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勾唇冷冷轻蔑一笑,“有什么不敢的?苏二少是作威作福习惯了吗?不然怎么会觉得被你欺负的人不会还手?”
“谢芜,别忘了我们苏家养了你多少年,我们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忘恩负义,你这只白眼狼!”
苏安羿指着谢芜的鼻子骂。
谢芜不为所动,“你这话说得好似我们谢家没有好好对你亲妹妹似的,我谢家虽然不及你们苏家有钱,可我父母在你亲妹妹所用的,比我的还多吧?”
谢芜看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被动地苏柳柳。
明明不希望他们争吵,却不敢站出来阻止,这样的苏柳柳即便性格再好,没有真假千金那点破事,她们俩也无法成为好朋友。
谢芜突然觉得,对苏家抱有一丝想法的自己,多少是有些可笑了。
“他对柳柳好那也是该的,他们早就知道……”
“苏二少,苏家多年塑造出来的形象要被你丢光了。”谢芜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以前我在苏家时,为了给外面塑造一个苏家有钱且家庭美满,在人前我们一直相亲相爱的兄妹,就算不是亲妹妹,以前那么相亲相爱,现在却这么恨我?”
“你猜猜,他们是怎么想的?原来,苏家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不管以前再好,没有了任何价值就是路边可随意践踏的野草。还是在想,苏家原来不但有钱,还很会演戏,只是戏品不太好,一散场就翻脸,让我看看……”
谢芜打量跟在苏安羿身后的年轻男女们。
他们被谢芜的一番话和动作吓得不轻,看见谢芜微扬的嘴角,只觉得有一条毒蛇正在想着如何吞掉他们。
“你的这群跟班们,会有谁成为第一个被你抛弃的?真期待,我将他们的脸都记下来,希望下次见面,你身后跟着的人还能一个不少。”
“谢芜!我们和你可不一样,你隐瞒身份当了这么多年的苏家小姐,嚣张跋扈这么多年,利用了羿安的感情,现在还颠倒黑白!”
小跟班的话一出,其他的跟班仿佛找到了击破谢芜的点,纷纷开始指责谢芜的不知好歹和抹黑。
这些跟班也是商人家的孩子,他们本就听家里父母的话跟苏安羿成为朋友。
整天跟在苏安羿身边,他们能不知道苏安羿是什么样的人?
可那重要吗?
只要苏安羿没将敌意倾泻在他们身上,他们就会无脑支持苏安羿。
他们的世界里,从来就不需要什么三观正义和道理,只有利益。
谢芜实际年龄毕竟比他们大,面对他们的指责,神情始终没变。
出餐厅打完电话回来的苏致宇,看见谢芜被团团围住,周围的人又吵又闹,疑惑地走过来。
“这是在餐厅,你们的大嗓门影响到其他人的用餐,能安静点吗?”
骂上头的人们本想继续骂下去,结果看见说话的人是苏致宇,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小芜,老二,你们脸上的水是怎么回事?”
“大,大哥。”
看见苏致宇在这里,苏安羿没有之前的嚣张,瞬间怂了起来。
“苏少爷,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亲自来找我,你们苏家我高攀不起。”
“小芜……”
无视苏致宇的挽留,谢芜径直走出餐厅。
苏致宇再次追出来,抓住谢芜的手臂,问:“小芜,安羿的性格向来如此,你何必跟他计较?”
又是这种和稀泥的态度。
谢舞以前被苏安羿凶的时候,因为两人会对吵,看着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妹,会吵会闹会打,可细想一下,苏安羿吵架从来不顾及妹妹这个身份,都是往死里吵往死里打。
苏致宇出现,就轻飘飘一句:怎么又在打架了?
要是以前,苏致宇这种和稀泥的态度,谢芜觉得很正常,可是,她现在已经与苏家没有关系,苏安羿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比以前还恶劣的模样在她面前嚣张,这就不正常了。
“苏先生,看来我们没有办法成为朋友,不如,老死不相往来?”
“小芜……”
“苏先生,离开苏家时,你们说要断绝关系,我做到了,你们呢?碎掉的杯子拿起来粘好也有无数的裂缝,所以何必强人所难?让自己看起来卑微又让他人难受。苏先生,我可没这时间跟你们玩重修旧好的游戏,拜拜,别再见了。”
谢芜完全不给苏致宇说话的态度。
苏致宇看似老好人,可他这种和稀泥的态度,其实是站在了苏安羿那边,哪家哥哥见到弟弟无缘无故欺负人,跑过来对受害者说:抱歉啊,我弟弟就是这样。
谢芜要是没有还击,看到苏致宇这态度不得被气死。
苏柳柳也不行,性格太怯懦了!
苏家唯一两个还愿意与谢芜交好的兄妹,一点也不靠谱,谢芜彻底断了与苏家合作的念想。
离开餐厅,她来到一家服装店,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饭没吃上,谢芜想着能不能赶上拍卖会,买了袋面包找到一家星网吧,定了个包间,快速上星网。
大玉石的出现,让这周的宝石拍卖场来了数万观众。
不少想要寄拍的会员,得知本周有一块起拍价为15亿的玉石要拍卖,就将手里的货放了放。
有那么一块大玉石在,其他的产品拍卖价高不到什么地方去,毕竟,有钱的只想买好的,差不多的,就算买也没什么人竞价。
所以,这周拍卖场拍卖的商品很少。
除了谢芜带来的六块玉石,只有十件其他会员拿来的拍卖品。
拍卖商品少了,拍卖的进度自然也很快。
谢芜来到拍卖场时,大屏幕上放着她的大玉石,竞拍师中气十足地喊道:“成交!”
价钱是多少,谢芜一个字也没听到,就听到成交两个字。
谢芜有些心急,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高洪志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谢丫头,你真厉害啊,拍卖会快开始之前我就打电话通知你,结果你还在拍卖结束了才给我打电话,你就这么不关心今晚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