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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启明在树下看着他们慢慢走近,一声厉喝“跪下!”

“嘭”地一声,整齐划一,高矮不同的三人跪在青石铺就的院子里。萧音最矮又夹在中间,差点往前扑摔成狗啃泥,好在两人都没放手。

元启明把几封灵信砸在段歌面前,“你自己看看,看看自己在外做些什么好事!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

三双眼睛都被眼前地信件吸引。

段歌失去了往日地漫不经心,捡起信手都在抖。他看看师尊又看看信,只得到一记瞪视。

颤巍巍把第一封撕开,信件化作立体影像。

一个红酒糟鼻的老头抱着自己的大酒坛,正坐在地上声泪俱下毫无形象的哭嚎,“你个杀千刀的段歌,和小老儿交好原是贪图我的藏酒。你来喝也就算了,临走前还顺手牵羊。”

“啊,小老儿的美酒啊,你是一滴也不给我留。也不知道告诉我的身份是真是假,小老儿豁出去了,你不把酒给我还回来,小老儿和你拼命。”“我的酒啊,我那么那么多的酒啊、、、、、、”

萧音和朗华表示长见识了,想不到大师兄还有这一面。

元启明面无表情,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继续!”

段歌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像是得了帕金森。天生多情的眼眸都失去了颜色,声音发颤,“师尊”意在讨饶。

段歌别看外貌二十多岁的青年,这货已经两百多岁了,十来岁就拜入元启明门下,早就领教过其师的手段。以前犯错被抓,打晕过去次数,数都数不清。心里对师尊敬畏非常。

“为师说‘继续’,想听第三遍吗?”

“是。”段歌一脸绝望,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第二封信打开,一位颜色艳丽的女子斜倚在贵妃榻上,红唇轻启:“段郎,上次一别已过三月有余,你说好来赴约,可记得准时来啊。良辰美景,美人如故,盼君归~”

老二老三继续吃瓜,这次段歌没停顿,直接拆开了第三封。

一个小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着令人惊悚的话“段叔叔,你说我长大了和我结为道侣,是不是真的啊?我小伙伴都说是假的,说我被骗了。这下我也不知道了,你告诉我吧。我偷我娘亲的灵信来问问你,记得给我回信哦。”

信拆完了,段歌也完了。

“弟子在外胡作非为,请师尊责罚。”段歌表情平静得像一滩死水,大概是知道尘埃落定,在劫难逃。

“澈儿,拿根鞭子给为师。”突然被点名,萧音心头一惊,师尊怎么知道我有。强撑着站起来,故意挑了根粗的递过去。眼神暗示段歌‘哈哈,让你刚才打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还回去。’

元启明接了鞭子,眼神示意元澈回去跪着,萧音表示,没问题,正好看戏。

段歌看着那粗鞭,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瞪了眼递鞭子的元澈,仿佛在说‘我以后再收拾你’

回应他的是元启明的巴掌,“还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你再瞪一下试试。”

哈哈哈,师尊威武,为你喝彩。

说完,他抡圆手臂,“啪”的一声脆响,抽在段歌身上。段歌低头默默挨着。

“长进了,在外偷酒!”元启明阴阳怪气道。

“啪”、“啪”、“啪”不停歇,段歌的红袍被撕成破布片,扯成碎布条,像一棵挂满了许愿布的许愿树。

“说话呀,哑巴了,平日里不是很会说吗,惯会混淆视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元启明都快气冒烟了。

还真不能怪段歌不说话,挨打气都喘不过来,哪有空隙开口。不挨打的人不知道,元启明打人节奏实在太快。

“弟子从前向师尊承诺过,戒酒。弟子没做到,还愈演愈烈,见好酒欣喜,不惜偷盗,是弟子之过。”逮着元启明训斥的空档,段歌赶紧开口认错。

“这你记得,那你记得违反的后果吗?”

段歌表情惊恐,瞳孔微缩,结结巴巴:“吊起,吊起来打,师尊,别”

元启明是那种听话的人吗,更何况现在被愤怒冲昏头脑。

拽着段歌的后领就来到树下,腰间充做腰带的绳状法器一解开,几下把段歌小臂一捆,整个人就吊在粗壮的树枝上,脚离地一米。元启明掐诀,一阵剑风扫过,风流倜傥段大师兄,只剩条底裤和一身伤,鞭子抽的,剑风割的。

萧音看着事态发展,看好戏的心情居多,只觉得激烈解气,还有那绳子不只是装饰品,原来这才是它的正确用途。

朗华的心情就复杂得多,想他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说说,你在感情上乱来的事。”元启明不紧不慢的挥动鞭子,在他的大弟子身上伤上加伤。

“师尊也知道,弟子惯会花言巧语,随便两句美人就被夸得兴高采烈。但是弟子也只在口头上说说,弟子保证,绝对没有更进一步。信中那位红衣女子,是弟子在历练途中结识,不知道她怎么就对我有点意思,我和她相约是一起历练,也不是只和她一人。我觉得,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人误会。”

说完,段歌大喘一口气,可怜兮兮哀求“师尊,打慢点,喘不过气了。”

元启明果然放慢节奏,“那小孩是怎么回事?你连小孩也不放过,死变态!”

说着挥鞭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段歌都要哭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以解释。”“那是弟子路过那儿,遇到一宝贝,同行的人和我争夺,正好有个小孩路过,我们约定谁能让小孩靠近,宝贝归谁,我用了这个法子,结果小孩害羞的跑走。我输了,也没想到会被那小孩惦记。”

元启明嗤笑出声:“活该!”活该拿不到宝贝,活该被告状,活该被吊起来打。

“酒呢,我查看过你储物空间,没有。藏在哪儿?”元启明都抽累了,抬起段歌的下巴问道。

许是师尊的眸光太锐利,或许是过于心虚,段歌完全不敢直视师尊的眼睛。“都喝光了。”

“你确定?”元启明不信,就第一封信那个酒鬼身边那一屋子的大酒坛,这就不是一时半会喝得完的。

“你竟敢骗为师?”元启明的火气又烧起来了。

“没,没有,师尊,我不敢的。真喝完了,这阵子我喝醉了睡,睡醒了又喝,反复循环,不然我早回来了。”被吓得说了不该说的话,段歌反应过来,脸色灰败,就知道自己又完了。

“好得很,好得很,喝醉了睡,睡醒了又喝,酗酒成这种地步。任务做完故意在外逗留。我也不说什么了,好好受着!”鞭子划破空气,痛击肉体,血肉横飞,血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

一时间只听见,鞭子呼啸的声音,鞭子着肉的声音,急切地喘气声。

重度,太重度了。这种待遇,希望有生之年别轮到我头上。

段歌倒是有骨气,没发出呼痛的声音,忍耐力很高。

忍耐力高也不全是好处,抽老半天都抽不晕。等段歌晕过去,低垂着头挂在那儿。萧音和朗华身体都跪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