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一直以来都坚定地秉持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世间会有免费的午餐。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无论面对怎样的诱惑,他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绝不会轻易被表象所迷惑。即便是此刻正面对着一位堪称绝世的美女,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和迷人的风姿,也无法让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
在沈云的认知体系中,始终存在着这样一句流传已久的谚语: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他深知,美丽的外表往往只是一种伪装,其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和阴谋。
好吧,摊牌了,不装了,其实沈云是个正常男人,眼前的林如意还是挺诱人的,沈云还是有亿点点心动的。
“林姑娘的好意,沈某在此心领了。”沈云先是诚恳地说道,随后稍稍停顿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接着又神色坚定且带着一丝豪气地说道:“这孙兑乾若是真想找沈某的麻烦,那就尽管让他来吧,沈某也正好借此机会让他见识见识,我手中这把剑的剑锋到底利不利,也正好让他看看,沈某手中之剑能不能杀人。”
林如意静静地坐在那里,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沈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心中则在暗自思索着。在她看来,敢如此直言不讳的人,通常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那便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又或者是身后有极为强大的后盾或者依仗。至于暗中有护道者这种可能性,林如意其实早就已经排除掉了。因为在之前,她就已经暗中让家中的供奉仔细查看过了,十分确定周边并没有金丹大修这种强者的存在。
第二种情况,则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目空一切,盲目地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然而,综合自己与沈云那颇为短暂的接触经历,林如意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会是个毫无用处的草包。她回想起之前与沈云的交流,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能够感觉到他并非是那种盲目自大之人。此刻,房间里格外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微响动,而林如意则继续默默地观察着沈云,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
“如此说来,倒是如意有些太过唐突了呀。”想通了这一切的林如意脸上展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缓声说道:“沈公子还请享用茶水,虽说沈公子并不惧怕那孙家,但还是尽量少出门,多少能避免一些麻烦,在这里居住的这段期间,沈公子完全可以放心,他孙家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在我的客栈闹事。”
“如此便多谢林姑娘。”沈云礼貌地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沈兄倒是显得有些见外了呢,对了,不知沈公子你在皇家学院的老师是哪一位呀?”林如意目光盈盈地看着沈云,继续带着几分试探意味地询问道。
这句话看似要问沈云的老师,其实是更进一步的试探沈云的背景,若是沈云回答他目前并没有老师,则说明沈云的天赋有限,并没有被学院招生长老看重,若是沈云告知具体人物,林如意也能大概分析出该以何种方式对待沈云。
沈云则是在心中暗自认真思忖了一番,自己是霍惊天弟子的这一身份,早晚都会被其他人所知晓,并且霍惊天也从来没说过不能对外透露他的身份。而眼前的这位林如意林姑娘看上去为人还挺不错的,将这一情况告诉她似乎也无伤大雅。
想到这里,沈云神色平静地缓缓说道:“家师霍惊天”
“什么?”听到沈云的回答,林如意不禁惊讶地直接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没想到沈兄竟然是霍大师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了。”
此时的沈云倒是被林如意这巨大的反应给搞得有些懵逼了,心中不禁暗自思索着:“莫非我这便宜老师的来头还真不小?”
于是,沈云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地问道:“林姑娘莫非还与家师相熟?”
林如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稳了稳心神,轻轻坐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沈兄说笑了,霍大师之名,整个流云城又有谁能不知道呢?那可是金丹境九层巅峰的修为啊,即便是在皇家学院内部,明面上也是仅次于院长的存在。若非是其生性淡泊名利,以他的实力和威望,即便是皇家学院院长的身份,霍大师也是完全可以去争上一争的呀。”
沈云在听到林如意的这番话后,才恍然惊觉自己那位便宜老师竟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着对霍惊天实力的惊叹,又有着一种庆幸。
也许,也正是因为霍惊天那淡泊名利的独特性格,才使得他被安排到柳城这样偏远的城池来进行招生工作。想到这里,沈云暗自庆幸着,幸亏是霍惊天的这种淡泊名利,才让自己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能够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弟子。
林如意举起手中那精致的茶杯,面带微笑地向着沈云缓缓开口道:“家师乃是皇家学院的长老林碧云,同时也是我林家族亲。日后在皇家学院,还望沈兄能够多多照料呀,如意在此这厢就以茶代酒,敬沈兄一杯。”
沈云见状,赶忙回应道:“林姑娘太客气了,应当是林姑娘多多提点我才是。”人家给足了面子,沈云自然得兜着,他托起茶杯,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兄切莫如此见外,唤我如意即可,我家中的亲属长辈皆是如此称呼我的。”林如意笑意盈盈地说道。
“额,林……如意姑娘。”沈云有些不太习惯地说道。
林如意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两人又饶有兴致地聊了一些关于流云城的风土人情等话题。过了一会儿,沈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