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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芸萱被她这句刻意的提醒刺激得面色一凝。

叶子汐也是她的妹妹,她却是毫未出力。

放下茶杯,苏芸萱问:“裴小姐是直接从宫中来的长公主府吗?”

裴芊洛点头,“昨夜吃过解药后我睡至今晨才醒,后又去往太后宫中听训,听完嬷嬷讲述昨夜下毒之事,才与同样歇在宫中的姑母一同过来的。”

“那裴小姐可知,德王是否一直待在宫中?”苏芸萱急问。

裴芊洛摇头,“我一直待在太后宫内,并不知晓。”

见苏芸萱望向安澜,裴芊洛起身行至安澜身侧,屈膝俯身同安澜耳语几句后回到原位。

转告苏芸萱道:“姑母说昨夜太后彻查下毒之事,封锁了后宫,德王是在的。皇上下令沈贵妃禁足,德王扶着沈贵妃离开后,出没出宫就不知道了。”

苏芸萱听完垂眸不语。裴芊洛主动道:“我可以去一趟宫中,帮你确认德王是否还在宫中。”

苏芸萱谢过裴芊洛,两人不再言语。

裴芊洛迅速吃完饭后,告辞去往宫中,同苏芸萱约好在星月阁外接应消息。

她离开后,苏长风起身直接坐到苏芸萱身边担心问:“裴小姐同你说了什么?”

安澜在星月阁告知裴芊洛倾心于他,他方才才吃过丰玉砌的醋,不想苏芸萱知晓后同样心有不悦。

苏芸萱直直盯着他,没有说话。苏长风直觉不好,正欲解释。苏芸萱开口:“长风哥哥,我还是要去一趟星月阁。”

她眸色坚定,苏长风愣怔一瞬后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苏芸萱拒绝,“明日我们就要进宫议和,长风哥哥专心自己的事便好。阿熠在那边,我想过去帮忙,那些人受伤皆是为救子汐,我应该过去的。等到丰玉砌回来,确定他无恙后我和阿熠一同回来。”

苏长风盯着她,想了想后沉声道:“也好。”

他确实没有太多时间,他要同长公主商量明日进宫事宜,再去客栈同使团成员交代清楚细节。

且丰神奕这步棋,他要使好,不能留下后患。

苏芸萱起身,苏长风一把拉住,“我让若风跟着你。”说完,不给苏芸萱拒绝的机会,率先起身朝安澜打完招呼后,唤来若风交代。

待苏芸萱同安澜言语一番,又哄了半天被强留在长公主府的叶子汐,保证会亲眼见到丰玉砌安全回到星月阁后,若风也已唤回若影。

再次同若影确认守在星月阁外的势力多了云晟太后之人后,苏长风叮嘱苏芸萱不可主动去招惹,亦命若风跟着苏芸萱不要离身。

旭王如今无比重视他,会为他反抗太后,保证他的绝对安全。但对芸萱,他不敢保证,也不愿冒险。所以才没同意芸萱独自先行回到云晟。

旭王同他外祖父白太傅一样,想要守护云晟疆土,想为云晟百姓寻个贤明的君王继位,他会送他们一个心地纯良的君王。

那个位置,他不愿再坐,亦自觉不配去坐。

等他将芸萱推上那个位置,旭王府和太傅府所有人也会如保护他一样坚定的保护芸萱。

那时,哪怕他不在了,他的公主也能一世平安......

将人送至长公主府门前,苏长风目送若风架着马车驶远,才重回长公主府与安澜商量明日入宫之事。

上次安澜携议和文书进宫,皇上说议和还不是时候。这意思是丰岚皇上并不反对议和,那他只需搞清楚皇上所言的“最佳时候”便能达成议和。

言玉领叶子汐回静谷园,小丫头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苏长风同安澜在静谷园交流了约莫一个时辰,已大致明白丰岚皇上所要的最佳时候。

丰岚皇上全力支持丰玉砌继位,只是受到多方掣肘,还不能压下朝中反对之声。那位所为的最佳时候竟是丰玉砌有十足把握接替他位置时。

这,于他而言,实在为难。

丰玉砌一旦权利全部在手,是否会同意放他和芸萱离开,实属未知。正是知晓可能存在风险,他才提出后两件事。

坐实了芸萱是他妻的事实,彻底绝了丰玉砌请求云晟公主和亲的提议。

议和一旦开始,不管是否达成,先安排芸萱随长公主平安去往云中等待。

当年因祖父旭王,云晟违约,这番议和想来丰岚朝堂争议不少,定不是短短时日便能达成。

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据他所知丰岚皇帝丰志逸并非芸萱父皇那般性子温顺、好言语之人,为何却是压不下朝中反对丰玉砌继位之势?

丰岚朝堂,裴家自是支持他裴家子孙奕王,但裴家被丰志逸暗中削弱许久,早已不似当年。

沈家?他花了重金和人情打探,沈丞相是中立的,此人同他祖父旭王和外祖父白太傅一样,只关心丰岚江山和百姓,主张君轻民重。

倒是沈家其他的人皆被沈贵妃拉拢,成为德王一派,其中包括许多沈丞相的门生。

如果是这股势力逼得丰岚皇上丰志逸迟迟不能定下丰玉砌为太子,那定是沈贵妃抓着丰岚皇上丰志逸或是丰玉砌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苏长风只能如此想。毕竟从苏芸萱进宫所见分析,丰岚皇上丰志逸是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主。

同安澜商议好明日携使团进宫的议程后,两人分头行动。

安澜再次去往宫中,苏长风领着若影去往城外另一处客栈。

......

苏芸萱到达星月阁,若风被人拦着不让进。

守卫进去通传,好一会阿熠才跑出来领着她俩进去。

一进去内院厢房,便见十多人躺在床上,或胸部或胳膊或腿的绑着带血的绷带,其中眼睛覆住的最多。

苏芸萱仔细数了数,一共十八人,有十六人眼睛被蒙住。

见她不解,阿熠感叹:“他们这次遇到使毒高手了,能活着回来这多人已经是万幸了。”

其中有人喊着渴,苏芸萱忙去倒水边问阿熠:“他们最开始一共去了多少人?”

“天寻说一百人。”阿熠给其中一人眼睛处换着药膏,“天寻还说他们是丰玉砌手底下最厉害的一拨人,叫天......天啥来着?”

那被她换药的人沉声答:“天王部。”

“对,天王,多牛掰的名呀,可惜死伤成这样。”阿熠咂舌。

那人被她这句话激起锐气,不甘道:“打他们我们跟割韭菜似的,没一会就抢出了人,不是他们使阴招,我们怎么会如此?”

其他躺着的人也愤愤附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等老子好了,定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带上我,我要为弟兄们报仇。”

“不要说了,始终是我们学艺不精。主子如今不见人影,你们再此忿忿不平有何意义?倒不如养好伤后往死里练。”角落里躺着的一中年男子大喝。

无一人在言语。

若风动容,松开苏芸萱手中的杯子,听从她的指示再去倒水。

苏芸萱走近喊渴的男子身边,将水喂他喝下。

之后又听从阿熠的吩咐,帮着捣药,换药。

将众人安顿好后,阿熠领着苏芸萱和若风去往天寻所在的房间。

天寻听见脚步声,猛然坐起身来问:“主子?是主子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