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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望楼下、都城内,旭王指挥着自己人,争分夺秒地将各处树木、城墙上皆一一挂满红绸和大大的红绸锦花......

午时刚到,早早吃过午饭的百姓们便纷纷赶往眺望楼,皆想要在楼下抢到一处绝佳的观礼位置。

没多久,眺望楼下便聚满了人。

未时,负责过来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入场,需得不停吆喝、拨开人群,才能一路艰难挤到属于自己站岗的位置处。

一时,云晟都城内了望楼四周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随着申时越来越近,眺望楼上,来回走动的人影陆续多了起来。

“快看,那是先皇和他的贵妃。”

围观人群里一声高喊,摩肩接踵的百姓们纷纷扬起脑袋,边瞧边嘴中不停八卦上面陆续入场的都是哪些皇亲国戚。

上面通道处,一身重装打扮的旭王边朝前走,边不时忧心抬眸瞅向头顶。

上午他来查看此地布置时,明明还是阳光普照;午时他回府收拾,竟发现太阳被不知哪里飘来的几朵乌云罩住。

剃须理发,沐浴更衣过后,他便冲到院中查看天象。

见天上乌云似又浓密了,他便心内开始忐忑不安。

注视着天上愁云,旭王越往前走,脸色越发凝重,终是朝守在一旁的阿力招手,低声命他速速去尽可能多的备大红伞。

旭王恐天空突然下雨,扰了女帝婚礼,底下观礼的百姓却是依旧热情高涨,完全不似旭王这番忧心。

在很多人看来,从午后的阳光刺眼变成现下的阴天,反而令他们的观礼变得愈发方便。

若风挤在人群里,同围观人群一样,正满面欣喜地探头瞅向眺望楼上方时,忽地听得身边始果法师长长一声叹息,他不悦偏头瞧。

始果法师一脸愁容地又在垂眸掐指谋算着什么。

若风惊得不禁担心问:“神仙可是算出什么不妥?”

话说若风在疫情最早爆发点琼州寻到始果法师时,便要带始果法师赶回云晟都城。

谁知始果法师见到他,不仅热情称呼他为“小石头”,还拉着他四处查看民情,整整耗了他两日时间。

两日后,他看软的不行,欲对始果法师来硬的,想要绑了始果法师强行上路,却是被这疯癫老头直接一拂尘甩晕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已被这老头带到了云晟圣山祁福山山顶。

他随这老头一同进入福洞,老远就见若影带着一群人哼哧哼哧地推棺挖冰在。

瞧清冰棺内二人模样,他激动就欲冲上前去,却又被这老头一拂尘砸晕。

再醒来时,若影不见了,寒洞里只余被人推至一边的大小冰块和一个被挖开的洞穴,洞穴里躺着主子和公主。

他惊呼着欲跳下洞穴,这疯癫老头再次拂尘一甩,他面前哪还有什么洞穴和主子、公主。

跟变戏法似的,只那拂尘一甩,洞穴内竟完好得瞧不出之前一丝被破坏的痕迹。

自此,他终于相信这疯癫老头是位真正的神仙。

这神仙也是奇怪,之后一路带着他不停在云晟都城各处闪现,却是尽说些他听不大懂的胡话。

好在,只要他不多言多语,神仙就不拿那拂尘砸晕他。

他也就这般莫名其妙地跟在神仙身边了。

“哎!”始果法师再次长长哀叹,斜睨了眼若风后,他抬头望向了望楼顶道:“神君这又是何苦!”

若风不懂他是何意,听他语气直觉不好,担心得一把扯住始果法师的袖子问:“神仙到底想干什么?”

始果法师被拉得陡然转头,盯着若风忽地面色满是怒容斥责道:“都怨你个臭石头,不是你绊的那一脚,神君怎么见到芸萱仙子,不见面,他们的孽缘就不会开启。”

说着,他反手拉住若风就往人群外边挤边道:“帝君明明都替神君规划好了,就你个臭石头多事,将你丢入凡间算是轻罚了你......”

若影毫无还手之力,被不明所以地拽至一个无人的角落,见始果法师挥动拂尘又要甩他,急得抬手去挡,“不说话了,再也不多话了,神仙莫打。”

始果法师动作一僵,再次叹息:“天命不可违呀,罢了,看在你忠心一片的份上,你还是跟我去了吧。”

说完这一句,他手中拂尘搭上若风脑袋,若风忽地变成一块黑得发亮的圆形石头,飞入始果法师袖中。

“出来了,出来了,女帝和太傅大人走过来了。”远处人群高喊。

始果法师隐去身形,一个闪现飞至了望楼城墙顶部。

果然见一身红装的琼枝神君和芸萱仙子正牵着一段红绸,神态端庄地一同走在洒满花瓣的红锦地毯之上。

视线随着那二人身影向前移动,忽地注意到前面亭子里的人影,惊得始果法师一声惊呼:“帝君。”

喊完,始果法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细看,那亭中之人虽面容同帝君一样,发色神态完全不能同帝君同日而语。

浑身丝毫没有帝君身上的威严,反倒是盯着朝他走来的那新婚二人笑得一脸憨憨的孩子气。

嘴中紧急默念一声“现”,始果法师手心迅速朝双眼一抹,再看向那苏寄北。

原是帝君的一尊木偶。

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始果法师顺着那木偶殷切的目光看去,忽地又注视到旁边......茶罗战神?

脚下一歪,始果法师差点没从城墙上栽下去。

强忍着心内的震颤稳住身体,再次急急念动“现”字诀,查看那气质同已故去的茶罗战神完全不同的女子,竟.......是帝君的又一尊木偶......

且这木偶......还是个分身?

这......怎么会?

“天命不可违!你且秉公办事就行。”

这话不是帝君同他说的吗?

向来以天规为重的天帝怎么会做出此等禁忌之事?

而这禁忌之事竟还让他一个被逼来跑腿的苦逼司命无意撞见......

心内震惊逐渐被惶恐替代,始果法师哪还待得下去,霎时化作一阵青烟,往天庭而去。

再说那了望楼上,苏芸萱和苏长风双双欢喜停在亭中。

宫人们朝她俩头顶扬洒花瓣过后,她二人恭敬朝并排站在一起的旭王和苏寄北行晚辈礼。

旭王笑得满脸和煦,朝她俩连连抬手。

苏寄北竭力挺直脊背,朝她俩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

见她二人起身,生兴昂首高喊:“拜——天地!”

生兴话落,忽然天空一声惊雷,“轰隆——”

吓得底下瞧得正欢喜的百姓纷纷缩回朝上探的脖子,观天议论。

旭王敛了笑容,急急抬头望了眼天。

天上竟已乌云压顶。

眉头皱起,旭王收回视线,看见互相对视着的苏芸萱和苏长风面上神色并无大变,瞬间觉得自己不够稳重。

强压下心内担心和对天气的不满,旭王再次扯出笑脸,瞟向愣神的生兴催:“继续。”

生兴赶忙又喊:“夫妻——对拜!”

“轰隆——”又是同他声音几乎同时而起的一声惊雷。

底下百姓议论一声盖过一声。

“怎么回事?”

“女帝大婚应是算过吉时了呀,怎的这瞧着马上要下暴雨了呀?”

“听说过吗,她可是灾星......”

“我咋瞧着好像老天不同意他们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