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想什么?”谢清涟看着陆佰神情紧绷的样子,十分诧异。
很少有见陆佰申请,这样严肃过。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现在新野也解决不了的?
“你给我说呀。”谢清涟问到,清雅的眉眼微微皱在一起。
“没什么事儿,就是温燕他那个老登爹给他找的那个未婚夫果然有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甚至隐隐逐渐控制第九区的想法。”陆佰低垂着眼眸,眼里的风暴逐渐平息。
把最近查到了一些事情,告诉谢清涟。
“溶血功?”谢清涟疑问。
“这种功法闻所未闻啊。”
修士本来修行就是逆天而为,有违天命。
每一步值得突破更是难上加难,生死难料。
这溶血如此快速提高修为,必定会带来代价。
毕竟,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对我们没有很大影响。”陆佰道。
他相信新野的修士,见识不会这么短浅。
只不过这次会有很多无辜的普通人,被卷起来罢了。
谢清涟闻言略微放心,反过来安慰陆佰,伸手抚平了陆佰的眉毛。
“人各有命,代价他们都清楚,只不过自己愿意蒙蔽双眼罢了。”
换言之,这些只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谢清涟不觉得自己冷血,只要不影响他,他们正常生活都可以。
况且,那一群背后的老家伙们,知道弊端,断然不会让自家修士修习这样的功法。
消耗自身潜力血肉,来换取短时间内修为的提升,简直就是愚蠢。
陆佰当然不会关心外面人的死活,只是这后面牵扯到谢清涟的东西。
主要关于谢清涟的东西,他不能牢牢地掌控把握在手里,辨明安危,灵魂深处的焦躁感并无法消除。
他喵的,如果让他逮到后面那个人,早晚把它碎尸万段。
陆佰牵紧谢清涟的手,面上恢复了以往轻松和煦的表情。
“走,咱们先回家再说。”
两人回到原先的海域,这边海域比之前的平静了很多。
在海面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鲛人族漂亮的尾巴在涌动。
看样,月姣的行动十分顺利。
陆佰把自家的小家伙们收队带回去之后,安稳的沉淀了一些时日。
并没有参加到外面那些暗潮汹涌事情里面。
关起门来过日子。
安宁的日子一过,陆佰和谢清涟的相处越加和谐了。
谢清涟裹着浴巾慢吞吞的从浴池里出来,浑身娇粉色,发丝还往下滴着水。
清艳惑人。
“哥,我先出去,你在里面再泡一会。”
陆佰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谢清涟出去,幻雪正在啃谢清涟的大床的床脚。
谢清涟觉得狼崽子长大,要磨牙也是正常。
就随他去了,谢清涟自己去阳台吹吹风,等着陆佰出来。
“嘭!”
一声明显的异响,把阳台和浴室里谢清涟陆佰都吸引过来。
陆佰没穿鞋,直接从浴池里赤脚踩了出来。
随手穿上身同款大号的浴衣,漫不经心地来到了浴室。
正好和从阳台过来的谢清涟撞了个满怀。
两人有些新奇的看着卧室里,谢清涟那张明显看起来奢华舒适的大床,墙角已经塌陷了。
并且床上陆佰亲手挑的纱帐床幔,被幻雪咬的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陆佰把小狼崽拎起来,四目相对,豆豆眼一脸无辜的看着陆佰。
“嗷呜?”
“你挺行啊,大半夜不睡觉,拆家啊?”陆佰有些遗憾看着大床。
那是陆佰亲自给谢清涟打造的小窝。
“呜呜呜,呜嗷?”
幻雪在空气中扑腾,杂色的毛毛一抖一抖的,叫的可怜极了。
目光转向他小爹,试图从这个大魔王里逃出去。
陆佰看着拒不认错的团子差点就把鞋底糊上去了。
“这小东西干这事儿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吧,”陆佰把幻雪嘴捏开,不可置信,“不然就小奶牙,能一下把这床脚给咬塌了?”
谢清涟上前把小团子夺过来,“按照年龄来说,他也应该磨牙了。”
“只是这个木头对他来说过于脆弱,回头让人找来一些艺术的兽骨来给他磨牙吧。”
“只不过这床,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谢清涟揉了揉幻雪的脖子,小狼崽委屈趴在他的尽头,呜呜咽咽,指不定在心里骂他些什么。
特别像一只炸了毛的邪恶摇粒绒。
陆佰上去把幻雪放回了他的小窝,这次动作倒不是很粗暴,因为害怕谢清涟再次把这团子抱在怀里。
“那行,清涟先睡我的床,我睡隔壁。”陆佰眼神锋利要把团子刀死。
今晚不能和他宝贝一个房间睡觉了。
虽然,两人不是睡的一张床。
陆佰正准备转身去睡次卧。
谢清涟却拉住了薄薄的睡衣“你别睡次卧了,现在已经太晚了,况且次卧也一直没打扫过。”
陆佰反手拉过谢清涟,神色自若,挑眉,“那咱俩凑合凑?”
陆佰没给谢清涟拒绝的机会,拉过人按在沙发上开始擦头发。
“出来那么早,不知道把头发擦擦?”
陆佰语气熟稔,手上的动作轻重缓急,把谢清涟伺候的都眯起眼睛。
“哥擦的舒服。”
谢清涟哼了一声,暗戳戳的手摸上陆佰的柔韧的腹肌。
隔着浴衣,轮廓不是很明显,谢清涟不满意。
“你呀。”陆佰把手上毛巾拿开,给他吹干头发。
头发比之前长了,花费的时间也长不少。
陆佰伸手按住鬼鬼祟祟,拨撩自己浴衣带子的手。
“别闹,回去上床给你玩。”
谢清涟撇撇嘴,“哼,现在摸摸就不行吗?”
“得得得,摸,摸摸!”
陆佰气笑了。
把睡衣拉开一角,谢清涟的手放在陆佰鼓鼓的腹肌上。
“满意了?”陆佰邪笑。
谢清涟耳尖红红的,抽手,抽不出。
“放开,太烫了!”
陆佰的体温为什么这么高!
“得嘞!”
陆佰长臂一伸,卷吧卷,直接把谢清涟扛在肩上。
被仍在陆佰床上的谢清涟:???
自己好像那被强捆回来的压寨夫人。
黑色蓬松的脑袋被轻轻揉了揉。
“你先睡,我去吹头发。”
陆佰转身离开。
谢清涟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片刻之后,头微偏,脸埋在被子里。
深深嗅了一口。
“清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