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学习最好的方式,那当然是要学全乎。”
沈溪清想应该不会有人拒绝这种倾囊相授吧。
“你能修行时间应该没多久了,训练量上,你就不能有意见了,明白吗?”
见沈溪清没有犹豫地点头,泷三叔的脸色稍好一些。
虽然半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短,这姑娘还是个关系户,但是她好歹还算识趣,没有挑挑拣拣。
事先的情况商量好了,泷三叔直接挥手将泷泽赶了出去,让杖尾鳞甲龙来教导焰后蜥和美纳斯。
不过在精灵们训练的时候,沈溪清也没闲着,泷三叔让她跟着杖尾鳞甲龙一起学习战舞。
若是训练家不清楚训练的具体内容,那又何谈在脱离了导师之后,自己带着精灵训练呢。
阳光之下,杖尾鳞甲龙身上的鳞甲随着他的舞动发出叮呤当啷的摩擦声,散发着灰色金属光芒的鳞片让他看起来更加威武霸气。
他先简单带着精灵们过了一遍动作,等到流畅之后,开始了力量感的训练。
力量和力量感不同,一个说的是力气,实力,一个是一种感觉,一种美感。
有着和杖尾鳞甲龙近似的身体结构的焰后蜥学习进度很快,不过基本力量不足始终是一个问题。
美纳斯的进度略慢一些,不过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只需要稳扎稳打,就能逐步提升进度。
时间一天天过去,过了一个星期,焰后蜥的进度逐渐落后于美纳斯。
泷三叔沉默了一会,带着沈溪清和焰后蜥单独离开。
“种族原因让焰后蜥很难在正常状态下突破力量极限,那就换一个方法。”
焰后蜥这种在物攻上弱得出奇的精灵,在龙宝可梦中也是少见,不过见多识广,活得长的泷三叔也并非毫无办法。
他带着一人一精灵往村子尾端走,这里的房屋并不密集,有一间更是极其独特。
那栋房子半嵌进山中,只看得出大门和前院的位置在外头。
房门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她的皮肤有些黝黑,一双眼睛乌黑明亮,气质很是特殊。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篝火的火焰,风吹只会让她晃动闪烁,除非燃烧殆尽不然不会熄灭。
像是山顶的石头,风吹雨打日晒,依旧站在山顶,俯瞰着山崖下的风光,静静守候。
这一老一小正说着什么,沈溪清听不太懂。
女孩的表情从疑惑好奇,变成了奇怪,随后又在沈溪清和焰后蜥身上打量转悠了两圈,犹豫了一下,选择回屋。
不过没过多久,女孩就从屋内出来了,她笑着对泷三叔点头,转头走向被留在原地的沈溪清。
“你们好,接下来你们就要跟着我学祭祀舞了。”
女孩的声音并不甜美,不过嗓音很洪亮,有种气血很足的感觉。
“祭祀舞?”沈溪清好奇地看向她。
“对,是为了祭奠先祖和先祖宝可梦们的舞蹈。”
“先祖和先祖宝可梦们来到这里,创建了龙乡,给后代和龙宝可梦们建立了一个安全,清净又舒适的环境。”
“作为后人,我们会和龙宝可梦们一起在祭典上跳祭祀舞,以感谢先祖们当年的付出,同时也是在祈求后代健康平安,宝可梦们能够接着自由,不受拘束地生活下去。”
女孩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与认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溪清。
她的情绪也让沈溪清对这件事变得更加认真起来。
看出沈溪清没有在心里不当一回事地敷衍,女孩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叫泷舒,你呢?”女孩主动伸出手,和沈溪清对视着,眼神中的期待能一眼看清。
“我叫沈溪清,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一黑一白的两只手相握,却没有哪一方是柔弱的。
“你的力气很不错,一定能跳好的。”
松开手后,沈溪清默不作声地将那只手自然下垂,还是有点疼的。
泷舒给她们演示了一遍祭祀舞的动作。
跳起舞来时,她身上的生机,肆意与自信正在向外洋溢,一眼被她感染,心情也不自觉激动起来。
祭祀舞的动作是根据龙之舞和龙声鼓舞改编组合而成,更适合人类,却又不脱离这两个技能的原型和范畴。
“人的力量不比宝可梦们的强,可我们依旧能通过各种动作,将自己身体中的力量爆发出来,展现自己健康的一面。”
“焰后蜥也是一样的,若是一味的追求其他龙宝可梦们充满了力量的龙之舞,那就需要花上很多时间。”
“等到焰后蜥可以熟练运用龙之舞时再去跟据自己的习惯和身体去改变,那时候对你来说,应该是有些晚了。”
泷舒一边根据着焰后蜥的舞蹈动作,将她之前学习的一些动作和发力方式纠正,一边还在解释着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很细心又体贴的人。
等到焰后蜥的龙之舞熟练度逐渐上升,动作也更加流畅时,泷舒提出了新的建议。
“在后山的洞穴里生活着几个焰后蜥的族群,她们十分擅长龙声鼓舞。”
“虽然没什么和人类组合的特色,也不一定会愿意传授给你们,但是我们偷偷去观摩一下还是可以的。”
泷舒俏皮地眨眨眼睛,焰后蜥这个群体不算领地意识强,可也并不算亲人。
群居的习性,再加上自身容易麻痹神经的毒瓦斯和费洛蒙,让她们也是属于一种较为危险的野生精灵。
焰后蜥对于族群中的夜盗火蜥具有着绝对的掌控权,而雌性夜盗火蜥在成熟后也会脱离原来的族群,开始组建自己的族群。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和母亲之间会有多么深厚的感情,相互攀比,争夺小弟,向来是焰后蜥之间常见的事情。
而焰后蜥身边没有小弟跟着,这种情况在焰后蜥这一种族的眼中,也是实力极差的证明。
野生宝可梦的世界很单纯,也很残酷,没有实力就没有尊重。
即便有泷舒这个龙乡人从中周旋,让她们倾囊相授的可能性也近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