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牛一脸喜气洋洋,【那是自然,但你若是将自己的功德坏了,那就永生永世做一个只知道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了。】
它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点,这样才能引起牛郎的重视,它就不相信牛郎会不想过上好日子?
牛郎一脸凝重,对于老黄牛的话,他还是忌惮三分的,当即就放弃了自己搬去镇上的想法。
一想到以后还要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的繁重农活,他的心里更加不乐意,尤其还是在他已经过了一段日日笙歌的好日子。
【那我该去哪里找织女?那分明就是母夜叉!】牛郎那怨恨的语气悠悠传来。
老黄牛语气里都是阴沉,【你驱动铁链,那铁链锁过织女,自然还会再继续锁着她的。】
哼,拴它的铁链可不是凡品,太上老君的东西岂会连个小小的织女找不到?
【哦?这铁链有那么厉害?】牛郎很是不解,这铁链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黄牛牛鼻子一扬,【那可是太上老君炼制的,跟捆仙绳是一样的,大罗金仙都能捆住。】
它故意顿了顿,【就算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也难逃此绳。而且,我这铁链可以让修为尽数散去,你说厉不厉害?】
哦,好生厉害的法器,铁链在手还怕那夜叉?自己在夜叉身上吃得亏,定要补回来。
夜叉就夜叉,只要睡了她能成仙,自己受一下辱如何?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
【行吧,我在听你一回。】牛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当神仙吧,毕竟他也不愿意经历生老病死这一遭。
老黄牛得意地哞哞叫回应着,【牛郎,你真好,你现在就驱动铁链,那织女定是使用了什么保命的法宝才让你生出幻觉,让你觉得她丑。】
它越说越有劲,【要知道织女可是天上除了嫦娥最美、最善良的女子。】
“就算我善良也不是你们算计我的理由。”织女隔空喊话。
【牛郎呀,你只要让织女生下孩子,在宣传一下你跟织女的“爱情”故事,到时候王母娘娘抹不开面子,定是要成全你的。】
【那织女生下孩子断不可能以丑样示人,自然会变换回来的,你放心。】
【照你这么说,就算我愿意,那也得近得了织女的身,你都不知道织女身上长了刺,我一碰她就如针扎般地疼。】牛郎忍不住打断老黄牛,将那天的情况一一细说。
【什么?】老黄牛很是震惊,这紫阳真人的五彩仙衣怎么会在织女身上?难道那些人察觉它的计划了?专门让紫阳真人出面?
老黄牛瞪着硕大的牛眼,眸里都是惊恐,【牛郎,咱们得重新规划这事,估计是有仙人出面阻止我们,我们要抓紧时间重塑金身。】
这事宜早不宜晚,趁着那仙人还没准备出手对付他们。
他们得抓紧时间赶紧成仙,它有预感它若是坐以待毙肯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老牛,你不是说这里发生的事不会被天庭知道吗?那怎么会有仙人下凡到这里?】
牛郎皱着眉头,他好不容易刚下定决心跟那个母夜叉做夫妻,怎么又是一个惊天大雷?
老黄牛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之前的备用方案。
它轻笑了一下,【该收利息了,我们保佑了他们那么久,该他们奉献了。】
【那会不会太残忍了?】牛郎整个人身体都有点发颤,他用一种复杂且神秘的眼神看着老黄牛。
老黄牛冷哼一声,眸里浮起或明或暗的幽深光芒,【残忍?你要知道没有我们,他们又如何能有今天?】
【这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策略?】老黄牛的话题转得太快,牛郎有点跟不上。
老黄牛牛眼里盛满了不屑,露出滑稽的讥笑,【桀桀桀……他们的作用不就是这样?】
即使没有明说,但老黄牛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要他去实施。
【你好好想想,是成呼风唤雨的神仙还是做狗苟蝇营的凡人?】老黄牛看向牛郎的视线停留了很久,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黄牛的目光跟冰渣子似的,戳得他有些手足无措,【我…我…自然是成仙啦。】
任谁都选成仙啦,怎么可能真的有不羡仙的存在?
老黄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那就没什么惧怕的,你忘了西边那里不记因果?】
【那个会不会有人搞破坏?或者说破掉我们的阵法?】
牛郎这才想起他之前埋尸的地方,要是真的被人破了的话,那些罪孽不一一缠身?
老黄牛眼里露出一抹狠毒,【不会,要是真的能破坏,那要搭上无数的功德,就连玉皇大帝都没有那么多功德,更何况旁人?】
它的牛嘴里勾起一抹残忍,【这下场也够她喝一壶的,说不定她还会成为我们的阵法的养分呢。】
这种伤敌一百自毁一千的做法,任谁也觉得不可取的。
这种事自然是老黄牛提出来的,他的人设可是憨厚老实,他怎么能破坏自己的形象呢?
牛郎低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老牛,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之前是我想岔了,做人哪有做神仙来得逍游自在,到时候你我又可以相守一生。】
牛郎抚摸着老黄牛,一脸宠溺地说道,【那些庸脂俗粉哪有老牛你来的好,还是老牛你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
【死鬼,就知道哄我开心,你呀,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老黄牛得意地哞哞叫。
牛郎点头哈腰,【是是,老牛教训得是,我这要是失去你哪还活得了。】
【就知道嘴贫。】老黄牛嗔怪了一声,跟刚才那残忍讨论实行计划的判若两人。
老黄牛很快就被牛郎的三言两语给哄好了,两人又甜甜蜜蜜地重温着两人运动。
也就是今晚后,牛郎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只是每次出门回来的时候,那锄头都染红了。
他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开始的于心不忍,到后面的麻木不仁,甚至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似乎他下手的就是一些鸡鸭而已,只是他的锄头那一抹红色显得更加妖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