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宁厌新改的昵称,他鬼使神差的点进主页,这位名为“狂扇哑巴那张好嘴”的用户,聊天页面一片空白,甚至连个备注都没有。
季:【你是?】
他怎么没有印象什么时候加过这个人。
那头过了好一会才回复。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梁子,啥时候脑子也不好了?】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对了,房租过段时间给你,现在没钱,当然你要资助点给我也没关系。】
季:【池叶?】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是的。】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来都来了,借我点钱。】
那头的季以凉沉默几秒之后,打字回复。
季:【你要借多少?】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不多不少,先浅浅借我五千万吧。】
季:【你要做什么?】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最近看上个妹子,姐决定姐要去投资她的新戏,说来你也认识。】
季以凉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季:【谁?】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宁厌。】
季:【???】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你有意见?】
季:【她喜欢的是我。】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没事,咱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季:【四个?】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你我宁厌和郁谨四个。】
季以凉觉得不可思议。
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知道啊,郁谨老大我老二。】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你是小三。】
季以凉看到消息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对话框里那明晃晃的聊天记录就摆在那,由不得他不信。
……
知道季以凉骨折的当天晚上,宁厌乐的在朋友圈顶着那个名为“猛踹瘸子那条好腿”的昵称刷屏。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有些人错过了,真是谢天谢地了。】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当然要发朋友圈记录啦,毕竟不是每天都有两条好腿。】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永远年轻,永远双腿健全。】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骨折。】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比个耶,今天很开心,因为改了昵称。】
好巧不巧的是,在宁厌朋友圈下面,刚好是季以凉助理发出的病历单。
上面诊断赫然是:右腿骨折。
再结合宁厌的昵称来看,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骨折的季某带伤上阵,被姜特助推着轮椅出现在了饭桌跟前。
原本正在吃饭的其他人见状,齐齐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餐桌上,正在低头喝粥的江萱看了眼季以凉那铁青的脸,就知道季以凉肯定是看到宁厌朋友圈了。
苏乔夹了一筷子配粥的咸菜,随后看向季以凉,随口问了一句:“也没伤这么重吧?”
这轮椅都给坐上了。
姜越推着轮椅面色僵硬解释:“季总骨折了。”
江萱给季以凉的碗里夹了一块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豆腐:“那吃点豆制品补补钙?”
季以凉看到江萱后面色稍缓,姜特助将人给推了过来,坐在了他的位置前。
刚洗漱完下楼的宁厌和郁谨两人过来落座后,季以凉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宁厌身上离开过。
介于昨晚宁厌的朋友圈,现在饭桌上都没人说话。
季以凉就这么盯着她看,也不动筷。
气氛沉到了低谷,一心只想吃早饭的宁厌浑然未觉。
她自顾自的坐下替自己盛了碗粥,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她抬起头,便对上了季以凉那双阴郁的眼。
0012这时候在脑海里小声呼叫宁厌:【宿主,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有点害怕……
“你怕个什么劲。”宁厌有些无语。
他乐意饿就饿着呗。
趁着季以凉看她的功夫,她连带着放在季以凉旁边的碗也顺手端了过来。
“你不吃的话我替你吃了?”
这是今天一大早,宁厌对季以凉说的第一句话。
季以凉深呼吸一口气,那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岂不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见他不说话,宁厌就当是能吃,她拿过来吃了两口,感觉脖子有点痒,便伸手挠了挠。
“过敏了?”
郁谨瞧见她脖子上突然出现小红疹,赶紧抓住了她乱挠的那只手。
其他人闻言也看了过来。
苏乔被她脖子上的红疹吓了一跳:“厌子,你豆腐过敏啊?”
刚只有江萱给季以凉夹了块豆腐放在粥里,结果被宁厌给吃了。
“没事,可能是太辣了。”
宁厌满不在乎的又挠了两下:“我从小吃这些麻嘴的东西就这样,没什么大事。”
江萱以为自己听错了:“豆腐……太辣麻嘴?”
“不是吗?你们吃豆腐不麻嘴?”宁厌有些奇怪。
郁谨赶紧将她手里的勺子给抢了过来:“别吃了,大哥,你那是过敏了!”
活到现在可真是算她命大。
江萱听到这话也赶紧将粥给挪走:“怎么不馋死你呢。”
苏乔起身:“我记得小梁那边有过敏药,我给你问问去。”
一大桌上的人全部都围着宁厌团团转,只有季以凉坐在轮椅上察觉出了不对劲。
豆腐过敏?
他明明记得宁厌以前最常给自己做的就是蟹粉豆腐。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没做过了。
好像是三年前吧?
郁谨送宁厌先回房间休息,其他人收拾餐桌的收拾餐桌,找药的找药,一楼只剩下了季以凉一人。
“去查查三年前宁厌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或者京市所有医院有没有她的就诊记录。”
季以凉到底也是个男主,虽然人是烂了点,但有些时候脑子还是在线的。
姜越听到这话虽然有些好奇季总为什么要调查这么久远的事,但身为打工人的他还是听话照办。
而病房里,宁厌还惦记着那碗没吃完的粥。
“饭给我放冰箱里留着,我晚上回来再吃。”
“你是真馋啊!”
郁谨正拿着棉签给她涂药,听到她这话之后,手里的力道加大了一些,原本又红又痒的小疹子被他这一按,跟被蜂蛰了一样疼。
“我靠!你谋杀亲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