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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在那些棍棒落下来之前,突然乱挥着双臂,狂叫着拼了命的往外冲!

我长得胖,力气又大,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撞倒了一大批!

我连忙趁机往外冲,可是我太胖了,冲得又太急,不但没有冲出去,还把自己绊倒了......

我这一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那些棍棒重重的打在我的身上,疼得我嗷嗷狂叫!

真疼啊!

疼得我在地上直打滚,眼泪洼洼直流。

这可比电死的那次疼多了,电死的那次只短短的几秒我就昏死过去,人事不知。可是这一次,一棍又一棍的打在我的身上,每一下都疼得直钻心窝,想死又死不了,这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双手捂着头,到了最后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快点死去,不再受这酷刑!

我正备受煎熬的时候,忽然冲进一伙人,噼里啪啦的把将军府的护院全都打飞了出去,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缓缓地睁开眼,迷糊中,一双镶着银边的紫云靴出现在眼前。

耳边传来一阵嫌弃声:“啧啧啧,本来就够丑了,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更丑了!”

想不到是公孙文这货来了!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扑到我的身上,边哭边嚎:“二姐,不,二哥,你你不要死啊。”

我满头黑线,艰难地说:“你不要这样摇晃我,可能我还有救。”

依平连忙放开我,转头跪在公孙文的面前,不停地磕头,磕得“怦怦”直响,哭着喊:“请公孙大人救救我二哥,请公孙大人救救我二哥。”

公孙文不紧不慢地说:“你火急火燎地去我府上把我找来,不就是为了救她么?我又岂会置她于死地而不顾?”

我的头痛得厉害,意识越来越模糊,晕过去之前我动了动嘴巴,我原本是想叫依平不要这么没骨气,人总有一死,何必求人,但最后说的是啥,我自己都不清楚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依平坐在床边,拿着一块小米糕“吧唧吧唧”嚼得正香。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又没死成,要不然也不会安稳地躺公孙文菊院的床上了。

依平听到我的叹气声,连忙转过身,嘴巴被小米糕塞得涨鼓鼓的,像个小苍鼠似的,费劲地动了动嘴巴,说:“二姐,你醒啦?”

我有气没力地说:“你再这样吃下去,很快就会比我还胖了。”

依平吓得就想将嘴里的小米糕吐出来,但想想这里太傅府,地面被下人擦得锃亮的,只好捂着嘴,硬生生的将小米糕吞了下去,噎得她直打嗝。

我全身痛得厉害,两条手臂还被绑上竹板,抬都抬不起来。

我张了张嘴,说:“我又饿又渴,有吃的吗?”

依平又打连续打了好几个嗝,才说:“小厨房里炖着鸡汤,我去给你下个面吧。”

我摇摇头,说:“不要鸡汤面,给我下个清水面。”

依平不解地看着我,说:“大夫说你伤得可重了,得多吃点补身体的东西。我昨日去大厨房拿了几只鸡,还从柜子里拿了几根人参,正想着给你补身子呢。”

我无奈地说:“你看我胖成这样,还要补什么身子?听我的,赶紧给我煮碗清水面去,除了盐,啥都不要放。”

依平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好吧,那几个鸡你不吃我就把它们做成腊鸡,带回去给外祖母吃。”

我翻了个白眼,管你腊不腊鸡,桂兰亭把我打成这样子,这仇不能不报。但是该怎么报,我还得想个好法子。

更气人的是李晋莫名其妙地走了,也不把我带上,让我白白挨了这一顿打,下次看到郑显,我一定要告上一状!

正胡思乱想着,依平忽然把头拱到我面前,在我耳边悄声说:“我把你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过来了,你上次给我的银子我也挖出来一起带上了,我估摸着回乡下应该可以建个大房子了。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回邕城。我们住在一起,有粥吃粥,有饭吃饭,再也不用看人家脸色做人,也不会有人打你了。”

依平说完,轻轻地摸了摸我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脸转过身,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我的泪水莫名的就流了下来。

经过这几天不断的挨打,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老天就是让我穿越过来受罪的!怎么可能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呢?

我正暗自垂泪,一袭白衣飘飘然的走到我床边。

我艰难的抬起头一看,正是公孙文那货!

我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

想不到公孙文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调侃道:“哟,赵小姐,哦,不,赵公子骨气傲然,宁死都不要我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出手相救,让赵公子横死街头便是。”

我没好气地说:“门口就在那边,不送!”

公孙文不但不走,站在我床边静静地看着我,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说:“陛下念你重伤在身,派人送来了很多珍贵药材,望你好好养伤,能顺利通三个月后的武学堂春季入学考试。”

我没好气地说:“我伤成这样吃什么都补不了,你转告陛下,不把桂兰亭和李晋抓起来一个人重打一百大板,我做鬼了都会半夜去找他。”

公孙文嘴角抽了抽,不紧不慢地说:“李大人实在没想到,他走后赵夫人竟然敢打你。陛下已派人到将军府上去责问,可赵夫人死口不承认是她下的命令,只说你平时在府上到处惹人仇恨,下人泄愤才出手打你的。”

下人泄愤才打我?

那可是往死里打啊!

我气得双目通红,咬着牙说:“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要去把将军拆了,将桂兰亭煎皮拆骨!让她试试“泄愤”的滋味!”

公孙文说:“陛下已下令扣减赵将军半年俸?,算是为你出了口气。”

我没好气地说:“这算什么出气?扣减的俸?又不归我。”

公孙文瞄了一眼我腰上挂着的玉佩,说:“宝丰行是皇家钱庄,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提银子,提多少人家都给你。”

“啊?!!!”我不可置信地瞪着公孙文,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公孙文说:“代表陛下身份铭牌,天下仅此一块,谁敢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