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季长宁回到自家的屋里子,连忙将灵音拉了过来,一脸严肃的问道:“那裕嫔和舒嫔又是哪位?”
灵音得了主子的允许,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裕嫔娘娘,澹台氏,是刑部尚书的嫡女,同样也是宁王的表妹,宁王则是皇上的七弟。”
“舒嫔娘娘,李氏,是吏部尚书的嫡女。”
“两位娘娘都是同皇后,娘娘是一届的秀女,如今得了掌权在后宫之中可是风光得很呢!”
灵音自季长宁问起,就仿佛开了话匣子一样,叽里呱啦的将季长宁想知道的说了,还扩展了一二。
季长宁皱眉。
这灵音咋那么能说会说了?早这样,自己都能少受点气。
“嗯,那她们在宫中可得皇上宠爱?”季长宁并不觉得有权就是有宠,权宠难两全,除非与皇帝少年夫妻。
她是看出来了,皇帝对自家姐姐也不过表面上的敬重罢了,不然为何独独给自家姐姐补药,不曾留宿?就姐姐一人,能成就什么好事?又如何凭空生下孩子来。
更何况……如今宫中只两幼子,自己若是为皇上诞下子嗣,必然能够母凭子贵。
“奴婢不知两位娘娘是否得宠,只是两位娘娘入宫后并未像其他娘娘那般有动静,比较低调,平日里皇上也是会去两位娘娘宫中。若真要说这宫中谁不得宠的话,奴婢倒觉得是慎婉仪。”灵音仔细回想着,同时对慎婉仪也有几分惋惜。
明明跟着自家娘娘,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在怀了孕生下二皇子后渐行渐远,还骨肉分离,实在可怜。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大家看出她是多么的不得宠,就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哪里像裕嫔和舒嫔一般,就算宠爱平平,有着极好的家世,在这后宫之中也是能得皇上几分敬重的。
“什么?怎么又多了一个慎婉仪了,我哪里问她了!真是的,扰的我头疼。算了算了,不问了,明儿个再问,你去打水来,我要洗漱了。”季长宁随意的摆摆手,示意灵音伺候自己休息,心里则是想着明儿个定然要让季长安将自己往日惯用的婢女弄一个进来,这个灵音笨的要死。
次日一早,萃浓便进了宫,在皇上太后跟前过了目,这才到了扶玉阁。
这一次季家动作很快,多有讨好之意,毕竟季长宁还在宫中,他们自是要讨好季长安的。
“小……皇后娘娘。”萃浓在看到季长安的那一瞬间,眼泪早已忍不住一直往下掉,下意识的想叫小姐,最终却又意识到如今季长安的身份,只能转个弯叫了皇后,且规矩下跪。
季长安连忙上前将人扶起:“萃浓姑姑,你快些起来,这一路而来,苦了你了。”
“皇后娘娘,奴婢不苦,老夫人去世后,老奴便跟着季老爷带着老夫人的棺木回了京城,寻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自此,奴婢便跟着崔氏留在京城,季老爷待我们都很好。”萃浓将自己入京后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与崔氏的待遇一一说来,只是不知这话是否是用来劝诫季长安的。
季长安连忙拉着萃浓讲解了一下如今宫中形势,并且表明跟着她在后宫之中恐怕难免遭人算计,再询问其是否愿意留在宫中帮衬自己。
“老奴是看着皇后娘娘长大的,哪里能见得皇后娘娘受半点的委屈,老奴愿意留在宫中,成为娘娘的左膀右臂。”萃浓曾是季老夫人的左膀右臂,见证了季老夫人平凡而又热闹的一生,而今又来陪着小姐,心里安心,也欣慰。
季长安微微点头,心中感动不已。
“萃浓姑姑……连城,给萃浓挑一间喜阳的房间,带萃浓先下去休息,三日后再当值,萃浓从今儿个起便是扶玉阁的掌事姑姑,本宫晚些时候会将萃浓介绍给扶玉阁的其他人。”季长安恢复了叫萃浓名字,毕竟这里不比季家老宅,主仆尊卑看得极重,一口一个姑姑的平白降低了季长安的身份,也容易被人笑话。
连城见又是自己的活儿,内心无比想哭,但是还是带着萃浓下去寻了个自己喜欢的单间住着。
萃浓不求房间多好,能住就行,故此选了一间离季长安寝殿近的屋子。
午膳时,萃浓便迫不及待的来守在季长安身边,季长安怎么劝说她回屋歇息,她都是不愿的,说什么做奴婢的,哪里有主子都没歇着的,自己反而歇着了。
布膳时,萃浓更是抢了连城的活儿,布菜,试毒,夹菜,将季长安伺候的极好。
用完膳,季长安便将扶玉阁所有的宫女太监招齐,指明萃浓为扶玉阁掌事姑姑,小邓子则升为扶玉阁首领太监,还有就是所有人得宫女太监都升了一个登基,封了赏钱。
顿时整个扶玉阁欢声笑语,都是感叹皇后娘娘仁德的话语。
“娘娘,裕嫔和舒嫔求见。”门口守门的小太监进屋禀报道。
季长安已然猜到,两人定然是对太子那事拿不定主意,又不敢拿着去问皇上,平白让皇上觉得她们不会办事,办不好事,所以就拿着来找了季长安这个刚上位不久,还没有多大威严的皇后。
“唤她们进来吧。”
随着季长安的话音落下,两位华贵的娘娘便被请了进来,依次给季长安行了礼。
“起来吧。”季长安与她们并不熟,做不到姐姐长妹妹短的叫,便只余下干巴巴的这么一句。
“皇上将太子生辰一事交给嫔妾与舒嫔,嫔妾从未主理过任何宴会,皇上又下令只吩咐御膳房做一顿吃食,在摇松阁简单布置一二即可,却未说清如何布置,嫔妾惶恐。”澹台鲤和李绻玉都不是傻的,如何不知这活里透露着怎样的阴司关系,两厢合计,这才来寻了季长安。
李绻玉亦是点头道:“嫔妾与裕嫔姐姐便觉着,皇后娘娘毕竟是皇后娘娘,必然多得是主意,便想着来请教一二,必然也会让我们受益良多。”
闻言,季长安微挑眉。
这两人,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将自己好不容易抛出去的烫手山芋又往自己手里塞。这办的好了,名声都是她们的,这若办不好了,就说是我的意思。
啧!这主意打得真好!
只是,自己是能任由她们如此顺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