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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飔阴冷地盯着他。

那侍卫见状,再笑了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实话坦白吧。我家主子,是苏怀月的亲长兄。”

苏牧英?兀飔眼神微动。

“见一见也好。”他道。

兀飔脚步一转,跟着侍卫回到了客栈之中。

苏牧英并未在自己的房间内见他。这是一楼角落的一间隐蔽小屋,甚至不像是一间客房。

兀飔进了门,一眼看到坐在房间正中圆桌旁的苏牧英。

苏牧英见到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

“我想,仅凭我这张脸,就足以证实我的身份了吧。”苏牧英道,“你……是不是兀飔?”

“哦?宰辅大人认得我?”兀飔新奇的挑眉。

苏牧英的相貌和苏怀月并不相似,但轮廓骨架却看得出有亲缘关系。况且,兀飔作为风堂的前情报人员,自然见过这张宰辅的脸。

可苏牧英怎会认识他?兀飔维持着警惕。

苏牧英道:“小友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怀月从岭南救下一批孤儿,托我帮忙照看一二。当时从中选出了几位颇有天资的,以充盈兀门的人手。你就是其中之一,我则恰好与你有几面缘分……你与同期几人的画像,还收在我的书房里。”

兀飔笑了一下,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十年,宰辅大人真是好记性。深夜相会,有何要事吗?”

“小友请坐。”苏牧英笑道,“不必紧张。方才我见你,似乎是找到了敦信伯的房间去?”

兀飔冷眼看着他,在桌前坐下。

“我二人有旧,如何?宰辅大人莫不是要调查一番?”

苏牧英摇了摇头:“我并无此意。有一事,苏某在此给小友赔个不是。”

“哦?”兀飔一挑眉头。

“方才侍卫同你所说,不过是取了个巧。”苏牧英道,“我并不了解兀门的详情,只是知道此乃小妹的势力,这才试探一番。没想到,竟还是故人。”

兀飔看着他。

“自小妹失踪之后,兀门就隐匿了起来,我多年探寻之下,一无所获。”苏牧英道,“小栩回来,我也问过他兀门之事,可他却推脱不知。幸而我放在他身边的人手探得了兀门的存在,我自此便留心了起来。”

兀飔道:“你又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顾大石得小栩信赖,据悉连兀门中的心腹也交由他用。你夤夜来访,想来……也是兀门中人吧?”苏牧英道,“因此我才差遣侍卫拦你,没想到,歪打正着。”

兀飔不语。

“也无什么要事。”苏牧英摸着手上的扳指,抬眼看向兀飔:“当年小妹死的蹊跷,兀门可有察觉其中不妥?”

兀飔道:“什么意思?”

苏牧英似乎是一愣:“兀门不知内中另有隐情么?小妹与妹夫,绝非谋逆,而是……”

兀飔看着他道:“被人陷害?”

“……原来你知道。”苏牧英道,“想来,兀门当也知道。可为什么……”

苏牧英缓缓起身,走到窗边。他似乎有些伤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见兀门出手,替小妹复仇?”

兀飔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有一个问题,兀门如今在顾栩的手上,他可有行动?可有计划着查清当年之事,为他母亲复仇?”苏牧英低声问,“不必告诉我详情,你只说,有没有?”

兀飔微微眯眼。

他道:“宰辅大人看起来倒是真性情。你也想为怀月主子讨个公道?”

“是。我身为宰辅,虽然手握重权,但也处处受制于人,盯着苏家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有些事,我做不得,兀门却可以。”苏牧英说,“若兀门有此计划,我愿提供这些年我调查出的线索。”

兀飔勾了一下嘴角:“实不相瞒,兀门之中,并无此意。”

苏牧英豁然转身。

“怎么可能?小栩绝非是无情之人。”苏牧英蹙眉道。

“顾栩围着皇帝转圈,祈求官位,大约是你这位大舅舅靠不太住,无法给他前途。”兀飔讽刺道,“既为一家人,你为何不帮他?”

“苏家势大,不宜在此时多一个权臣。”苏牧英道,“此事我已经告诉了小栩……他却……”

兀飔却沉默,等着苏牧英继续表演。

苏牧英果然说道:“京城中的流言,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是,真是了不得的流言。”兀飔道。

“……之前年节,我就很是奇怪了。”苏牧英沉吟,“他二人相处之时,不像父子,反倒格外亲近。夜宴上提及赐婚之事,小栩的反应也古怪极了。”

他脸上显出一丝屈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苏家……怀月……”

苏牧英捂住了脸。

“宰辅大人说完了?我还有事,就不在此耽误了。”兀飔透露出要走的意思。

苏牧英道:“小友留步。”

“哦?宰辅大人还有什么话说?”兀飔嘴角含笑。

“方才提起小妹,我见小友情绪……很是不同。”苏牧英道,“你当在兀门很久了吧?”

“宰辅大人好眼力。”兀飔笑了笑,“什么事?”

“小栩不愿复仇,我作为长辈也不好逼迫,想来,怀月更不愿他涉险,因此罢了。”苏牧英道,“这件事……也只有靠我们自己。”

“……你的意思是?”

“何不结盟?”苏牧英道,“怀月于你有恩,你看来也并非不通人情之人,心中想必还存着一丝念想。我有权,却无暗中行动的人手,我们……自己为怀月报仇如何?”

兀飔道:“你要与我合作?”

“正是。”苏牧英说,“对于当年之事,我已有了初步的计划,只是其中阻碍重重,难以一蹴而就。”

“当年,是谁陷害了他们?”兀飔盯着他。

“此事……或许与顾大石有关。”苏牧英道,“你难道不觉得蹊跷?这敦信伯,分明在甘州一事中无太出众的功劳,皇帝却依旧嘉奖于他。小栩因此动摇心思,急于做官,如今又被名声拖累,连带怀月夫妻也颜面无光。”

苏牧英淡淡说道:“此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