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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花开荼蘼【穿书成黑暗团宠】 > 第379章 安宁与常乐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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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我不懂你说的,我这个人一辈子最多的情绪都奉献给你你妈妈,你知道。”

“坦白讲,常乐我很欣赏,但我必须要把花家放在最前面。她的事,我已经交给你和其他年轻人了,我不会再做什么,这是我们的约定。”

花安宁道:“那就请您,以后不要隐瞒这么要命的事情。”

“我知道您是怕打扰到我,但是很抱歉,我比您想的,更相信乐乐。”

花罹寒沉默了一下,开口:

“安宁,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你对常乐那么特别?”

“你的性子,跟花家人一样冷,可是唯独对她,不一样。”

花安宁有些出神,眼神中浮现出几丝复杂。

“爸爸,你记得我刚准备回花家的时候吗?”

花罹寒点点头。

那时候,花安宁刚被找到,准备回花家。在正式回归之前,到过花家几次。

那时候,花安宁碰到了花常乐。再之后,花常乐就明显出现了问题,矛头直指,就是花安宁。

但花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花安宁坐下来,眼神似乎回到一年多前的一天: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常乐。”

“我听说,她曾在不久前的宴会上公开说,不允许我回到花家。我觉得她对我抱有敌意,但我没在意。”

直到有一天,花家举办小型聚会,预热她回家。

花安宁从主家别墅出来,找清净的地方处理事情,结果找不到去舞厅的路了。

她也不着急,就顺着感觉往前走。

“我路过一栋楼,看见栏杆上,坐着一个人。”

“她穿着绿色的裙子,头发和眼睛都带着绿色,她在风里像融化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见乐乐,她很漂亮,而且出乎我意料的,她很可爱。”

坐在栏杆上出神的花常乐似乎发觉目光,低头看到了楼下黑裙的清冷少女,冷冷地瞥了一眼,就又看向天空。

像坐在栏杆上的高冷猫咪。

花安宁想试试她的性子,也想问路,就道:“你好,小姐,请问舞厅怎么走?”

花常乐没看她,但伸出了胳膊,一指。

花安宁失笑,心想:性格还挺别扭!

她看着少女坐在栏杆上,三楼的高度,裙摆在风中摇摇欲坠,好心地说了句:

“小姐,这样虽然漂亮,但是有点危险,请注意安全。”

“啰嗦。”

墨绿色的眼睛冷冷地垂下来,半睁的眼睛弧度锋利,带着几分厌世的高冷。

花安宁没再理会,转身往前走。

“唉!你叫什么?很眼生。”花常乐忽然把她叫住。

花安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安宁,这是我的名字。”

“你好,花常乐。”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花安宁目睹了那少女从冷傲厌世到情绪剧烈波动的转变。

她从栏杆上冲下来。

花安宁吓了一跳,看见她脚下的藤蔓时才收回了手中的风旋。

花常乐冲到她面前,那片墨绿色中间,燃烧着一团鲜艳的火。花安宁当时理解为怒火。

“你就是花安宁?”

“你为什么回来?你干嘛回来?”

她上来就是质问,花安宁不喜她的态度,皱着眉冷淡回答:“花家,谁不想挤进来?”

花常乐荒唐地看着她:“你也图一个这样的头衔?”

“你不是绝顶天才,是武器大师、补天塔成员、作曲人、非遗传人……一大堆的头衔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外面的世界不够你混吗你非要回来?”

距离近了,花安宁才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说话的时候身体发抖、眼神涣散,明显情绪不对劲。

花安宁敏感地发觉她情绪不对,收敛脾气,想让她冷静:

“你别激动,我不会跟你争什么……”

她话音刚落,花常乐的情绪却更激动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踏马什么都不要回来干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中意?让我来你也要来?”

“你说什么呢!你冷静点!”

花安宁被吼了一通脾气也上来了,甩开她的手,冷冷地道,

“有什么话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她转身就就要走,身后却“扑通”一声。

她猛地转头,发现花常乐捂着脑袋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嘴里念叨着什么。

“你、怎么了?”花安宁犹豫了下,还是蹲下来询问。

花常乐猛地抬起头,头发散乱、满脸冷汗、眼神惊恐,声音也在发抖:

“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居然忘了!救命,我疯了,我好像疯了……我是不是疯了……”

花安宁眉头皱起,她很想走,但是碍于花常乐的身份不好把人扔在这儿,她便伸手想把人抱到前面去找人。

她刚伸出手,就被花常乐猛地抱住了胳膊。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她的胳膊上,温度滚烫。

花常乐满脸泪痕,却咧开嘴笑着,眼神无比清醒、冷静和坚定地看着她。

“爸,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

花罹寒摇头。

花安宁眼眶红了。

她永远忘不了,一面之缘的小姑娘,对她一字一句地道:

“千万别到这里来,求你,离开这里!”

“就在外面,别走进牢笼!”

“姐姐,别来……”

花常乐说完,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若不是满脸泪痕犹在,花安宁都以为她刚才碰到的是另一个人。

花常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踩着藤蔓、提着裙摆,走回了楼上。

当时,花安宁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寻找舞厅:

“抱歉,我有要回到花家的理由。”

花安宁从回忆中抽离,眼神复杂:

“如果我那时候知道,她是那样艰难地让自己清醒地告诉我那句话,我一定……至少一定不会无视。”

“她是唯一一个,真心不想让我卷进来的人。”

“我却没有在意。”

“后来也没去拉住她。”

“乐乐把她仅有的善给了我这个陌生人,我却冷漠地无视她很久。”

“我有愧。”

花罹寒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也是心善的人。”

花安宁自嘲地冷笑。

她深呼吸一次,将波动的情绪压下去:

“我知道您缺少情绪,可能不太理解这里面的意义,我说这些也不是让您去理解我,我只是告诉您,

乐乐,我永远不会放弃。”

“我也坚信,乐乐不会成为您和那些大人物担心的那种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