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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东西在最后一步出了问题。

灵曦道:“厨房那边的问题不大,重点就在于那些入口的东西都经过了谁的手。”

白亭修的眼前划过了一道身影,但又很快就被他否决了:绝对不可能是他……

而膳堂这边。

白仲天四人面色难看的走进屋,玉芙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娘她怎么了?”

“中毒了。”

“中毒!?”

“据灵曦丫头推断,中毒的时长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年左右。”

玉芙惊骇的睁大美眸:“那岂不是……”

白仲天沉重的点头。

“有怀疑的人选了吗?”

“没有,但在我们离开这里前一定要叫那个人揪出来。”

玉芙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白老夫人,“那个人……”

这时一个比白老夫人年纪稍轻的女人走了进来,白仲天对着玉芙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声张。

玉芙闭上双唇,面部担忧的表情在转头后已经调整的毫无异常。

“秋姨,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秋姨轻勾唇角,目露担忧:“我来看看老夫人,夜里听下人们说,老夫人的眼睛有救了,可治好了?”

也不过是今天傍晚的事而已,竟然这么快就传出去了,看来膳堂里还有眼线……

尤蜜压下心中的惊疑,回道:“也就是那样,云雾宗的弟子来看过了只说不好治,照往常一样施了针之后便离开了。”

“那为何老夫人还未醒来?”

“那些孩子听说娘她睡眠不好,就给了一枚安神的丹药,娘吃下就睡着了。”

“这样啊,既然老夫人还睡着我便不打扰了,老夫人这些年辛苦了,能睡得这么安稳不容易,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我明日再来。”

“秋姨等等,仲卿给秋姨弄盏灯来。”

白仲卿走出内室。

秋姨温和的笑道:“外面月亮那么大哪里需要灯笼。”

“要的,府中如今不比以前整洁,乱了些。”尤蜜话中有话。

秋姨神色如常,脸上的笑意未减:“那那这份好意我便收下了。”

白仲卿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灯笼递上:“秋姨拿好。”

秋姨接过灯笼,眼尾的褶皱深了些:“那我就先回去了。”

“秋姨慢走。”

秋姨提着灯笼往外走,跨出门槛的一瞬间,捏着柄杆的手骤然捏紧,被昏黄烛火映照的脸上,温和的浅笑也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白仲天问道。

尤蜜回道:“没有,从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过。”正因为没有丝毫异样,她心中的怀疑才更深了。

白仲卿道:“连一点失望或者惋惜的情绪都没有,脸上的笑容就像经过专业训练的一样。”

白仲景眼眸里一片黑沉:“秋姨是娘身边的老人了……”

“今夜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和各家的家长还有几个当时伺候的下人知道,秋姨是如何得知的?”白仲卿眼里若有所思,脑中思绪飞速转动着。

尤蜜惊异:“埋藏在府里的暗线不止一个!”

白仲天凝重了神色:“这就有些难办了……”

天色微亮,灵曦一行人就过来了,第一次施针后第二次也尤为重要,再加上是白老夫人,她就更加上心了。

趁灵曦施针的这段时间里,白亭修用玉牌联系了灵隐子。

“师父晨安。”

“嗯,你们已经到了?”

“昨日里便到了,我们到的时间刚刚好。只是家里还有一些家事需要处理……”

“无妨,启动传送阵法也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大概有一天半的时间,够吗?”

“够了。”

“传送阵的位置我定在了中庭,稍后我把下一个地点的定位发给你。”

“好,师父宗门那边……”

“宗门一切安好,天河城的百姓也已经抵达了,记住为师的叮嘱。”

“一切以自身的生命安全为重。”

“嗯,记住了就好。照顾好师弟师妹们。”灵隐子匆匆断了通讯。

白亭修收起玉牌。

“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宗门那边的情况呢?”灵曦刚走出门就看到了他收玉牌的动作,急忙问道。

“师父说一切安好。”

“哦……”灵曦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她都没来得及跟师父说说话呢。

晓星月最见不得小姑娘难过了:“小师妹想师父的话,可以再打过去。”

灵曦摇头,“师父最近一定很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祖母那边这么快就结束了?”白亭修转移话题道。

灵曦眉眼立即带了笑:“嗯!第二次比第一次要熟练一些了~”

白亭修揉了揉她的发顶,“小师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学什么都快。”

“嘿嘿~”灵曦傻乎乎的笑。

由于老夫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白仲天吩咐白管家先带一行人去用早膳,早膳刚用到一半,就有丫鬟来说白老夫人已经醒了。

一行人匆忙吃完早膳就跟着丫鬟赶往了膳堂后院。

灵曦跑在最前面,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谈话声。

白仲天:“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给您下药的人。”

白老夫人先是没有说话,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她的叹气声:“放她一条生路吧……”她其实也早有猜想了,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不愿承认自己身边竟然养了一条毒蛇。

白仲卿语气中带着烦躁:“娘,她都要害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心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娘不会不明白,毒蛇就算被拔了毒牙仍然是毒蛇,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白老夫人神色中带着伤感:“三儿,你不懂。”

“这有什么……”

白仲天:“仲卿。”

白仲卿气愤的撇过头,一脸倔强的生起了闷气。

白仲天语气恭敬的对白老夫人道:“一切都按娘的意思办。”几十年的感情终究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割舍的。

白仲卿听了,只觉得自己如果再呆下去就要被气得爆炸了,“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爱咋样咋样吧。”说完就跑了出去,刚跑到门口就撞上了在门口杵着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