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醒来,就看到自家师尊在床边坐着,像是等候多时。
元启明脸色不佳,“我想,你肯定有很多话想与为师说,元萧音。”
感受到自己说话困难,萧音干脆神识传音,‘师尊,还在生气?’
‘为何?’
萧音神色委屈,‘师尊仍未消气?’
‘哼,师尊要是忍心,现在和徒儿单独聊,徒儿亦是无话可说!’
元启明被气笑了,“你还委屈起来了?”
“你与那几个撒谎、欺瞒我等,你犯错你还委屈?”
元启明实在是气得慌,袖子一甩,就想出门去。
萧音赶紧拉住正好甩到眼前的衣袖,倒拉的元启明一个踉跄。
‘抱歉,徒儿不是故意的。’
‘师尊别走,陪陪孩儿。’
‘师尊。’
元启明到底是心软,留下了。只是脸色更是难看,活像谁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萧音一醒来就惹怒自家师尊,心中忐忑不已,挣扎着跪在床上,用空间法则把自己架住。
‘先前是徒儿言语无状,还请师尊原谅。’
元启明盯着萧音看了好一会儿,吓得萧音汗水直流,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的不像样,终于放过萧音。
“再有下次,为师不会顾忌。”
萧音松了口气,‘感谢师尊宽宏。’
元启明坐回床边,“不用跪了。”
萧音怯生生的摇头,‘没事的,师尊,徒儿现在跪着心安。’
元启明指着萧音额头斥骂,“没出息!”
萧音不怕死的点点头,‘嗯。’
萧音现在的怂包样,让元启明彻底失去脾气,“罢了罢了,随你。”
“现在为师问,你答。”
“不能撒谎、隐瞒,老老实实交代,可能做到?”
萧音连忙点头,‘嗯嗯,师尊尽管问。’
元启明一上来就抛出致命问题,“你是不是从没有信任过为师?”
萧音惊愕,‘师尊,你为何这样问?’
‘师尊是徒儿信任之人。’
‘师尊不信?’
萧音又忍不住委屈,可刚才委屈言语无状,现在却不敢说话,生怕再惹怒自家师尊。只是泪水像是没完全坏掉的水龙头,滴滴答答掉个不停。
元启明看着这小子又委屈起来,只觉得无力,叹息一声,抚着萧音脑袋安慰。
“你倒是听为师说完啊,委屈来委屈去,你不累,为师都看累了。”
萧音眼泪还在掉,却抬起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师尊。哈?不是我想的那样?
‘师尊,请说,请快点说。’
元启明无奈摇头,“最开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把他们的计划揭穿。”
“那就没有后来的事,你也不会变成如今模样。”
萧音抹掉自己的眼泪,‘万一师尊不信?’
‘在那之前,徒儿才犯了错,徒儿担心师尊不信徒儿。’
元启明拿出手帕,擦拭萧音没擦干净的眼泪,神色专注,像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你也说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
“你没尝试过,怎么知道为师会不信?”
“难道为师是傻的,两方对质,只偏听一方?”
“再说,李不凡、胡布那两个家伙,还是很好拷问的。”
“现在你知道错了吗?元萧音。”
萧音点头,抓着自家师尊的手不放。‘徒儿知道了,以后徒儿直接说给师尊听,让师尊来判断。’
‘对不起,师尊。’
‘师尊别生气了,好不好?’
元启明已经气过了,摇摇头。“还好吗?”
萧音摇头,‘不好。’
萧音以为会得到自家师尊的安慰。
哪知道!
元启明直接来了句,“那我就放心了。”
萧音又想哭了,眼圈瞬间泛红,蓄满眼泪准备随时倾泻而出。
‘师尊怎么这样?’
‘安慰徒儿又能怎么样?’
‘徒儿犯错,师尊就嫌弃徒儿了!’
‘师尊都不心疼孩儿了,哼!’
元启明把萧音揽入怀中,“抱抱你,总可以安抚住我家萧音?”
萧音点头,负面情绪被温暖的怀抱挤走。‘可以的,徒儿很好哄的。’
‘奈奈她还好吗?’
元启明拍着萧音脊背 ,“雾奈哭晕过去,也不知道醒没有。”
“听照顾她的医修说,晕着都在说认错求饶的话。”
“这次,你们几个总算是得到深刻教训了。”
“我就看你们还敢不敢,拿婚姻大事当作儿戏。”
萧音赶紧摇头,‘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代价太大,实在是招架不住。’
元启明询问,“为什么那样对自己?”
萧音叹息,‘徒儿御下不严,虽说及时处置了下属,可他们也是一心护我,徒儿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而且,师尊当时已经很生气了,徒儿想着,给师尊看看我认错的态度。’
‘哪知道,哎。’
‘徒儿特别后悔。’
元启明笑出声,“以后别递哪种东西。”
“为师会心疼的。”
听到这句心疼,萧音心满意足的点头,‘听师尊的。’
‘师兄、胡布还好吗?’
元启明戳戳萧音的脑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他们比你好太多了。”
“而你,呵。”
萧音不以为然,事情一过,师尊就会心软,现在不过是吓我,我能怕?
哼哼,不过还是得装上一装的。
‘师尊,师尊最好了。’
元启明最受不了萧音撒娇,松了口风,“那就看你表现,表现的好就宽大处理,不行就从重发落。”
萧音计谋得逞,再接再厉,赖在自家师尊怀里拱来拱去,把满头满脸的汗,都蹭在自家师尊身上。‘师尊,师尊。’
元启明妥协了,“好好好,放过你,放过你。”
萧音抬起温软的眸子,撞进元启明深邃的眼瞳里,‘师尊最好了,谢谢师尊。’
元启明拿萧音没辙,“乖,真乖。”
“为师的宝贝徒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