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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钱风很是吃惊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今日我们之所以会腹泻,是因为喝了考场内提供的水!”

宋喜乐颔首,“那井水的水质不好,附近常有树叶落入,时日久了,这些树叶会在水井中腐烂,这才导致今日祸事。”

陈云右低头看了一眼,钱风的考篮见里面放着装水的竹筒,不由问道:“我记得你不是带了水吗?”

钱风有些不好意思道:“天气太热,我后来又同差役讨了些水。”

他有些不解的道:“可我只喝了一碗,为何我的反应会如此中?”

“这与每个人的体质,亦或是身体的适应性有关系,长期生活在特定的环境下,又习惯性喝生水。即便,喝了这不干净的水,身体也不会出现明显的症状。”

“而对于那些没有适应这种水质的人来说,一旦饮用,就可能出现各种不适症状。”

钱风恍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感叹道:“这不是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易嘛。”

陈云右笑着道:“你要是这么比喻倒也贴切!”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柳儿胡同,长安将马车勒住,就要下去开门。

一直等候几人归来的厨娘听到动静,先一步将门打开,见到是几人回来,忙拆了门槛让到一边让马车进门。

待一行人下车后,由宋平将马车赶回马厩安顿。

厨娘见一群人回来,上前一步道:“东家可算回来了,晚食我已经做好,今日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这厨娘是钱风在此租下院子后,特意寻来的,因其住的近,又手艺颇佳,所以被钱风等人留下,专门负责他们日常的一日三餐。

钱风颔首,“今日因我身子不适耽误婶子归家了,现在天暗了,我让长安送一送婶子。”

厨娘这才注意到靠在长安身上的钱风。

昏暗的灯光下,厨娘看不出钱风的脸色,只连连摆手,“哪里需要东家相送,这路我都是惯走的,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

“东家不舒服,还是让长安小哥先送东家回屋休息!”

这时陈云右站了出来,表示由他来送厨娘回去。

厨娘见状,急忙摆手,“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罢,匆匆而去,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忙碌了一日,大家都有些疲累,简单的吃了晚食,便各自回屋休息。

因着有宋喜乐的看顾,短短两日,钱风的身体便完全好了。

养病的这两日,钱风并没有松懈,依旧跟着陈云右一起温习书本。

只是这人温习书本的时候,时不时便会发呆。

这不陈云右朝钱风看去,只见钱风手中的书大半响都没有翻一页。

陈云右伸手在好友面前晃了晃,“做什么呢?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我看你一页都看过去。”

钱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担忧的道:“我正想今日放榜,也不知第一场我.....”

钱风话未说完,突的听到门外传来了长安惊喜的叫声:“过了,过了!少爷,您第一场考试过了!”

听到长安那惊喜的叫声,钱风的心猛地一颤。

他这几天一直担心自己当时状态不佳,在没出成绩前,他的心一直悬着。

如今听到此消息,他激动的站起身,“真的吗?我真的过了?”若是仔细听,还可以听出问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长安点头如捣蒜,“真的,比黄金还真,不信您问宋二哥。”

宋安今日一早便被长安拉去看放榜,这会子也是龇着个大牙傻乐道:“钱公子放心,您确实过了。”

“那云右呢?”

不待宋安回答,长安率先道:“陈公子不但过了,这一场还得了第一。”

钱风高兴的同陈云右拱手,“恭喜、恭喜。”

陈云右也笑着同钱风回礼,“同喜,同喜。”

两人团团行礼,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的热络起来。

高兴过一阵后,陈云右继续拉着钱风继续温书,“好了,这下你该安心准备明日的第二场考试了。”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继续!”

这边两人对放榜后的成绩都很满意,另一间小院的陈明远在得知小叔又力压自己一头后,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很多。

县试也就罢了,不过是一县的考生。

府试可是整个木州府辖内属县所有的考生聚集在一起竞争,竟是还让小叔考到了头名。

陈明远心中颇不是滋味。

与他坐在一处的蒋南,见好友笑容淡了下来,有心在一旁鼓噪,“我原瞧着人病歪歪的,没想到他的实力竟是不容小觑,明远,你可要小心些你这小叔。”

“将来肯定是你的劲敌。”

他看了一眼默不做声的陈明远,状似宽慰道:“不过,明远你也不用担心,就你小叔那病歪歪的身体,考棚条件艰苦,若是以后遇到个头疼、腹泻的,还真不好说。”

说到这里,他似想起什么事情,神秘兮兮的问道:“对了,你知道第一场考试不少考场闹肚子的是吗?”

“你说这事可是有人蓄意为之?”

陈明远淡淡的看了一眼蒋南,没有说话。

蒋南见对方不说话,于是尴尬的笑了几声,找补道:“我也是在客栈中听旁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都与你我没有关系,明日就要开考了,你已经很有把握了?”陈明远将目光收回,落在了手中的书本上。

蒋南讪笑两声,“那什么,我这就回去温书。”

见对方竟然没有挽留自己,蒋南出了门脸色便不由黑了下来。

蒋南走后,陈明远垂在的身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他是嫉妒小叔,却是也没有迟钝到对方听不出的挑拨之言。

若说他的腿没有受伤过,他或许还会冲动行事,可经过那样的祸事后,他也沉静了下来。

他深知,自己和小叔的较量并非只于一次考试,即便他考的再好可那又如何?

科举不过是第一步,后续入仕更需要人脉和资源的支持。

而他现在的婚事还未定下,这便是他的筹码,只要他能一路考到京城,嫣知不能比小叔走的更好。

又何必在这时候,争一时的长短,而失了本心?