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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前面的薄从怀停住,想必是到了。

我紧靠着他,眼睛不安又警惕地四处瞟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浓雾中有数不清的眼睛在四面八方贪婪地紧盯着我。

薄从怀比我厉害,应该早就感觉到了隐藏在雾气中的十面埋伏,在我头顶发出一声不屑地轻笑,

“呵,这么大动干戈?”

雾气渐渐消散,我看到昨晚掐着我的脖子的胡邻穿着一身丹红的长袍。

他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负手而立,整个人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骚包。”薄从怀轻声吐槽道。

嗯,确实!

不过……也好帅啊……

我晃晃脑袋,企图将这种不正经的想法晃走。

这时,从胡邻身后缓步走出一个与他身材相近的男人。

男人穿着茶褐色的衣服,长着和胡邻有六七分相像的脸,气场却没胡邻那样大。

“哥,还跟他废什么话!”

他叫胡邻哥,那应该是放在我们家香案上的那只狐狸了。

背信弃义,伤害奶奶,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许久不见从怀兄,自是要叙叙旧的。”

胡邻虽是在回答胡珂的话,眼睛却紧盯着薄从怀,甚至还在我身上瞟了一下。

“我和你有什么可叙旧的?”

薄从怀不屑地回答,我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慢慢下降。

薄从怀句句带刺,胡邻倒是不恼怒,眼神又装作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语气慵懒,

“你既早就定下婚约,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凡人身边?”

没等薄从怀回答,他又接着说,

“从怀兄此举不禁让我怀疑,这个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薄从怀厉声呵道:“够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她是我的人。

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我在薄从怀身侧惊讶地抬头望向他,像是察觉到我的不安,他低头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这男人太让人心动了吧!

胡邻收起笑容,阴恻恻地与薄从怀对视。

胡珂吹了一个悠扬的口哨,四周悉悉索索起了响动。

围绕着我们,出现了无数诡异的亮点,是狐狸的眼睛!

不知道这两位狐仙召集了多少徒子徒孙,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每一只都在贪婪地盯着我。

我四周看去,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拉着薄从怀的手也下意识收紧。

薄从怀不屑地一笑,“臭狐狸,就凭这些也想对付我?”

胡邻没说话,只是向后退到了胡珂斜后。

薄从怀手掌向上一翻,腾起一个蓝色的火苗。

他将我向怀中拉了拉,我靠在他身上。

胡珂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做出攻击的姿态,眼神紧随薄从怀的动作。

突然他大喊一声“上”,随即率先向我们扑过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狐狸也向前发起了攻击。

薄从怀没有动作,只待胡珂近前,才猛地出手,手掌中的蓝色火苗“咻——”地朝胡珂面门飞去。

胡珂偏身一躲,狼狈地稳住了身形。

薄从怀一只手将我护在怀中,只留了一只手与他们周旋。

我自觉碍事,但是他的手臂很有力,即使是快速移动,也将我稳稳地搂住。

狐狸作为野兽,本身速度就快,而薄从怀和胡珂的动作更快,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虽然数量之多,有些麻烦,但是薄从怀应对得还算自若。

胡邻一直负手站在包围圈外,没有贸然加入战斗,仿佛在等待时机。

突然他一闪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和薄从怀身后,此时胡珂也像一条难缠的蛇,缠得薄从怀难以分身。

我听到胡邻在身后阴险地一笑,刚想提醒薄从怀小心,突然双腿一软,甚至都没看清动作,我已经被胡邻从薄从怀怀里拽了出来。

“沈玉诉!!!”

薄从怀猛地回头,一个分神,脖子被一只狐狸抓了一爪子,他也顾不上疼,伸手想要将我拉回去。

但是胡邻和胡珂的配合极其默契,眼见我被胡邻硬拖住,胡珂又朝着薄从怀拉开架势,招招虽不致命,但却很难缠。

薄从怀此刻心思都在我身上,见胡邻束缚住我的双臂,向后一退向远处飞去,他目眦欲裂,大吼一声。

周遭瞬间爆发出蓝色的火焰,将连同胡珂在内的狐狸向后震去。

而他自己处在火球中央,轻身一跃,朝着我和胡邻追来。

我在胡邻怀里挣扎,他的力气虽大,却只是困住我不让我逃脱,倒是没有像初见面时动杀机。

胡邻一边带着我向前飞去,一边带着笑意回头看向远远跟在后方的蓝色火球,他转回头,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

“看来薄从怀真是很在意你啊。”

飞的太快,虽然他用身体替我遮挡了一部分风,但是我还是被凌厉如刀子的风刮得说不出话。

胡邻带着我突然向下坠,他的声音里带着算计和狡猾,

“好了,不陪他玩了。

这位身世不明的小姐,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胡邻带我落入一片树林中,头顶的枝叶遮盖了天空,想必这又是他的缓兵之计吧。

毕竟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解决我这样一个小喽啰应该花费不了多久。

一想到我最后出现在薄从怀面前的形态可能会是一具尸体,我就感觉心里悲凉。

落地之后,胡邻松开了对我的束缚,但是此时我已经不妄想逃跑了。

这个人的法力我是见识过的,逃跑只会引来他的果断杀意。

我乖乖地站定,不自觉发抖,眼中满是动物对待猎人本能的恐惧。

胡邻离我不到一臂的距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低头,很有耐心地观察着我。

他的眼神阴冷似毒蛇,游走在我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然后聚焦在我脖子上的链子。

那根链子连着作为我家祖传玉佩的鸣诉玉,此时它正安安静静地贴着我胸口的皮肤,被衣服遮挡住。

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原来藏在这里啊。”

说着就要伸手靠近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