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权听着沈云的控诉,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萧瑟的落叶,仿佛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那惊恐的神色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眸。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里面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又或者是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与从容,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副躯壳在那里瑟瑟发抖。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他的力量在恐惧的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差点一个没坐稳,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他想过要偷偷离开柳城,但是以沈云的杀伐果断,肯定会继续追杀自己的,以自己筑基境初阶的修为,能躲得过沈云和李相元的追杀吗?更别说沈云现在和楚家还有合作关系,和柳城刘家又是姻亲关系,这多重关系之下,自己又能往哪里逃呢?只怕还没走出柳城地界就已经被斩杀了。
留在族内,虽然将会面临极其严重的后果,但是以自己父亲沈家族长的身份,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沈义权内心挣扎之际,沈凌天威严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响起,他一身筑基境七阶的修为瞬间爆发而出,强大的威压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随后,只见沈凌天怒目圆睁,猛地一掌拍在一旁的茶桌上。那坚固的茶桌在他这一掌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应声而碎,四散飞射。木块和碎屑在空中飞舞,仿佛是沈凌天心中怒火的写照。
“沈义权,可有此事?”沈凌天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如同寒冬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我......”沈义权嗫嚅着,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要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沈凌天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看着沈义权的眼神中满是痛心和决绝。
沈凌天站在大堂中央,面色沉重,他看着族人们投来的目光,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各位族人,我身为族长,却未能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沈义权,他的所作所为让大家失望了。我自觉已无言面对大家,也深知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让我不适合再处理此事。”
说到这里,沈凌天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郑重,缓缓开口说道:“因此,我将恳请老族长出面,来代为处理沈义权所犯的种种过错之事。我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关乎着家族的声誉与公正。”沈凌天的表情严肃而坚毅,仿佛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接着,他抬起右手,此刻他的手心捏着一枚符篆。那枚符篆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上面刻绘着繁复的纹路,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沈凌天将符篆捏碎,只听“咔嚓”一声,符篆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灵光。这道灵光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划破空气,向着族地的深处飞速射去。
此刻,在沈家族地的深处,一座宁静而庄严的庭院中,一位青衣老者正静静地盘膝而坐,闭目进行着修行。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气波动,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一道符篆灵光宛如流星般疾速飞来,划破了寂静的虚空。青衣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平静而深邃,他随意地伸出手,轻巧地接住了那道飞来的符篆灵光。刹那间,一道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其中包含着沈凌天所传达的重要之事。
“唉……”青衣老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中蕴含着些许无奈和忧虑。他缓缓站起身来,那修长的身形显得格外挺拔。只见他轻轻一迈步,脚下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涌动,一步踏出便已经在百米开外,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片模糊的残影。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跨越了空间的界限,朝着族地中沈凌天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青衣老者,正是声名远扬的沈家上代族长沈清峰。他历经多年的修行与磨砺,一身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境九阶巅峰的境界,在整个柳城,他是当之无愧站在最巅峰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个。
其深厚的功力和精湛的修为使得他能够在瞬息之间穿梭于天地之间。只见他身形如幻影般连续几个闪烁,便犹如瞬移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沈家那庄严肃穆的议事大厅门口。
随着他的到来,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威压悄然弥漫开来,让议事大厅内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令人敬畏的存在。空气仿佛都在他的出现下变得凝重起来,他的身影如同巍峨的高山,屹立在众人面前,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气势。
大厅内的众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降临,纷纷转头望去,只见青衣老者缓缓走来,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与沉稳。
大厅内的众人在看到青衣老者降临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随即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恭敬和敬畏的神情。众人不约而同地整齐划一行礼,齐声说道:“见过老族长。”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充满了敬重之意。
而沈凌天、沈靖渊以及沈霸天三人,则更是显得激动且郑重。他们快速走上前去,各自微微弯腰,恭敬地行了一礼,齐声喊道:“父亲。”
青衣老者微微点头,走到原本沈凌天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众人,然后看向沈凌天,说道:“我已得知事情的经过,你且详细说说。”
随即沈凌天便将沈义权的所作所为一一向老族长禀报,随着他的讲述,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说完以后,沈凌天跪在沈清峰面前:“父亲,此事都怪孩儿教子无方。”
青衣老者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