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市国际机场。
候机厅里,关珊珊和自己母亲抱了抱,泪眼婆娑。
“妈,这次回R国,我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你和我爸,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关珊珊的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妈知道了,你说你爸,眼看着要过年了,怎么就忍心让你去R国,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春节,妈多想你啊!”
“我说我跟你一起过去,你爸还不让。”
关珊珊擦了擦眼泪:“爸肯定有他的考虑,你们两个,就在家好好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关珊珊的母亲点了点头。
催促登机的声音响起,关珊珊母亲扶着关珊珊:“钱带够没有啊?没钱了,记得跟妈说,到那面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跟妈打电话!”
关珊珊母亲不厌其烦地叮嘱着,关珊珊一一应下,朝着登机口走去。
一直送到登机口外,关珊珊的母亲,才有些不舍的,跟着司机一起,往外走去。
走过廊桥转角的关珊珊,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再看不出半点悲伤,反倒是眼中,带着几分狠戾,她怎么也没想到,苏阳手里,居然还有一份他跟司震通话的录音。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录音,居然捅到了他爹关雄的面前。
不过也好,真要是苏阳把录音交给了警方,她还不好解释,这次回R国,就当是散散心了。
华通快递,大几千万砸下去,最后硬生生输给了苏阳的小作坊,让她这个海归留学生,颜面扫地,甚至还让莫思远怒斥了一顿。
这莫思远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华港物流的总经理,真当自己有多大的权势?
狗都不如的东西。
只要司瑶一死,东江省内,谁还敢跟她大小声说话!
只可惜了,遇到苏阳这么个碍眼的东西,如果不是苏阳,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也不知道司瑶这个贱人,哪里找到这么个混账东西,简直是跟搅屎棍一样……
关珊珊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的椅子上,沉沉睡去。
从春城到R国,需要从魔都中转,六七个小时的航程,出发的时候是中午,再落地,依然是傍晚了。
关珊珊出了机场,取上自己托运的行李,朝着门外走去,一辆黑色的埃尔法停在门外,看见关珊珊,招了招手,司机赶紧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朝着关珊珊鞠了一躬。
“您好,是关珊珊小姐吧?”
“我是您这几天的专属司机,筱田三郎,您只有一件行李是吗?我这就帮您拿上车。”
他说着,打开了后备箱,把行李放了上去,然后打开车门,关珊珊毫无知觉地上了车,筱田三郎也赶紧上了车,将车开出机场。
戴着墨镜的关珊珊,有些意外的看向坐在后座上的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们两个是谁?”
她花了不少钱,专门报了个车,可车里除了司机之外,怎么会还有其他人?
筱田三郎一面开车,一面微笑道:“是这样的,珊珊小姐,我以为您从华国过来,会有很多行李,所以他们是来帮你拎行李的。”
“没想到,您只有一个行李箱。”
“很抱歉,让您产生疑惑。”
关珊珊眉头紧锁,她一向不喜欢人多,尤其是在车里,这种空间密闭狭窄的地方,和三个男人挤在一起。
“快点开吧,按照我跟你说的,送我去丽思卡尔顿……”
“我先休息一会,到了之前十五分钟,把我叫醒。”
筱田三郎点头:“嗨!”
躺在椅子上的关珊珊,闭上了眼睛,只是下一秒,一块布被捂到了她的嘴上,她猛然惊醒,挣扎了一番,可她沉沉的眼皮,抵挡不住的睡意,却让她丧失了抵抗。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只能看见那两个坐在后排的男人,在冲她笑。
而在R国机场候车区外,一辆mVp商务车,还在苦苦等待着不见踪影的关珊珊。
……
春城市,苏阳家里。
眼看着打包好行李的任玉芬,也摸了摸眼泪:“你说你才刚回来,咋又要走了,眼看着要过年了,有什么急事,不能过完年再说。”
苏阳无奈的苦笑一声,真等到过年,极兔快递怕是要破产了。
“妈,您放心,我忙完就回来了,正好我爸刚接手厂子,你也帮着忙一忙。”
“不过也别累着了。”
任玉芬点了点头,还是有些舍不得,孩子从小到大,一直在她身边,眼看着出去上学了半年,终于回来了,这又要走了。
苏志强抽着烟,眉头紧锁:“别哭了,孩子不是有事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回去。”
任玉芬擦了擦眼泪:“你少放屁,我要是走了,你都得哭,你天天连方便面都不会下,非得饿死你!”
苏志强抽了口烟,不说话了。
苏阳背上包,跟任玉芬抱了抱。
“行了妈,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吧,我一完事,准回来过年。”
任玉芬点点头。
旁边的苏志强掐灭了烟:“我送你去车站。”
苏阳笑了笑:“不用了,我开车回来的,车就一直在楼下停着呢。”
苏志强想起停在门口的那辆破捷达,他纳闷了好几天,真没想到,居然是苏阳开回来的,不过也是,儿子大了,不中留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打算了。
又找了个好老婆,动辄能掏出一千多万,这得是多大的大户人家啊。
苏志强不敢深想,毕竟他们家,虽然有点钱,可也算不上大富大贵,怎么能配得上人家。
只希望自己儿子不受欺负就行。
苏阳又跟任玉芬和苏志强道了别,下了楼,直接上了自己的破捷达,启动车子,发动机嗡嗡嗡的,还是除了喇叭不响之外,哪里都响。
把车子开出小区,他朝着江城市而去。
坐在车里,苏阳点着了一根烟,这几天在家,一直没敢抽烟,给他憋了个够呛,倒不是不能抽,只是多年以来的习惯,上一世,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监狱里早七晚八了,但如果没有进监狱,可能他这辈子,也不一定会抽烟。
从春城市到江城市,一百多公里的高速上,他一路疾驰,也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下了高速。
连着开了一个多点,他寻思下车撒泡尿,刚把车停在路边,一个大包小裹的男人,就把东西放到了车旁,他手里打着电话,还有些焦急。
“哎呦,爸,我这下了飞机,正要往家去了。”
“车开半路,让司机给我扔高速路口了。”
“我正想办法打车往过呢,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