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季长安和刘玲琅之外,这名册上还有四人,家世参差不齐,倒也平衡了官员与百姓。
翟聿棠,正四品工部侍郎嫡次女。
许雾语,正六品兵部员外嫡幺女。
云彩漓,竟是一个商户之女?
这三人都还好了,最让自己长安惊讶的是洛妤歆,那是洛挽晴的庶妹。
皇上将她选进宫中,怕也是为了恶心太后吧,毕竟太后可是又往皇上的后宫塞了一个人呢。
“有劳苏公公跑一趟了,这定下位份封号一事还需商定推敲,这册子便暂且放在本宫这儿,待位份拟定,本宫便亲自去交给皇上过目。”季长安将丹册往桌子上一放,抬眸道。
苏公公自然是点头应下,又好一顿恭维之后,这才退下。
季长安再度看向那丹册,这位分定的高了,得罪后宫的老人,可这位分若是定的低了,则得罪前朝大臣。陈抒祁这主意打得实诚,无非就是要借助季长安的手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
思索片刻,季长安还是定笔开始写下每个人的位份。
通过家世背景来定下位份即可,至于封号,留给皇帝烦恼才是对的。
翟聿棠,定位份婉仪。
许雾语,定位份贵人。
洛妤歆,定位份答应。
云彩漓,定位份娘子。
而季长宁是皇上亲自定下的顺嫔,刘玲琅是皇上亲自定下的敏嫔,季长安并不可以也没打算动什么。
位份定下后,季长安便唤人将这将这丹册送去了皇帝跟前,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被退回来了,只是有个位份稍微有所改变,而也有人得以赐下封号。
如今这丹册上便是:顺嫔季氏季长宁,敏嫔刘氏刘玲琅,丽小仪翟氏翟聿棠,欣贵人许氏许雾语,常在洛氏洛妤歆,答应云氏云彩漓。
翟氏位份往下调了一位,而洛氏和云氏则往上调了一个位,无疑是给低位和那商业新奇之秀的拉拢提拔罢了。
“住所……”
季长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东西南北四宫各自放一位,季长宁同自己居住在西宫,刘玲琅同刘络株居住在南宫即可。
最终定下的便是翟聿棠居瑶碧阁,许雾语居积善阁,洛妤歆居云锦阁,云彩漓居昆玉阁,季长宁居春锦阁,刘玲琅居雪香阁。
拟定位份住所后,季长安舒了一口气。
“将这册子先送到裕婕妤处,便告诉她叫上舒婕妤一同看看是否有所更改,倘若没有再送回本宫处。”季长安吩咐道。
本来让她们看完直接送到内务府去最为快捷,可季长安还是希望看看她们动了何处,以防乱了自己的安排。
“是。”连城应下,接过丹册就往繁英阁而去。
……
最终丹册并未动过任何一处,经此一事便能看出两人都不是喜欢惹是生非得罪他人的人。不过也是,上一届喜欢惹事生非的人,如今坟头估计都长草了吧,哦不,压根就没有坟头。
新秀位份拟定,那在新秀所里等着的六人也陆续进了宫,入住在季长安一早安排的住所里,休息一日,第二日便要给季长安请安。
当天夜里,季长安难得的都没有睡得着,着一身里衣站了起来就往窗边而去,期间连絮询问时,也被她给挥手阻止了。
就这般直愣愣的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外的天空看去。
九星连珠,异象顿生。
季长安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虽不是很痛,却也实在折磨人,让人难以入睡。
与此同时,乾安殿中,陈抒祁惊坐起,脸色扭曲,猛的抱着头,极力忍耐着。
“马宝忠!”陈抒祁撕心裂肺的喊道。
“奴才在。”打盹的马宝忠顿时惊得连忙接话。
陈抒祁大喘着粗气,企图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心脏和脑袋的疼痛一股一股的传来,实在折磨人。
“摆驾春锦阁。”
新人刚入宫,按理说还未向皇后请过安是不能侍寝的,但是陈抒祁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的身体已经超出负荷了,谢书欣留下的生命能量已经不足让他再支撑半年了。
倘若这半年里,季长安这个养料还未养好,又没有替补养料来滋补自己的身体,自己这具行尸走肉的‘尸体’便会腐化,而自己的灵魂也无法再停留在这具身体里。
陈抒祁大半夜的前往了春锦阁,让季长宁顿时惊坐起,连忙请安迎接,可陈抒祁直接挥手打断了她的请安,拉着她的手就往床榻上走去,其表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无非就是男女之事,鱼水之欢罢了。
季长宁入宫时便已经想到了这个处境,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来的这么快,自己就连给自家姐姐请安都还未做,便要……
“皇上……”季长宁对陈抒祁还是有些惧怕的,无论是前世经历的处境,还是陈抒祁如今的模样,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无比惊悚。
可陈抒祁不管不顾,将季长宁压在身下,就要掀开她的衣裳,直接催动了那采阴补阳之法。
浮生山
程书意闭着打坐的眼猛然睁开,瞬间消失在自己的房间,再度现身时已然在春锦阁那差一点就香艳无比的床榻前。
陈抒祁撕扯季长宁衣服的手早已经定住,而季长宁保持着害怕,不愿睁开眼的动作。
程书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想要活命的陈抒祁,如今多少有点像变态了,只手轻轻一挥,陈抒祁便往床榻边上倒去,手再往季长宁身上一点,季长宁便恢复了,不再僵硬在原地。
季长宁睁眼那一瞬间看到了程书意,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喊道:“程大哥,救我!”
“叫你远离这宫中,你偏要进来,如今我救得了你一时,哪能救得了你一世?”程书意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于季长宁这不听话的行为很是反感。
闻言,季长宁撇了撇嘴:“我已然入了他的眼,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啊!还不如直面面对!”
“既然如此,你迟早是要和他行…………周公之礼,又何故向我寻求帮助?”程书意随意的往凳子上一坐,斜靠在桌子上,略带戏谑的看着季长宁。
季长宁一愣,冷哼一声:“你不救我便不救我了呗,你如今能来到这儿,便说明你是有心来救我的。是吧?程大哥。”
季长宁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似乎觉得将程书意吃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