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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驹,乃是经过数百年的杀弱留强,悉心改良,才培育出的优良战马。纵是我大月军中,也只有墨氏麾下嫡军,才可配备此等战驹”

宁山面无表情,说话间便将自身乃至战马身上所有军备全都卸了下来。

不一阵儿功夫,身前空地处便多了一大摊零碎。

“阎罗面,我军铁具,可抵御风沙,杂枝,稍加改良便可当做雪镜,抵御雪盲!”说完,宁山又指向一旁甲胄

“山纹甲,我军主配甲胄,其甲造价昂贵,防御极强,纵是不着内甲,也可抵御强弓硬弩!”

“马披甲,我军主配马甲,其甲由上万细小铁环相连,灵活舒适,大利战马冲阵!”

“麟纹马槊!乃我大月工匠特制马槊,只配备于我军。不仅重量比寻常马槊沉了不少,槊锋也特意加长,一击,便可破重盾,碎铁甲!”

“暗纹战刀!我军主配战刀,其刀柄处加长,可使双手持握。刀身血槽处亦做了特殊处理,杀人,极利”

附近,一禽羽骑卒不由咽了口唾沫“不,不是,这马战刀为何要这么长的刀柄,那打起仗来也不方便呀...”

宁山肃眼看去“我军,皆可双手脱缰,狂奔而战,有何不便!”

言罢,他再次指着眼前军备说道“神机弩!我军新配军械。其弩,小巧便利,威力十足,可连发六箭。百步之内,穿甲而过!”

“水袋,其内选用熊脬为器,加以山羊皮缝制,外层通体由水牛皮包裹。经特殊处理,保暖极佳,纵是放雪窝子里,可也保证一天一夜不会结冰!”

“马靴,其内采用上等皮草所制,外部以水牛皮为主。不仅脚感软和,亦极其耐磨!”

“马披风,通体绸缎所制,内填鹅绒,保暖极佳!”

……

随着宁山一个接一个的介绍,附近禽羽国骑卒早已看傻了眼。

那些军械都先不说,光是个马披风都用的是绸缎,里头还塞的鹅绒。如此夸张都已经不能用奢靡来形容,完全就是壕无人性。

“这,这位大哥,您说,您这水袋子都是用熊脬为囊?”一禽羽骑卒愣愣问道。

宁山微微点头“不错,熊脬无膻,容量也大,用来做水袋在适合不过”

“娘嘞,到底是墨骑啊...”一青年武官感慨万千。

“我为马槊手,这,也只是马槊手的军备”宁山面无波澜,淡淡道

“我军长枪手,锤手,以及链手,其携带军备皆不相同,不过大体上来说也相差无几”

“链手?”青年武官有些不解,问道“墨骑大哥,您说的链手是个啥?”

“链手,通常都是两人配合,各持一端三米余长的荆棘铁链。其主要作用便是收割残敌,彻底消灭敌有生力量,为所在阵形消除后方隐患!”宁山接话道。

“乖乖,这他娘不纯纯的杀人利器么...”青年武官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虽未得见,可光是听到荆棘铁链这四个字都止不住的寒意上涌。

尤其是在两匹龙虎战驹冲杀之际,别说带有铁荆棘,就是一条光滑铁链,所带来的冲击力都足以让敌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附近,一年轻骑卒忐忑上前,看着宁山问道“墨骑大哥,听说墨骑内的军饷都高的厉害,您,您方便说说究竟是多少不”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宁山毫不在意,接话道

“今年我军的军饷又涨了一些,目前一个寻常骑卒每月军饷二十二两银。不过马槊手的军饷还要高一些,每月基本上是二十三银左右”

“二,二,二十三两银!?”年轻骑卒瞪大双眼,整个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这很高么?”宁山似是不解。

一旁,又一个禽羽骑卒颤声问道“不是大哥,一个寻常骑卒每月就能有二十二两银的饷钱!?”

“别的军队不知道,不过我们不祥就是这样”宁山点头。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们为啥不去别军当官,反而要在墨骑当个骑卒了...”青年武官愣愣出声。

一个骑卒的饷钱比百户级武官都要高出不少,甚至都快和千户级武官持平。如此离谱,别说闻所未闻,就是往前倒八百年也没有这等离谱事。

宁山脸色一沉“咋的!你以为爷是为了那几个臭钱?”

“没,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青年武官连连摇头。

“啥也不是!”宁山一脸不爽,埋头开始收拾地上的零碎。

了望塔上

“千户,刚刚接到消息,大将军不日便会抵达黑河大营,同时让您亲自护送乌末,烈阳两国来使回营!”残耳抱拳道。

“乌末,烈阳两国来使?”墨书眉头微皱,问道“人到哪儿了?”

“据报,眼下两国使团已越过黑河战线,暂在百里外的四方城小住”

闻声,墨书低头想了想,道“让方羽带个小队,即刻随我出发”

“是!”残耳抱拳。

……

当日晌午,百余不祥骑轻装简行,自黑河大营出发,一路直奔百余里外的四方城。

不过半日,甚至天还未黑,队伍成功抵达四方城下。

队伍前列,残耳沉声道“千户,这儿就是四方城了,原是北域狼山国边城,现已经划入了姑墨国的版图”

马背上,墨书微微点头,同时看向了眼前这处由夯土堆积而成,足足数丈之高的城门楼子。

城门外,一值守士卒本想上前呵斥,可当注意到挡在城门外的队伍中清一色的麒麟军袍时,双眼顿时瞪大“麒,麒麟袍!”

“你他娘大白天见鬼了?”老成士卒骂骂咧咧。

值守士卒低声提醒道“伍长,麒麟袍,墨骑,墨骑来了!”

“老子...”老成士卒扭头侧目,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近前的策马身影,整个人不由咽了口唾沫。

“老什长,这是谁惹着你了?”墨书半趴在马脖子上,咧嘴笑道。

“您,您,您...”

老成士卒结结巴巴,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那位身披麒麟大氅,咧着一口大白牙的青年,半天也没说上来一句全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