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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贵妃忿忿不平,张口闭口都是在为云淑月考虑。

“陛下,长公主是您嫡亲的女儿,怎能嫁给一个傻子?这是令皇室蒙羞啊陛下!”

云珉收起佛珠手串,看向了云淑月,“朝儿,你以为呢?”

“儿臣不信鬼神之说,无稽之谈岂能当真。”

“长公主若是不信微臣所说,只需将世子请来便是,不出一月,殿下的身子,自会安好,臣在此立下军令状,若一月之后,殿下还同如今这般,臣愿以死谢罪。”

孙正良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拄着拐杖走到大殿上跪下,“陛下,国师所言不可不信,长公主乃是陛下嫡亲的女儿,又为我西楚立下汗马功劳,还望陛下,以长公主凤体为重。”

“陛下,”林明磊也上前跪在孙正良身旁,老泪纵横,“还望陛下看在已故林皇贵妃的份儿上,三思。”

虞烟单手托腮,好大一出戏,演,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演。

“烟儿,你以为朕该为你五皇妹赐婚吗?”

【让你看好戏,cue到你了吧。】

“兹事体大,儿臣不敢妄言。”

“朕准你说。”

虞烟扶着桌子站起身,“五皇妹为西楚摄政长公主,为何不能与东陵一般,三夫六侍?沈世子虽为白虎命格,心性却痴傻,为驸马,着实不妥,若为侍君……”

“荒唐!”永平侯当即反驳,“辞儿乃臣嫡出的长子,怎能,怎能为侍君?二公主,这是我西楚,为何要效仿东陵?”

“永平侯,本宫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父皇还未多言,你急什么?不论你如何争辩,最后都是父皇说了算,难不成,你还打算抗旨?”

“臣绝无此心,陛下明鉴啊!”

“够了!”云珉捏着眉心,吵得头疼,“就依国师所言,命钦天监挑个好日子,择日完婚,派人去乡下,接沈世子回京,朕还有折子没批完,先回御书房。”

“不必去接,他如今就在儿臣府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大殿安静了几秒,云珉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

“几日前回京,遭了刺客,沈世子救了儿臣一命,醒来之后行为举止异于常人,起初以为他是因为儿臣摔伤了脑袋成为痴儿,就将他带回了公主府,方才永平侯称世子亦辞,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云淑月脸色很是难看,深深地看了眼国师,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永平侯,“五月初五,白虎命格,本宫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白虎命格,究竟能不能为本宫冲喜。”

温玉直起身子,言辞诚恳,“微臣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啊,今日文武百官都在这,也请诸位大臣做个见证,国师若有半句假话,一月后,处以凌迟。”

温玉余光瞥向虞烟,见她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悲哀叹气,“绝无虚言。”

“儿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长离扶着她离开,路过永平侯时,停了下来,“永平侯生了个好儿子。”

文物百官见云淑月面色难看,纷纷猜测她被永平侯和孙家摆了一道,被迫嫁给一个傻子,被一个傻子耍得团团转。

换谁谁不气啊,好好的接风宴,变成了赐婚宴。

云珉在她走后也回了御书房,其余大臣也没了兴趣,带着妻儿各自回府。

虞烟还留在大殿喝着酒,饮了几杯,双颊便泛起了红。

“殿下,咱们也回去吧。”

“你们都退下,本宫想一个人待会儿,不必跟着。”

两侧的侍女对视一眼,默默退下了。

虞烟一个人走着,经过御花园时,碰上了祁砚。

“奴婢给二公主请安。”

“是祁公公啊,公公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虞烟显出几分醉态,眼神迷离,仿佛下一秒就要站不稳摔在地上一般。

“殿下吃了酒身边怎么也没个侍女跟着?夜里黑,摔着碰着了怎么是好?”

“是本宫没让她们跟着罢了,时候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奴婢送您回寝宫,殿下,您腿上还有伤呢。”祁砚扶着她的胳膊,丝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若非个子没她高,估计直接提溜她的衣领子将她拎回宫。

“祁砚,五皇妹被赐婚给了一个傻子,她很不开心。”

“是白日里的那位公子?”

虞烟点头,“她本以为是别家的公子,结果,却是被算计了。皇室的公主,能真正嫁给自己心爱之人的,有几个?不过是个物件儿,随意就给打发了。”

“摄政长公主,都被赐婚给了一个傻子,本宫无权无势,又该何去何从,最坏的结果,应该就是被送去和亲,最后客死异乡。”

虞烟跌坐在地上,伸出了手,“你瞧,下雪了。雪都有归处,本宫的归处,又在哪儿?”

“殿下,您喝醉了。”

“醉了吗?本宫现在,很清醒。”

“长公主只是个例外,您一定会比她还要好的。外头下了雪,天寒,奴婢送您回去。”

“祁砚,”虞烟怔怔地看着他,“若有一日,我被送去和亲,你来送送我,好吗?”

“殿下,有长公主在,您不会被送去和亲的。”

虞烟苦涩地笑着,“但愿吧。”

祁砚扶着她回了寝宫,回自己寝殿的路上,魂不守舍。

长公主,能护下二公主吗?

若是哪日哪个国家与西楚开战,而休战的条件便是求娶二公主,该如何?

长公主那般尊贵的人都护不住自己,被迫嫁给一个傻子,更何况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公主呢?

皇室当真是薄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局,却还是将她推了进去。

*

公主府

云淑月下了马车,直奔梧桐苑,沈亦辞坐在床上看着新买来的画本子,听到脚步声,连忙将画本子放在了枕头底下。

“月宝,你回来了?”

“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沈亦辞岔开话题,“你这个样子,是计划成功了?”

“嗯,不出意外,明日赐婚圣旨就该送来了。”

“那我是你的侍君,还是你的驸马?”

“自然是驸马,”云淑月捏着他的鼻子,“若非现在我养身子,哪里需要绕这么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