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莫邪直接接过肉块就往嘴里送。
也不管这肉还是生的,也不管它还在滴着血,大口的咀嚼。
一大块血肉吃完,原本那干枯的身体就好像得了滋润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不仅仅如此,这肉块之内的力量,还提升了他的灵力,就连境界都出现了一丝松动。
“这是什么肉?怎么会这么厉害?”莫邪好奇的询问道。
“本世子拿出来的东西,又岂会是普通?”宁远一脸傲娇道。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肉?”莫邪继续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好吃好用就够了。”宁远淡淡道,随后又拿出好些摆在眼前。
莫邪露出了一丝犹豫,毕竟他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太亲近。
可是眼前这些肉实在是太补了,比他吃的那些灵草灵药都要补。
而且,施展戮神手的后果很严重,要是不能尽快恢复的话,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莫邪也就没有拒绝,直接把这些肉都收入了储物戒内。
随后看着宁远道:“谢谢二殿下。”
宁远摆摆手:“不要客气,你小子很对我的胃口,我很喜欢你,所以也就愿意帮助你。”
莫邪不想欠他人情,于是便道:“以后,我会还你的。”
宁远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这话,可是你说的,本世子可记住了。”
莫邪眼睛微微眯起:“前提是,不要太过分,而且是我能做到的。”
必须要多提醒一句,否则莫邪真怕这个疯子会拉着他一起去杀父杀兄。
倒不是说他莫邪不敢,毕竟有选择的话,莫邪想直接杀光所有和武王亲近的人和势力。
但是如今实力还不够,那就必须要隐忍,慢慢的布局。
宁远轻声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为难你啊?我还能挟恩图报吗?本世子可是好人。”
莫邪无语道:“我信,我嘎嘎信!”
宁远突然沉思了一会,随后对着莫邪问道:“你修炼的是何功法?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莫邪敷衍道:“就是一种能加强肉身的炼体功法,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都后悔修炼了,每次修炼都容易出岔子。”
宁远笑道:“王族内功法多的是,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改天给你搞几本来。”
莫邪当场拒绝:“不用了,我如今的功法够用了,而且我是一名小护卫,二殿下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宁远笑眯着眼:“看来,你还是对我很抗拒啊,是怕我?怕我对你不利?”
莫邪摇头,反问了一声:“你是世子,我是护卫,你觉得我们应该有很深的交际吗?”
宁远突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们所有人都对我有误解,其实我真的是个好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长这么大都还没杀过人呢。”
莫邪一愣,没杀过人?
这话也太假了吧,府上的人见你都好像见到鬼一样。
莫邪情愿相信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也不相信他宁远没杀过人。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宁远有些沮丧,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备受煎熬。”
“就因为我不是长子,就因为我母亲的身份低微,所以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
“我本来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简简单单的过完这一生,可是我哥却总是来欺辱于我。”
“府上的人也都是势利眼,看着大世子欺负我,他们也都跟着一起欺负我。”
“而我的父王,却从来都不会管这些,或许他压根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宁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心酸往事:“我能怎么办?我只能选择自保啊。”
“为了不让我死在他们手里,我只能逼着自己发疯。”
“我要疯到让他们所有人都嫌弃,毕竟大家都懒得去和一个疯子太计较。”
一旁的小倩听着他的故事也为之动容,莫邪却始终很平静,并且还能找出问题来:“可是不对啊,府上的人为什么都那么怕你呢?”
宁远咬了咬牙,继续道:“他们不是怕我,是怕我大哥,毕竟谁要是敢和我多说一句话,第二天就会被我哥杀掉,所以遇到我的时候,才会一个个被吓的瑟瑟发抖。”
莫邪想了想,还是觉得有问题:“那你在府上如此发疯,宁王会不管你吗?”
宁远露出痛苦的神情:“管啊,当然会管,每一次我都会受到严厉的酷刑。”
说着他还掀开了自己的衣衫,肌肤之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痕。
莫邪眉头皱起:“这伤痕很新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宁远苦笑道:“就是昨晚,我和嫂嫂见完面之后,就遭受了一顿暴打,他嫌我丢人,觉得我不该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一刻,莫邪也对他多了些同情:“那你找我干什么?我也帮不了你啊。”
宁远笑了笑:“我也没说要让你帮我啊,毕竟这种生活我已经习惯了,我只是太孤独了,想要多交一些朋友。”
“你也看到了府上的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在你们出现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惊喜吗?”
“尤其是在知道你连我哥的小妾都敢杀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莫邪叹息一声:“你也不容易。”
宁远道:“我虽然一直在你面前说狠话,可是我也就过过嘴瘾,却什么都不敢做,只有挨欺负的份。”
莫邪有些自责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的经历竟然如此凄惨。”
宁远微笑看着莫邪,淡淡道:“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我展现出来的样子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就在莫邪准备安慰对方几句的时候,一记愤怒的嘶吼声突然传遍了整个王府:
“特妈的,是哪个混蛋,杀了本世子的坐骑?”
莫邪的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你刚刚给我肉是?”
宁远咬着牙,愤愤道:“妈的,演半天的戏,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