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立不立誓,谢芜早就知道。
这位兽人定会忠诚于自己。
因为,凌寒早就自我攻略,对谢芜的忠诚度达到了100。
凌寒不知道谢芜有这个金手指,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他该将这番话对谢芜说。
谢芜神色淡然,并无多少诧异。
“起来吧。”
她冷静道。
这时,她的目光瞥到站在不远处花瓶后的苏柳柳。
苏柳柳的面色有些铁青,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凌寒,你的前大小姐来了。”谢芜道。
凌寒转身回头看向苏柳柳,面色平静。
“有什么想要和她说的吗?”
“没有,我能与她说的话早就说过。”
“也是,你们私底下有联系,有什么想说的,早就说了。既然没什么想和她说的,那我们回家吧。”
“是。”
凌寒没有半点犹豫跟在谢芜身后离开。
虽然大家都说,凌寒与苏柳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可凌寒对苏柳柳只有主仆之情。
当苏柳柳不是真正的谢家大小姐后,这份单薄的主仆之情也没了。
苏柳柳回到苏家后,只给凌寒发过三次信息。
当然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话。
凌寒也不是什么主动的人,苏柳柳不给他发信息,他也就当通讯录上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对于凌寒而言,壮大向阳星才是他这辈子要忙的事。
而今,谢芜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让凌寒的目标从壮大向阳星,变成誓死守护谢芜。
弗利特父子莫名其妙被抓走。
虽未在宴席上闹得太难看,但宾客们都在议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家人将这份小骚动瞒得很好,白老太太并未注意到小骚乱,与几位宾客聊天笑得喜笑颜开。
谢芜也不去打扰老人家的好心情,与凌寒走出酒店大门。
刚走到门口,肯特一路小跑出来,拦在他们面前。
“谢芜小姐,小少爷说有话要与你谈,请你再留一会。”
说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谢芜面前拦住去路。
谢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白衡先生还想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房间,谢芜小姐,请你和小少爷聊完再走吧。”肯特微微弯腰,诚恳道。
他也不过是给白衡打工的。
谢芜不为难他。
跟着他来到白衡准备好的客房。
客房皇上皇皇家酒店的总统房,装修得金碧辉煌。
谢芜一坐下,各种甜品,水果切盘,饮料一一奉上。
服务员退下后,肯特站一旁局促不安地站着。
不知道为何?
今晚的谢芜小姐,气场有点强啊!
肯特与谢芜接触过一次,他知道眼前这位长相看似温和漂亮的女人,手段比他家的小少爷还高明!
不容小觑!
“也不知道白衡先生要多久才回来?你们俩站着也累,坐下来歇会吧,凌寒,你今天跟着我到处跑也该饿了,吃些东西吧。”
“主人,我不饿。”
“别人送的,不吃等于浪费。”
“是。”
凌寒坐下来,拿起一块小蛋糕问谢芜:“主人,你要吃吗?”
“我等会,有点事要忙。”
谢芜点开通讯手环的光板,单手的手指在光板上快速地上下起伏,当最后一指按下时,通讯手环的光板收了起来。
谢芜拨通了穆尔的电话。
智械们接电话的速度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三秒电话就被接通。
“谢芜女士,你好。”
“早上中午晚上好,穆尔先生,我在刚刚不久前,给了你发去了一份文件。”
“是的,我已经收到了,也正在观看中,谢芜女士,你对这次的官司有什么要求吗?”
“嗯,很简单,让那三位嘲笑我的员工出道歉视频,再状告那位拍摄视频发布到网上的员工,她侵犯我的个人肖像权,此举还诋毁了我的形象,看她的工资也不高,肖像权以及名誉受损,让她赔个八十万吧。”
“另外再告下蓝星西部航空楼的管理失责,让他们公司出封道歉信,再要求他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不多,两三百万左右就行。”
谢芜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肯特和凌寒齐齐诧异地看向谢芜。
要赔偿?
两三百万?
发生什么事了?
“谢芜女士,你的赔偿还是保守了,蓝星西部航空楼如此大的一个公司,出了如此严重的问题,不仅是要他们赔偿,还要他们管事的辞退道歉才对。”
谢芜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保守要这些,穆尔先生,你若能争取到更多,自然是更好。”
“等我的好消息,谢芜女士。”
“好的。”
挂了电话,谢芜抬头看到凌寒的目光,道:“凌寒,咱们可不能白白受气,不是吗?”
“是。”
“可惜,这不是在咱们的向阳星,要是在向阳星,咱们悄悄把他们扔去喂虫子都没人知道,偏偏是在蓝星,就只能按照蓝星的法律来做。”谢芜惋惜道。
肯特打了个冷颤。
悄悄扔去喂虫子?
谢芜女士还是个心狠手辣的?
凌寒没说话,想到在航空楼所受的屈辱,即便谢芜已经在报复,可还是难以平息心中的愤怒。
“听说兽人的嗅觉与听觉比人类要灵敏许多,今天被浇消毒水的时候,你应该比我还难受吧。但是,忍得很好,凌寒。”谢芜道。
凌寒满目愧疚,“我在那个时候未能保护好你,主人。”
“别将我想得太脆弱,凌寒,这点小风浪还吹不倒我。”
这两天受到的攻击太多,谢芜的抗压能力直接拉满,当然也是因为所受到的这些攻击,她都想到化解之法,所以没急没怒。
“我要打个电话问问谈部长,向阳星现在情况如何?离开向阳星五个小时不到,我已经开始想念大家了。”
谢芜说着,刚要拨通电话。
这时,客房大门被打开。
白衡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他走到谢芜面前,想重重地将手提箱放在桌面上,后面想到手提箱里的东西,放的动作比放鸡蛋还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