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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太弱了,把药喝了,我让人准备了粽子糖。”

沈亦辞端着药碗,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又将碗搁在桌上,满脸抗拒。

他是真的佩服那些大家闺秀,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竟然没苦死她们。

云淑月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药,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沈亦辞:嗯?姐姐是不是要和其他主角一样,亲口喂他了?

电视剧里,主角生病不肯吃药,另外一个主角就是亲口喂药的。

然而,云淑月咽下那口汤药,苦的忍不住蹙了眉。

药这么苦,难怪他不肯喝。

沈亦辞:“……”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现在是体会到了。

“唔……”

红枣的香甜充斥着他的味蕾,回味过后,是淡淡的属于汤药的苦涩,只有那么一点点,更多的,是红枣的甜。

“姐姐?”

云淑月很是无奈,“知道你这个娇气包吃不了苦,提前让人将红枣去核做成了枣泥,和汤药和在一起,制成药丸。”

“虽说没有直接喝汤药效果来得快,但也能慢慢调养你的身子,”云淑月将人揽进怀里,似轻声呢喃,又似提醒,“崽崽,你说过会永远陪着姐姐的。”

“欺骗姐姐,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云淑月亲吻着他的脸蛋,“崽崽不会骗姐姐的,对吧?”

沈亦辞打了个寒颤,完了,反派姐姐真的成病娇了。

“阿辞永远不会离开姐姐的,婆婆说过,要说话算话。”

“真乖,孙氏已经死了,以后,有姐姐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嗯。”

孙氏的下场,那叫一个凄惨,被云淑月派人鞭尸三百,尸首扔在乱葬岗,无人敢去给她收尸,一下午的时间,皇后不知道让孙嬷嬷叫她进宫多少回。

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孙太傅,也亲自来公主府寻她。

但都被她拒之门外。

*

“娘娘息怒。”

宫殿,丫鬟小厮跪成了一排,头埋得极低。

从长公主回京以后,这宫里的瓷器,都不知道换多少回了。

孙皇后指腹揉着太阳穴,脑仁嗡嗡响,“她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回京才几天,就将京城闹得天翻地覆。永平侯的平妻,是孙氏旁支的嫡女,她说杀就杀,竟然还做出鞭尸这种罔顾人伦的事情出来,她眼里,还有没有孙家!”

“就连国师温玉,都成了她的侍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个个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孙嬷嬷眸子轻晃,“娘娘,温大人成为侍君,也并非一件坏事,不过是一个旁支,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拉拢长公主,若是娘娘再做些什么事情,惹恼了长公主,恐怕,只会将长公主越推越远。”

“本宫是她生母,不管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得给本宫受着!难不成她还要杀了本宫这个母后不成?”

孙嬷嬷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若非孙家有权有势,皇帝动不得孙家,皇后这个位置,也轮不到她坐这么多年。

孙皇后眸子一转,抚着额前的碎发,“明日长公主早朝,去府上,将永平侯的嫡子请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云淑月不惜惹恼孙家也要替他做主撑腰。”

孙嬷嬷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个“喏”。

长公主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长公主,她眼里,不仅没有你这个皇后,连陛下她都未曾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一个孙家。

怎么娘娘就是看不明白呢?

早朝时,云淑月如同往常一般,静静站在大殿上,而此时,皇后的人已经闯进公主府。

【皇后的人来了。】

沈亦辞打了个响指,被云淑月安排在暗处保护他安危的影卫,纷纷昏倒。

皇宫,他总是要进去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丢失呢?

被侍卫连拖带拽“请”进了宫。

府里的人没辙,只能快马加鞭进宫告知云淑月。

“跪下!”一个侍卫一脚踹在沈亦辞的膝盖窝。

皇后坐在主位,正襟危坐,“抬起头来。”

侍卫很是粗鲁地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

一张和云淑月有着四分相似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年近四十的脸,保养得当。

“沈亦辞,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哄得长公主不惜惹怒孙家,也要惩治孙氏,做出那种罔顾人伦的事情出来。”

“狗系统,需要走人设吗?”

【需要,有积分拿。】

“我没有!你冤枉我!”沈亦辞很是委屈,瑟缩着身子,“是孙氏自己要欺负我,才被姐姐惩罚的。”

孙嬷嬷见状,开口提醒道,“永平侯的嫡子,年幼时烧坏了脑子,一直被养在乡下。”

孙皇后端起茶杯,一步步走下台阶,朝他走去,滚烫的茶水,正要倒在他头上,宫殿的大门就被踹开。

门外那人,正是云淑月。

“吱呀”一声,云淑月的暗卫将宫殿的大门关上,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你什么意思?”孙皇后手指指着她,“云淑月,你好大的胆子!”

云淑月穿着红色的朝服,上面绣着展翅翱翔的金色凤凰,腰间系着红玉珍珠绦,眼神里的杀意,让孙皇后不寒而栗。

“娘娘手中的这盏茶,您可得端稳了。”

云淑月不疾不徐走到沈亦辞面前,伸出手将他扶起,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磕着碰着没有?”

沈亦辞指着那个踢他膝盖窝的侍卫,“他踢我。”

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饶命啊,奴才……”

“长风,拉出去,把他的腿砍下来。”

“你敢!本宫是皇后,这是本宫的奴才,你敢动他!”

云淑月闻言笑着,反问了她一句,“沈亦辞是本宫的侍君,娘娘都敢动他,一个奴才,本宫为何动他不得?”

长风拎着侍卫的一条腿,长剑挥起落下,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孙皇后手脚瞬间冰凉,内心只想作呕。

鲜血染红宫殿。

云淑月捂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别睁开,脏。”

“云淑月!”

“皇后娘娘,还有您呢,别急。”

孙皇后还没反应过来,长风就点了她的穴令她动弹不得,滚烫的开水倒进茶盏里,放在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