位娘子又当如何是好?
他笑着说道:“守夜并非主要之事,实则是为了练功,同时先养成习惯,日后也好为燕儿与萍儿合修心经护法。”
莫愁知晓他心中所想,乃是希望耶律燕与完颜萍早日合修玉女心经,得以护在身旁,遂柔声道:“也不差这几日功夫。”
易逐云打了个哈欠,道:“我已数日未曾合眼,此刻已是困乏至极。”
言毕,站起身来,将她自躺椅上横抱而起。
莫愁双手环绕在他脖颈上,柔声道:“你已许久未曾这般抱过我了。”
这妇人一旦真心爱上男子,得偿所愿后,便如江河决堤,再难抑制,加之久别重逢,满心都想着与他缠绵。
易逐云轻轻吻她,唤来瑾儿,到得院中,交由耶律燕与完颜萍照看,自己则抱着莫愁直奔房中。
两人热情如火,几度缠绵,相拥而眠。
及至天色将暗,易逐云醒来,轻轻吻她,刚要起身,莫愁已然醒来,哪里舍得他离去,紧紧抱住,那洪凌波前来唤她用餐,她亦是不愿。
易逐云见她情动如火,笑着反手搂住亲热。上半夜,她仍是喜乐如前,下半夜,便显得有些勉强了。
易逐云生怕伤了她,亲热之时总是小心翼翼,几次要歇,她却不肯。
及至天明,她已是精神萎靡,不复昨日之态。用过早饭,要想去睡,又恐他不在身旁,总要缠着他。
让她乖乖去睡,她哪里肯依。
易逐云只得劝道:“好媳妇儿,这可不是儿戏,性命要紧,还有咱们的孩子呢。”
莫愁笑道:“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非有了孩儿,以我的功力,定要叫你好看,还不信制服不了你。”
又紧紧抱住他手臂,黏在他身上一般。
洪凌波、耶律燕、完颜萍见师父如此模样,都是吐了吐舌头,相视而笑。
易逐云只得抱着她去房里,轻轻将她放在榻上,让她歇息。
莫愁也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仍抓住他衣服,生怕他走开。
易逐云无奈,只得运起内力,真气传入她体内,助她恢复精神。几个时辰后,最后又点了她昏睡穴,让她安心睡去。
洪凌波、耶律燕、完颜萍三人说说笑笑,都说师父简直是不要命了,但见易逐云安然无恙,皆隐隐欢喜,觉得夫君终于降服了师父。
三人一同去练功。
洪凌波古墓武功与全真武功皆已练成,且已成功与李莫愁合修玉女心经,确是教授耶律燕与完颜萍的最佳人选。且三人相处日久,情同姐妹,亲密无间。
到晚,三人用过饭食,各自去沐浴洗漱。
耶律燕沐浴完毕,便至完颜萍的闺房,两人都约好今夜和夫君洞房花烛,心中难免紧张,但又隐隐欢喜。
毕竟她们曾亲眼目睹过洞房的温馨场景,且已等了几个月了。
房中,两人说说笑笑,耶律燕为完颜描眉,完颜萍则为耶律燕梳理秀发。
耶律燕身着轻薄衣衫,曼妙身姿若隐若现,而完颜萍则换上了那身大红嫁妆,打扮得花枝招展。
耶律燕笑着调侃道:“你穿这么多,待会儿相公脱起来很麻烦的。”
完颜萍笑道:“屁股不疼了?”
耶律燕娇嗔道:“今夜定要让他全部还回来。”
说罢便取来一本话本,悠然自得地躺在榻上翻阅起来。
完颜萍则端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眉,回想起师兄曾传授给自己的一招剑法——“彩笔画眉”,好生欢喜。
她用口脂精心点染,双唇变得娇艳欲滴,对着镜子细细端详,颇感满意。
最后坐回桌边,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心中焦急。挪了挪桌上的酒坛,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摆弄着桌上的三个酒杯,拿起一个轻轻旋转,放到唇边轻抿,好生期待,又有几分忐忑。
一会儿想起他阳光开朗、嬉笑搞怪的模样,一会儿又沉醉于他英俊高大的身姿和超凡的武艺,能做他妻子,心中又好生欢喜。
她虽欢喜,又恐他失约,如何望得他来,凝眸盼望,一刻三秋。比那秀才望报录、与农夫望岁,还着急几分。
正是“望眼欲穿,不见情人到”,又似那“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等不到,她愈发焦急,想要出门一探究竟,但转念一想,自己此刻的装扮实在不宜外出。
她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来到榻边,见耶律燕正将话本子盖在脸上沉睡,便轻轻拿开,推了推。
耶律燕被惊醒,眯着双眼,慵懒地说道:“莫要推我,让我再养养精神,免得待会儿经受不住。”
完颜萍低笑道:“天都快亮了。”
耶律燕倏地坐起身来,愤愤道:“这个臭流氓,又骗我们。”
仔细看了看窗外,哪有天亮的迹象,不由得笑道:“你这个小流氓,也学会骗人了。”
说着,便伸手去挠完颜萍的痒痒。
完颜萍连忙躲闪,又坐回桌前,双手撑着脑袋,无奈地说道:“再不来,真的就要天亮了。”
耶律燕道:“我出去看看。”
穿上鞋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将晚时,耶律燕仍没回来,完颜萍望得闷上心头,神思困倦,伏在桌上,不觉睡去。
忽见易逐云走进房中,她慌忙爬起,笑靥如花,却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易逐云上前一把拉住手,同坐在床沿上。
她低低地道:“云郎,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眼睛都快滴血了。”
易逐云紧紧搂着她,柔声道:“我也想你想得紧。”
忙去将房门关上。
两人携手上床,不暇脱衣,热情拥吻在一起。正高兴着,忽被一推,猛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梦。睁眼看时,却是耶律燕正笑嘻嘻地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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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莫举报,我真的累了,31章删改六七次才通过,前面几章也改了几次。我真想知道读者都是什么年龄段的,看到这后边的不会还有初高中的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