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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赵钰做担保,李婆婆心无所惧,当众将吴家人做的恶事全都抖露出来。

“自从我孙女被吴大公子玷污了清白之后,吴夫人第二天就带着一帮下人来到李家,给她儿子纳妾下聘。

如果我们不同意的话,她可以多给点补偿,就当是她儿子花钱买我孙女的初.夜。

如果我们不识好歹,非要闹得沸沸扬扬,她就命人将我们李家十几口人全部打死,然后再放一把火全烧了。

我孙女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她心系家人的安危,又不肯给她儿子做妾,将吴夫人给骂走了。”

李婆婆声音哽咽,语气稍稍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

“哪知吴夫人刚回去不久,吴大公子晚上又找上门来,趁我们睡着之后,又将我孙女给凌辱虐待。

可怜我那乖巧又懂事的孙女担心连累我们一家人,哄骗我们说是去庄子上修养身体。

谁知竟是噩梦的开始,吴大公子寻到庄子上,将我孙女给蹂.躏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暴毙而亡。

王爷,您都不知道,我孙女死的时候有多惨,她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

原本娇嫩的肌肤乌青红肿,还有利器划伤的疤痕,就好似被人用了酷刑对待一样。”

说到这里,李婆婆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啦往下流淌。

只见她佝偻着腰身,胸腔一起一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本蜡黄的脸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那是因为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导致血压增高,从而面部毛细血管充血,出现脸红的情况。

由此可见,李婆婆心里承受了正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精神痛苦,以及诸多不公平遭遇和委屈。

众人看着李婆婆那佝偻的背影,不禁心生怜悯,纷纷指责吴家人的卑劣行径。

一时间,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场面变得十分热闹。

吴刚面色阴沉得吓人,微眯起的眼眸里氤氲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李婆婆说的那些不公之事,他倒是有些印象。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枕边人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蛇蝎毒妇,有此丑陋的一面。

要知道,吴夫人平日里对吴刚温柔体贴,言听计从,从来不忤逆他的决定。

哪怕吴刚喜新厌旧,广纳美妾,吴夫人也不会哭闹作死,更不会对付那些比他年轻漂亮的美妾们。

是以,当吴刚从李婆婆口中得知吴夫人的真面目之后,心里着实大吃一惊。

而一边的吴文峰早已吓破了胆子,双.腿微微发软,险些站不稳身子。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谩骂,他眼神慌张地四处躲闪,活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

如果换做是平时,他估计不会像今天这么害怕。

毕竟他父亲是官居四品的刺史大人,在这个偏远的平阳城,谁敢得罪他?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哪敢在王爷面前嚣张?

毕竟王爷有爵位封号在身,其官级又在他父亲之上,还是个杀人无数的铁血将军。

试问面对这样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谁不会心慌害怕?

站在吴文峰身侧的吴夫人亦是脸色煞白,头皮发麻,心里慌得一批。

但她绝不会轻易认罪,梗着脖子辩驳道:“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而我身为刺史夫人,平日里谨言慎行,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更不可能做出此等腌臜的事情来。”

说着,吴夫人迈着小碎步走到李婆婆跟前,怒指她的额头,大声质问道:

“你这个老太婆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公然污蔑我们一家人。

今日当着王爷和大家伙的面,你还不快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来整垮我们吴家,你们又是安的什么心?!”

吴夫人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将众人的注意力往栽赃陷害方面引导,从而弱化杀人放火之事。

吴刚顿时领悟了吴夫人的暗示,他连忙朝着赵钰双手作揖,故作委屈地说道:

“王爷明鉴,下官自接管平阳城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地替百姓谋福利,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此人一上来就攀咬下官一家人,想必是受到某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挑唆和蛊惑。

才会胡编乱造,扭曲事实,诬陷下官一家。

还请王爷明察秋毫,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还下官一个清白。”

语毕,吴刚又对身侧的吴文峰使眼色,暗示他赶紧替自己辩解,把脏水泼回去。

瞧见自家老爹的眼神,吴文峰顿时心领神会,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王爷,我是被人冤枉的啊,分明是她孙女勾.引我在先,

也是她孙女死皮赖脸地缠着我的,我一时心软,才会答应与她在一起的......”

“吴大公子。”李婆婆嗓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我孙女相貌出众,温婉可人,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是人中翘楚。

试问,她怎会看上你这种不学无术,整天无所事事,只会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话音落下,李婆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文峰,宛如毒蛇吐着蛇信子,令人毛骨悚然,感到害怕。

要不是这个畜生,她孙女定能嫁个如意郎君,幸福美满地过完这一生。

然而,这一切都被这个畜生给毁了,还害了李家十几口人命!

与此同时,在一旁观望的赵宁看到李婆婆阴鸷如毒蛇般的眼神之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偏过头,小声对赵大娘子说道:“娘,这位李婆婆看起来好吓人啊。”

赵大娘子轻叹一声,轻声回应道:“宁儿,你年纪小。

还没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自然不会懂她的内心有多苦、多痛、多煎熬。”

提及此事,赵大娘子又想起自己当初得知夫君战死的噩耗时,也曾整日以泪洗面,意志消沉好长一段时间。

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心口处被人用刀挖走了一大块,还四面漏风。

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早就随夫君去了,哪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